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雪落红梅,一点震撼!(4/7)
若是人都走尽了,府中还有贵客在,难免会引人猜度和怀疑,那个谢大人也不好糊‘弄’。再说,老奴在府里待习惯了,也不想走,索‘性’留了下来,至于他们……”他缓缓看一眼与他同样押跪在地上那一群狼狈的仆役,苦笑一声。“他们都是晋王府的忠仆,谁都不愿走,大抵与老奴之心等同。”
田富话音刚落,一个脸上冻得青紫不均的年轻小伙子,冲口便道。
“爷,奴才们都甘愿赴死,不怕他们。”
夏初七认得他,他是晋王府的车夫小方子。当年她从清岗县赴京,便是这个热情的小伙子接待了她,驾着马车一路悠闪的领着她在京师城里‘乱’转……不过,那个时候的小方子年纪还小。一年前,他家里已经为他娶了一房媳‘妇’,媳‘妇’最近也怀上了孩儿,这般留下来,落在赵绵泽之手……真是作孽。
看着晋王府的人表忠心,赵绵泽温和的面孔低沉,却是笑了。
他看着那些仆役,声音温和,“你等听好了,朕是大晏皇帝,金口‘玉’言,绝不会反悔。只要你们谁肯喊一声,赵樽逆首,篡位夺权,罪该万死,便可脱罪离去,且,朕赏银百两。”
“我呸——”小方子被捆紧的苍白的手指抓着地上的雪团,用尽全身力气,倒栽过身子,把雪团丢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好砸在赵绵泽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之角,“你才是逆首,你才罪该万死。”
赵绵泽目光一凉,“杀了他!”
“杀就杀,老子不怕死!”
小方子个头小,青紫‘色’的脸涨得通红。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不害怕,相反,他其实很害怕,因为他的牙齿在瑟瑟发抖,上下两边敲得极狠。可他仍是没有丢掉气节,倔强地攥紧反剪的双手,不肯服输。
“好!”赵绵泽道,“成全你的忠节。”
“慢着——!”出口的人是夏初七。她头顶红缨,一身甲胄,显得英气勃勃,即使是立在风雪堆积的‘阴’沉天空之下,那一截纤细白嫩的脖子仍是仰得高高,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桀骜,“赵绵泽,你就这点本事?”
赵绵泽面带嘲‘弄’看着她,“在你心底,我永不如他,对不对?”
“对!”夏初七淡淡一笑,看他片刻,才道,“至少,他从没有拿你看重的人,来要挟过你,从没有轻贱过别人的‘性’命,也从没有这般无耻的抢夺他人之物,来维系自己心底的平衡。”
“朕无耻?他人之物?”赵绵泽目光一眯,染上了淡淡风霜,“也可。你即已认定是他之物,是朕无耻,那朕便无耻的提上一问。夏楚,如今这些人的狗命就攥在朕的手上,你肯不肯走过来,来朕的身边,以换他们‘性’命?”
夏初七指尖攥紧,仔细分辨着他‘唇’角的发音,淡淡一笑。
“这样不要脸的话,普天之下,能说出来的人不多。”
“可朕说了。”赵绵泽目有冷意,定定盯着她的脸,声音添了一比哽咽,“夏楚,这几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为何变得这般尖刻?到底是什么让你忘了朕,恋上了他……那一日,在你楚茨院的书房之中,朕细细观看了那些画,那些你为朕作的画……朕以为,这样的深情相许,是不会轻易撼动的。”
慢慢的,他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对泥娃娃,摊开在手心,然后翻转对上她。
“你看这是什么?”
这一对泥娃娃,都是夏楚恋着赵绵泽时亲手捏成的,夏初七曾在楚茨院见过。
一个娃娃的背上写着“绵泽”,另一个写着“楚儿。”
他们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姿态,宛如世间最为深爱的情侣。
轻呵一声,赵绵泽掌心慢慢合拢,死死抓住那两个泥娃娃,目光悲切地扫过夏初七无动于衷的脸,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沮丧,“为何要这般待朕?朕一心册你为后,不计前嫌,不计较你与他……苟且过,甚至不计较你为他生过孩儿,令你位列中宫,为我大晏国后,给你最高的礼遇,天下‘妇’人最重的荣光,可你却这般冷心绝情,竟‘欲’致朕于万劫不复之地。夏楚,你的心,何其残忍?”
她的心……残忍?
夏初七‘唇’角一挑,棱角稍显冷厉,却又带着一抹忍不住的嘲‘弄’。
“想知道答案?”
“想。”一个字,赵绵泽有些哽咽。
“因为那个喜欢你的夏楚……她已经死了,早就已经死了!”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冰冷。为那个立在苍鹰山上迎着呼啸的冷风往崖下一跳,从此断情绝爱的‘女’子,心底竟是‘抽’痛一下,更觉对面前这个“深情”的男人厌恶无比。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不喜你时,让你滚蛋,不肯多看你一眼,当你琵琶别抱的时候,他突地感觉恐慌和危机,又伸了手来,让你回来……可人心易变,离了的心,如何还回得去?
“好,她死了,死了好。”
赵绵泽自是听不懂她话里的真正含义,冷笑一声,高高扬起明亮的大袖,在冷风“噗噗”的吹拂之下,做出一个“杀”的动手,目光却慢慢看向赵樽。
“十九皇叔,如今你府中的人,就在朕这里。可你不想想错,朕不是找你‘交’换,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警示。从现在开始,你再多往乾清宫前踏上一步,我便杀一个——”
“不需你动手!”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跪在雪地上的田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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