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论各种三角形(2/2)
象中,郑森回了自己的小院里,一定是点上了蜡烛,在认真的研究那些儒家经典,甚至头悬梁而锥刺股也是颇有可能的。所以,有那么一次,在中午练字的时候,郑森忍不住的有点打瞌睡,王先生看见了,当然并没有像某个笑话中那样,对其他同学说:“你们呀,一些字就打瞌睡,看看人家郑森,人家打瞌睡都在写字,不知道比你们高明到哪里去了!”而是将他叫起来批评了一通。可是转过头去,王先生却进到里屋里,给郑森泡了一杯浓茶。而且晚上讲授经义的时间也比往常要短不少。郑森每天回到小院里,也的确是在挑灯夜战,不过并不是真的在认真研究儒学,而是在忙着学拉丁语并翻译那本《论各种三角形》,以及代替自己的父亲给传教士汤若望写信。
《论各种三角形》是欧洲第一本系统的研究三角学的书籍,在数学史上的地位不低,但要说难度,却绝对不算难,至少在郑森看来,这种程度的内容根本算不上难。事实上真正花时间的倒不是对原文的翻译,而是借着翻译所做的注解。
《论各种三角形》中提出了正弦的概念,而在郑森给它做的注解中,依照后世的习惯,引入了坐标系以及代数手段加以分析,这也导致了在后来的历史上,关于坐标系和解析几何方法的发明权的争论。欧洲各国大多坚持认为笛卡尔是坐标系和解析几何的创始人,并将直角坐标系称之为“笛卡尔坐标系”;而东方国家则大多认为郑氏父子是坐标系和解析几何的开创者,于是称直角坐标系为“郑氏坐标系”。就像“毕达哥拉斯定理”和“勾股定理”一样。
而要做这个事情,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结果这个注解的篇幅比起《论各种三角形》的原文还要长得多。结果直到十一月,这个事情才算是基本成型了。而在这期间,郑森也不断的通过书信的方式,把这些东西陆陆续续寄回给了自己的父亲。
这些在郑森眼中并不算难的数学问题,在郑芝龙看来就如同天书一般,他倒是也略约的研究了一下,最前面的部分倒是勉勉强强的懂了一点,至于后面的部分,就基本看不明白了。尤其是是郑森开始寄回他为《论各种三角形》做的注解的时候,他发现,看《论各种三角形》他倒是能看懂不少,而且有些东西,他觉得在指挥航海的时候好像也用得上,但是郑森的那个注解,他就完全看不懂了。
“你说这个臭小子在搞什么玩意儿!这也能算注解?妈的他不做这个注解,老子还能看懂一点,他这一作注解,我反而什么都不懂了!”
依照郑森和郑芝龙原先制定的骗名声的计划,郑芝龙先将《论各种三角形》的译本通过耶稣会,寄给了正在北京的当钦天监的汤若望,顺利的和汤若望拉上了关系。
和一切传教士一样,汤若望对于那些有钱有地位,而又对“西学”感兴趣的人都是非常重视的,他认为只有透过这些人,才能让天主教在中国有更好的传播。如今福建的大富豪郑家表现出了这样的善意,汤若望当然觉得自己必须牢牢的抓住它。
汤若望在中国也好些年了,对于中国的情况也有相当深刻的了解了。他知道郑芝龙虽然富有,但在政治地位上却并不高。他也明白郑芝龙将这东西寄给他,多半是想要通过他巴结徐光启。虽然自从登莱之乱,徐光启的学生孙元化坏了事,导致徐光启也受到一定的拖累,不过他的地位和影响至少目前还不是郑芝龙能比的。
于是汤若望便将这部作品交给了徐光启。然后,嗯,麻烦就来了……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