第十三章 受辱(1/2)
臧洪口中的桥公,可不是演义中江东二乔的父亲,乃是大汉前司空桥玄。
臧洪认为桥玄乃领兵正确人选,倒也并非妄言。
汉桓帝末年,鲜卑、南匈奴以及高句丽联合叛乱,以致幽州烽烟遍地,民不聊生。
危急关头,太尉、司徒、司空、大将军四人共同举荐桥玄,认为桥玄可以平定这场叛乱。
不谈其他,单是能够得到朝中三公以及大将军认可,就不是寻常人所能办到。
桥玄却也的确不负众望。
他奉旨出任度辽将军以后,当即开始修养兵士,随后率领诸将击鲜卑、攻南匈奴、伐高句丽,将三国叛军尽数击溃。
此后三年,各族再也不敢进犯。
直到汉灵帝继位,桥玄被调入朝中以后,异族这才死灰复燃。
无论是名将段颎还是司空桥玄,曾经都立下赫赫战功,异族闻其名尽皆胆寒。
然而两人俱已年迈,并不适合再次领兵,臧洪正是念及于此,才会有此感叹。
“如此说来,这场北击鲜卑的战略本就是个错误,却又为何要弄得人尽皆知?”
云长虽然心中恼怒,却还是将话题转到了最开始。
这个问题,不知道困扰了云长多久,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陛下此次北击鲜卑,正是为了转移国内矛盾,若不弄得人尽皆知,又怎会达到既定效果?”
云长闻言,心却是彻底冷了。
如此军机大事,天子居然为了一己私利弄得天下皆知,却是将三万将士置于死地。
“既然如此,我等出塞以后小心谨慎便是,事有不逮即可撤兵,免得让将士们白白送了性命。”
云长此时,哪里还有会杀敌报国的心思?
孟子云: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既然朝廷将这几万大军当做棋子,身为穿越者的云长更没有那种愚忠,自然不会想着继续为朝廷卖命。
“此事恐怕极难。”
“朝廷诸公将希望都寄托在家父身上,若家父不战而退,纵然能够保全士卒性命,却也会被宦官攻歼。”
“假如另外两路兵马再失利,宦官甚至会将全部责任推在家父身上。”
“这种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云长张口欲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辞别臧洪以后,云长感觉心中无比烦闷,甚至有想过直接带着关雄离开,不再去趟这趟浑水。
然而,臧洪连如此机密的事情都肯对自己这个外人说,由此也可以看出臧洪对于自己的信任。
假如云长此时离去,反而显得无情无义。
“也罢,哪怕是龙潭虎穴,也要好好闯上一番。”
“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时代的鲜卑究竟有多么厉害!”
握紧手中的青龙刀,云长眼中光芒四射。
八月中旬,匈奴中郎臧旻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率领一万精骑自雁门郡出塞。
让云长没想到的是,这一万精骑并非全是汉军,居然还有三千匈奴骑兵。
南匈奴屡次被大汉击败,早就失去了争斗之心,此次朝廷颁布征召令,南匈奴不得不派遣三千骑兵随军出征。
可是看到那些匈奴骑兵,云长心中的不祥预感却越发浓烈起来。
大军作战最忌号令不一。
这些匈奴骑兵虽然个个善战,而且表面上也服从臧旻调令,终究还是异族。
臧旻并没有桥玄那般威望,尚且不足以慑服这些匈奴骑兵。
假如汉军在与鲜卑人作战过程中占据优势,这些匈奴骑兵自然会发挥出超常战斗力。
一旦汉军陷入劣势,被强行征召而来的匈奴骑兵,自然会一哄而散。
“三路大军只有中路配给了异族骑兵,其余两路全是真正的汉军精锐,由此也可以看出,士大夫们在朝中居于何等劣势了。”
假如夏育、田晏乃宦官代表,那么臧旻就属于士大夫代表。
从给两者分配的士卒、粮草以及军械,就可以看出他们在朝中的势力究竟如何。
“少将军,那位匈奴骑兵的领兵人物乃何许人也?”
行军途中,云长也在不停打量着匈奴骑兵,发现为首那人身材魁梧、英武不凡,当即有些好奇。
“此人乃匈奴单于之子栾提于夫罗,兄长问他作甚?”
臧洪却是有些奇怪,自家兄长为何会突然问起匈奴骑兵统帅。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口中虽然如此敷衍,云长内心却是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英武非凡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历史上那个万精油于夫罗。
说到这个于夫罗,倒的确是个奇葩。
他虽然是匈奴单于之子,却对于汉人极为尊崇,而且没有匈奴人的那种豪爽,反而显得有些油滑。
历史上的于夫罗,在大汉讨伐鲜卑、张纯之时都曾派兵协助。
也正是在于夫罗帮助汉军平定内乱的时候,南匈奴忽然发生政变,其父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
于夫罗没胆量回去夺取单于之位,反而前往汉地哭诉,希望大汉能够为他做主,未能成功就此留在了汉地。
后来于夫罗遇上由长安逃亡出来的汉献帝,救援并保护了献帝。
等到诸侯并起的时候,于夫罗先是依附袁绍,后来反叛被袁绍击败,最终又和黑山军与袁术搅合在一起。
不曾想,于夫罗等人又被曹操击败,最终投降了曹操。
纵然此人一生,除了被袁绍击败以后在与度辽将军耿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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