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风雨夜店 6(1/2)
司徒明急忙站起身,双手接过白银,连连弯腰鞠躬,眼含热泪道:“多谢谢少侠大恩!以后必当厚报!”
谢小石心花怒放,摆了摆手道:“司徒庄主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
有村民送上个套自己穿的蓝布外衣,洗得干净,让司徒明换下那身乍眼的粉红色长衫。司徒明是连连拱手谢恩,甩掉了身上的长衫,换上蓝布衣服,看起来像个村民。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出锭银子,双手送到这名村民面前,算是感谢。
村民连连摆手道:“不要!这旧衣服值几个钱?这十两银子可买大堆!”
司徒明硬将银子塞到他手上,道:“本庄主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其它村民也起哄道:“堂堂圣剑山庄的庄主赏你十两银子,你怎好推辞?还不快拿了跑路?”
这名村民方千恩万谢地接了银子,手舞足蹈地跑了。
司徒明还想算还酒钱,谢小石摆手道:“不必!这账算我的!司徒庄主,你快跑吧!待会儿魔教的人杀过来,你就跑不了了!”司徒明听到“魔教”二字,寒毛倒竖,面色惨绿,二话不说,像阵风似的跑了,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小石看着他跑的方向,哈哈大笑。
东方雪道:“谢少侠,我们也赶紧走吧,这儿离圣剑山庄不过百里,离魔教也挺近的。”谢小石听了,脸色大变,也急忙上路了。
二人马不停蹄地向南赶路,路上的景色也不赏玩,路过村镇店铺也不歇脚。至日落西山时,他们已连着赶过了三个镇子,直来到了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四周不是山就是树,还有大片的空地,方圆几里都见不到人家。
只是在路的西边,立着家野店,门前挑着个竹竿,挂着面旗子,上书“四季旅店”四个大字,盖着二层楼,却是用土坯垒成,墙皮成片地脱落,占整面墙的近半,露出里面的土块,还向内蚀了大块,似乎要倒下,用两根木头顶住了墙。
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傍晚时却起了风,大片的乌云从山背后爬出,不片刻工夫整个天空就变得灰蒙蒙的。
这家野店孤零零地立在路边,像是座碉堡。谢小石和东方雪走到店门口,敲了敲门。木板门“吱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店小二,头戴黑头巾,肩膀上搭着白羊肚毛巾,穿着蓝布短褂。
东方雪道:“店家,我们要投宿!”店小二点头哈腰把二人让进了大厅,笑嘻嘻道:“客官,本店客房已满,您二人要住店,只能在大厅凑合着,每位三十文钱。”说完,他回手指了指这间屋子。
这个大厅有半个篮球场大小,两个人叠起来那么高,正中两根碗口粗细的木柱撑着房梁,顶上搭着木头,根根排列,像是排骨。墙角处有个楼梯,直通向二楼,楼梯下摆着个长条黑柜,上面摆着个牛角算盘和几本账册,点着煤油灯,闪着豆粒大的光。
柜台后,有位年近半百的老先生在拨拉着算盘,黄瓜脸,八字胡,身着灰布长袍。
他的身后立着排柜子,三四层高,每层均摆着泥封酒坛,并排而列,肚大腰圆有篮球大小。柜子下面,放着两个半人多高的黑色大酒坛,左边的酒坛起了封,酒坛口挂着个葫芦状的酒瓢,右边的则红纸泥封。酒坛的肚子上贴着个盘子大小的方块红纸,上书个大大的黑体“酒”字。
厅内有二三十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穿长袍的,也有穿短褂草鞋的,大小包裹堆的小山似的。厅内有几张八仙桌子,被拽到墙角,每两三张并在起,铺上单子,几个年青人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脚尖像鸡啄米似的上下点头。有人则把椅子并在起,歪倒在上面;还有的干脆趴到桌子下面,呼呼大睡。
东方雪皱了皱眉头,转身出去,外面已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脚如线。她顿了顿,又转身进了大厅,在墙角找了块空地,铺上干草,店家还送上块蓝条纹床单,铺在干草上,也算干净整洁。
她与谢小石肩并肩地坐在上面,她的上下眼皮直打架,身子歪倒,倚在谢小石肩头,竟睡着了。
谢小石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间大厅,白色的墙壁斑斑点点,厅内点着十几盏煤油灯,把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厅内的桌椅,全被先来者拽到墙根并起来,中间是大片的白地,空荡荡的。
外面的风声先是如白鸟鸣叫,后又如万马奔腾,“呼呼”直响,似要把屋子掀翻。雨点从米粒大小到黄豆大小,“哗啦啦”往下掉,还有些雨滴被大风裹挟着,吹进了窗户,“扑扑”落地,溅起朵朵水花。
店小二急忙上前,关上窗户,栓上窗栓,可窗户纸早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只稀稀拉拉几片纸条贴在窗棂上,上下飘动,像是在招手。厅内鼾声如雷,好像并不知道外面的事。
谢小石从包裹内掏出两个碗大的酥油烧饼,上面沾满了芝麻,他吧唧吧唧地咬着,摇头晃脑。
有个中年络腮胡子大汉看了会儿他,招了招手,道:“店家,来几个小菜和壶烧酒。”店小二点头答应着去了。另外几个身穿黑衣的大汉,则从地上爬了起来,围坐在这名络腮胡子大汉身边。
半柱香时间,酒菜送上,几名黑衣大汉便凑在起喝酒吃菜,还不时地划拳,什么“四喜财,六六六”之类的,声音洪亮如敲钟,仿佛屋内没有其它人。
躺在桌子的年青人“呼”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圆了,看着他们,张开嘴就要骂,猛地见他们体壮如牛,腰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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