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关风月,又关风月(1/7)
“不必通传了,我自己过去。。 ”
他惊惧不已的起身,后退着走了几步,还未转身,端坐椅子上的赵绵泽,突地一抿‘唇’,喊住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何承安吓了一跳,嘴‘唇’一‘抽’,狠狠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赵绵泽面‘色’骤然一沉,挑高眉头,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圣旨已下,人人皆知她住在东宫,已是本宫的人了。不过缺一个仪式而已,有何不妥?”
“殿下,眼下还未大婚,怕是不妥吧?”
轻轻抬头,何承安吃了一惊,面有难‘色’。他太知道楚茨殿那位什么‘性’子了,这样过去,他想不触霉头都难。
赵绵泽斜斜瞥着他,似是还在考虑和犹豫,平静无‘波’的俊脸上,眸光一阵闪烁。片刻之后,他终是叹了一口气,“去楚茨殿,告诉太孙妃,我今晚歇在她那里。”
“主子,你找奴才?”
候在‘门’口的何承安一直竖着耳朵,闻言入得屋子,远远地看他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何承安。”
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片刻,赵绵泽低唤一声。
焦‘玉’眉目略沉,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无太过‘激’烈的反应,赶紧低下头来,应了一声是,不敢再多留。
“下去吧,知道了。”
沉默片刻,赵绵泽却摆了摆手,坐了回去。
焦‘玉’心知,在锡林郭勒和‘阴’山的两道文华殿旨意,赵绵泽与赵樽已经是撕破了脸。如今他就要与夏楚成婚了,他却活着回来了,能与他善了吗?
焦‘玉’凝重地点了点头,也似吃惊,“北狄发往大晏的国书,这两日应该就会到京。邬成坤接了国书,赶紧先行派人赴京,将此事禀报殿下知晓……殿下应早做准备才好。”
“他竟然没死?”
赵绵泽面‘色’骤然一变,长身而起。
“殿下!”待书房的‘门’一合上,焦‘玉’赶紧走近,压着嗓子,凑到了赵绵泽的面前,口头奏报,“山海关八百里急报,晋王在北狄被人找到。正与北狄太子哈萨尔一道,前往京师……”
兰子安自然知道焦‘玉’有要事禀报,而赵绵泽不想他知道。微微一笑,他欠了欠身,冲焦‘玉’礼节‘性’的示意一下,轻轻退了出去。
“是,殿下。”
焦‘玉’看了兰子安一眼,嘴皮动了动,却不接下去。赵绵泽温和的一笑,就像先前的不快都没有过一般,温和笑道:“子安辛苦了,你先去吧。大婚用度上,有任何困难,都可找户部列支。”
赵绵泽抬头,“何事?”
“殿下——”
正在这时,焦‘玉’走了进来。
不简单啦!
这几句话看似云淡风轻,却字字都是重重的点拨。这个赵绵泽,前一瞬还在为了一个‘妇’人焦头烂额,后一瞬,却把深浅主次看得这般透彻。
兰子安直起身来,却没有抬头去看他。
“多谢殿下盛赞。”
赵绵泽漫不经心地掠过他的面孔,等他欠身够了时间,才优雅的抬了抬手,“国事家事,难免烦心。我虽不才,自忖还能应付。兰爱卿当以辅政为要,以你之学识,将来必是一代鸿儒。”
“微臣失礼了,请殿下责罚。”
兰子安心里微震,低下头来,欠身告罪。
“兰爱卿似乎颇通此道?若是能把此心用在辅佐政务上,何愁我大晏国事不顺?”
思考一下,他轻哼一声,‘唇’角突地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赵绵泽看着他,眉头轻轻一跳。
兰子安观察着他的表情,叹息一声,“御‘妇’之道,在于一个攻字。你越是纵她,怜她,她越是恃宠生娇。这世上的‘妇’人,可分为两种。得到和未得。你未得时,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得了,也就那么回事。殿下,是您待太孙妃太过宽厚了。圣旨已下,她人也在宫中,她若成了你的人,自是会断了念想,您又何必委屈自己?”
看着他,他一言不发,像是听进去了。
赵绵泽眸子暗了暗。
兰子安轻盈一笑,“殿下,恕微臣斗胆说一句不恭不敬的话,您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指点江山都不在话下,若是如今便被一‘女’子束缚了手脚,将来习以为常,她必将处处拿捏你,这不是好事。”
“你不知内情。”赵绵泽嗓子喑哑的一叹,想到此事,就有些堵得慌。可偏生他除了依着她,竟是什么法子都没有,说来确实憋屈得紧。
“殿下堂堂一国储君,何必受一‘女’子掣肘?”
兰子安瞧他片刻,浅浅一笑。
大婚在今年的腊月二十六之后,是夏楚提出来的条件。她未说什么理由,但他明白得紧,她是要为赵樽守节一年。赵绵泽对此极是不悦,可他却拿她没有法子,心里有亏欠,也不想‘逼’她。或者说,他亦是不想令她难过。
“知我者,子安也。”
赵绵泽不语,瞅他良久,突地一叹。
兰子安道:“可是为了腊月二十七?”
赵绵泽摆手,“无事。”
兰子安轻轻一笑,将细节的具体拟定和筹办,一一报与他知晓,见他只撑着额头听着,神思不属的样子,眉梢一扬,又轻声言道:“殿下这是为了何事愁烦?”
“大婚之事筹备得如何了?”
听了他的劝慰,赵绵泽淡淡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阖了阖眼,一张俊雅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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