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很久很久 二(4/7)
,我在犯罪,可除了你这个尸体,谁知道呢?”细胞液在火焰的舔舐之下,禁不住猛烈地攻势,不得已化作水汽蒸腾挥发掉。链接蛋白质的肽键撕裂开来,反应到皮肤表面,焦黑的物质已经裹住了手指,逸出阵阵刺鼻的臭味。
“好嘞!收尾完成,不过真有点饿了呢?”最后,男人故意压低了枪口,形成不同的烧灼强度与范围,“再加大点难度!”
寒风‘嗖嗖’地席卷着这座城市,天台滑落的一滴水珠,小心躲避着所有危险,不料骤然启动的汽车不屑一顾地撞散了它。也许是没看到长条状的黄黑减速带,轮胎依旧翻转不停,猛地一震,车厢里颠出沉重的闷响和稀里光当的碰撞声。躺在后座上的女孩,还没醒过来,安详的脸庞睡得很熟,大概只有这时候,她才能放下警备。驶完纵横交错的小巷,终于汇入了车潮,男人踩下加速踏板,陡然之间,速8酒店已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没好气地踢开第二车间的免漆门,学徒工小王破口骂道:“妈的!天天加班,天天加班,打工的,不是人呐?”
“行了!抱怨有啥用,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剃着光头的大哥四十岁左右,“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懂吧?”
上学那会儿,小张因为没耐性,坐不住教室的板凳,早早就不上了,“哎!师傅,这都连着三天了。吃完饭清早饭,还得接着干。”
“这才哪到哪?以后有你受的。”既然被称作师傅,想必干了有些年头了。脱下油腻腻的套袖,眼前一亮,贴着膏药的老腰立刻弯了下去,“主任,您这是去见客户?”
来人随意挥出一只手,算是打过招呼,没听见一样,继续埋头走自己的路,只是鼻子皱了起来。
“看到啦!人家也就跟你客气客气。能动动手指头,不错了就!”毫无变化的表情,早已习惯被无视了。
“王哥,恁俩等俺一会。”追上来的蓝领工人操着地方口音,一脸憨厚地跟了上来,“吃饭去?带俺一个。”
“哈——!”小张积攒出一个大大的哈欠,肌肉收缩导致压力升高,堵死了鼻泪管,眼睛瞬时感觉湿湿的,“行行行,走呗!”
这三人都是“宏阳轴承厂”的普通员工,本来干十二个小时,休息一天,挺舒服的。可最近上边说接了笔大单子,要求另外加四个钟头,才引起了不满。大家之所以犯牢骚,也不是因为加班这事,如果工钱给得敞亮点,谁不想使劲干,多它挣几百,主要是工资拖拖拉拉的,一次也没结全乎过。
提溜着餐盘,打完饭,几个人围坐成一圈,看着白水似的菜汤,谁也下不去筷子,“亲娘嘞!这谁家的老油条,牙都咯掉了!”
“不错了,张老弟,这才是真硬!”对座的男人拿起个馒头,尝试着掰开,费了半天劲,勉勉强强弄下来一小块,丢进稀饭,搅了起来。
陆陆续续地又进来不少,尽管菜没什么油腥,粥也是凉的,不过至少免费、管够,所以各个窗口还是排了很多人,疲乏的脸上大都挂着黑眼袋,嘴里呼出的气,大概连自己都会嫌弃太臭,有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唰唰地点着头,是真困呐!如果给他张床,十秒估计也用不了,就睡“死”了!
环视一周后,老王摸摸发凉的光头,撇撇嘴说:“昨个就没来吧?今天又怎么回事,也没见他人!”
“师傅,您说谁啊?”
“那个不爱说话,还有点“独”的。他叫什么来着?”额头都揉红了,老王还是想不起来,“哎!你不跟他一块进厂子的吗?”抬起头冲斜对面扬了扬下巴。
正风卷餐盘,狼吞虎咽的男人,使劲咽下嘴里塞得满满的饭。真是饿急了,无论什么,都能往肚子里填,“哦!你说的是“喜子”吧?俺也好几天没见他了,他去哪儿从来不说给俺们!”
被晾在一边的小张,抓耳挠腮地问:“师傅、李叔,你们说的,我还是不知道谁啊!”
“脑子咋这笨!就干磨床加工,一黑瘦高个。”老王瞅着一窍不通的徒弟,故意挪开眼睛,嫉妒地补了一句,“还老挨夸,说,得向他看齐!”
果然,再傻的徒弟也有恍然大悟的时候,戏剧的是,不一定每个“傻徒弟”都能成为郭靖,还遇见黄蓉。小张印象中的那人:,活确实干得不错,就是不合群,上次说一起去浴池泡个澡,留了很多次,说啥都不愿去,最后丢下‘费钱’俩字,起身就走了。当时心里还一顿暗骂:“挣钱不花,能下崽是咋的?”
“行,师傅,记起来了,就那守财奴、吝啬鬼呗!”鄙夷的脸上写着不屑,夹住蔫巴巴的咸萝卜,‘嘎吱’一口,恨不得咬碎它。
“这样说,真没啥错!平常绝不下馆子,买几个馍剥根大葱,蘸蘸酱,一顿就过去了!”被叫作“李叔”的男人放下碗筷,咧着嘴说:“但,他也是真有难事。上个星期,出去喝大了不是!半夜,尿就把俺憋醒了,晃悠着赶紧去厕所,嘿!正好,喜子搁那正蹲着坑,还拿着张照片。也怪俺手贱,抢人东西,要不他不能一点轻重都没有,直接一脚给我踢趴下了!”
“纳闷了,为一张破照片,他还敢动手?”‘啪’小张往地上吐了口痰,挖着鼻孔又说道:“上边印着啥?奥,带‘色儿’的?人家说不定等会儿还得打一炮,你抢走,不找死才怪嘞?”
对座苦笑了几声,“要真是这个样,倒好说啦!照片里头是妇女和一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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