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手痒就想偷东西(1/2)
“还给你,奶娘。”
慕容清染随手一丢,将一本颜色艳丽的画册扔到周奶娘的怀里,嫌弃道,“这名画师画得越来越难看了,不仅手法拙略,姿势还没个心意,唉,也不知奶娘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看。”言下之意,周奶娘的眼光太差,偷一本画册都不会偷,只会偷赝品。
周奶娘饶是脸皮再厚,也满面通红,心道,哪里难看了,不是画得挺好的吗,小姐连一个男子的唇都没吻过,哪懂得好坏。这可是她从韦姨娘那里顺手拎过来的,韦姨娘拿它当宝贝,还不知道这本秘戏图已经到了她手里。当然,秘戏图丢了这等事,韦姨娘哪敢声张,私藏秘戏图,若被人知道,便是有违妇德的大罪,迟早要沉塘。
慌慌张张地将秘戏图藏好,周奶娘缩头缩脑,不敢看慕容清染,太丢人了,她一大把年纪的,竟然被小姐一个尚未及笄的黄毛小丫头鄙视了,到底是她懂,还是小姐懂啊。
周奶娘半是感叹,半是后悔,小姐的武功虽然没学好,但她行窃的本事却尽得真传,只要小姐看上一个东西,她都能偷到手,还不会被人发现。而这些年侯府里常常失窃,常管家带人搜遍了整个侯府都没有找到窃贼,也没有找到赃物,想想也是,任谁会想到行窃之人会是府里的五小姐,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五小姐头上啊。
唉,她算不算自食恶果啊,当年若不教小姐那些,小姐何至于会成了今日这个样子,古怪的脾气,捉摸不透的心思,还有冷漠绝情的手段,连她都自愧不如,活脱脱就是一个有着清冷之容,却狡诈多变的妖女。
打了盆水,周奶娘开始在屋子内收拾。
在别院住了好多日,这屋子内已经起了一层灰,边擦,周奶娘边数落,不是吩咐过除了小姐住的闺房,这里要派人来打扫吗,怎么她和小姐一走,这些个仆妇就偷懒了,太不像话了。
这个常茂,当的什么侯府大管家,连几个仆妇、婆子都管不好。下次见到他,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奶娘,你快过来。”
听到里屋慕容清染喊她,周奶娘忙扔了布,跑进去,“小姐,怎么了?”
“有人来过。”慕容清染面色凝重。
周奶娘环视四周,上下查看,当即明白了,“小姐,他们应该是在找……”
慕容清染噤声,她已经将布防图告诉了慕容鹤那个卑鄙小人,还说那布防图就在她手里,面上慕容鹤不相信她,以为她在骗他,但他却一点都不死心,竟在她住的屋子内翻了一遍,若她猜的不错,他应该是自己亲自来找的,毕竟这布防图是慕容侯府的机密,假手于人,绝不会是慕容鹤这个卑鄙小人会做的事。
“还是小姐有先见之明,在屋子内藏了一本足以以假乱真的。”这世上见过布防图的人几乎已经没有活在世上了,慕容鹤这个庶子更不会见过,周奶娘眼里对慕容清染满是钦佩之色,虽然她带大的小姐性情是偏执了些,怪异了些,难以捉摸了些,但论聪慧,论才智,绝对是远胜济阳侯府的那几位小姐。
所以,在别院将布防图告诉慕容鹤,也只是让慕容鹤跳入另一个陷阱。
小姐,您这一步步的谋划,心思也太缜密了,让人防不胜防。周奶娘赞叹完,又苦恼道,“但是小姐,您可把我害惨了,如今慕容鹤那个卑鄙小人知道我形迹可疑,还知道我与当年江姨娘的死脱不了干系,他现在要想对付您,第一个就要把奶娘我除了。”
“明日就是四姐的及笄礼,奶娘以为慕容鹤还有时间来重惩您?”慕容清染成竹在胸,没有四姐慕容清鸾,济阳侯府还办什么及笄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两日侯府里住了几位宾客,我看了下韦姨娘给我的名单,都是这些年与慕容鹤狼狈为奸之徒,但这些人不足畏惧。倒是几位刺史府的女眷,背后都是齐州这一带州府执掌军政大权的刺史,这些女眷与王氏姐妹相称,我们不得不防。”
慕容清染将小纸条让周奶娘看,周奶娘道,“小姐,这韦烟儿怎么把什么人都放上面,她这明摆着在刁难您。”这些个宾客一个个查下去,何时到头啊。
“知己知彼,我们绝不能漏掉一个,奶娘,你知道的,本小姐不喜欢打没准备的仗。”慕容清染眼中坚定,“时间紧迫,奶娘,今晚亥时之前,本小姐要知道这些人的所有事。”
亥时,那不是只剩下两个时辰了,那么多宾客,单单只是住在侯府的那几个都够查半天了,但算上收到济阳侯府请帖的那些人,周奶娘险些跳起来,“小姐,您不是开玩笑的是吧。”
“你说呢,奶娘。”慕容清染扯开笑,笑得阴森。
“奶娘马上去办。”周奶娘头皮发麻,逃似的跑了,不跑,小姐指不定拿什么毒粉药粉往她身上撒。也怪齐重安那个混账,什么都敢给小姐,害得她看到小姐伸手,就心里戚戚然,生怕中个媚药,丑态百出,还不被熊达那些个兔崽子们笑死。
“奶娘,你的荷包。”慕容清染其实只是想告诉周奶娘,周奶娘的荷包在她手里,刚刚她一时手痒,又偷了周奶娘身上的荷包来玩。
无趣。
奶娘真是年岁越长,胆子就越小了。
慕容清染将周奶娘的荷包放在桌上,自己解了头上的散辫,取下了金钗,就依在矮榻上,看窗棂外的景色。
外边种的全是翠竹。
这是她刚搬来这个院落,让常管家派人将窗棂外种的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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