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论鬼(2/2)
通过打听找到了买马的地方,买了一匹性格温顺的小马,请卖马的大哥教了她简单的骑马技术:双脚蹬稳马鞍两旁的马镫,手抓稳马鞍前面隆起的扶手,牵着马绳,就可以慢慢骑着走了。阿霞觉得这马跟自然公园里供人租骑的马差不多,只是那时牵马的人是马的主人而已。帐篷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陈霞没有打听到这条街上有卖帐篷的商店。好心的买马大哥既告诉她前面的集市上可能有人帐篷买,又提醒她一个人出门不甚安全。
陈霞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是个美女,顶着一张漂亮脸蛋在‘古代’走村串巷确实不安全。她记得上高中时,她抱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美女’时,妈妈告诉她:“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
陈霞记得当时还嘲笑过妈妈拽文,妈妈说道:“我发现有的姑娘就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时不时收到男生们的小恩小惠,就认为自己不用努力也能过得很好,不努力学习好好工作,结果把自己提前报费了。”
陈霞虽然是从你们那边过来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男女有别,虽然男女之别在不断缩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霞决定男扮女装。
当她向剃头匠提出‘发型要求’时,敬业的剃头匠苦苦劝了她好久,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没有忘了引用。陈霞说:“大清朝男人的‘发肤’就不是‘受之父母’的吗?他们怎么天天剃发呢?我只是觉得额头前面的头发太长,会使自己见识变短而已。”剃头匠见她‘剃意义绝’,就照着大清朝流行的男子发型给她剃了额前的头发。
剃完之后陈霞照了照剃头匠的镜子,把头发编成了一条辫子,满意的摸了摸光溜溜的前额,忍不住嘿嘿直乐呵。
剃头匠在阿霞走后,忍不住摇摇头:“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怪哉,怪哉!”
也不知道这哥们是怎么轮落为剃头匠的。
陈霞顶着个月亮头,穿着淡紫色的女装,耳朵上海挂着一对耳坠子,牵着马在大街上溜达。
这可能是本镇上最抢眼的‘混搭’。大街上的人们都指指点点,回头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玩杂耍的、卖狗皮膏药的、摆地摊的、打酱油的,都无一例外的盯着她看,大部人还目送她很远,只有巷口的一个算命老头无动于衷,因为他是个盲人。
陈霞不去理会众人的目光和议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姑奶奶这叫做行为艺术,懂吗你们!”陈霞对着她的马儿说道。马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穿山甲说,陈霞的马儿确实没有说话。
当她走进一家专做男装的裁缝店时,一个半大男孩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然后露出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模样,一个中年男子赶紧从座位上走过来,笑着问到:“娃仔,你要做件衣裳啊?”
“我买套现存的。”
“好嘞。你挑一件穿来试试。”
陈霞挑了一件淡灰色粗布衣裳套在身上,合适。又挑了件深青色的叫老板包好,谈好价钱,付账离开。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干活!”老裁缝吼小裁缝。
从裁缝店里出来后,轰动效应解除,说明陈霞变身成功了。
陈霞在街上补充了点炒面,身上的钱已经花去了一半了,再补充些井水,有些费劲的爬上马背,骑着马继续赶路。
她一边走一边想:身上银子花光以后该怎么办?除了有一对耳环可换点钱,也不知道在大清朝‘打工’要不要‘身份证户口本’?
陈霞第一次这样特别在乎‘身外只物’,她第一次感觉到没有‘硬通货’可能会饿死。因为这里没有警察叔叔,也没有电话。
想念爸爸妈妈,想念她的二十一世纪,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连那个打了她一巴掌的男人也从她的脑海里闪过。
闷闷不乐的陈霞什么都想,就是没有想过要顶着‘被识破’的危险,折回她刚醒来时的那个小白尼啊,我该怎办么?尽管有点对不起这具身体的爹娘,也只能默默离开,不然怎么给人解释自己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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