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别离(1/2)

素羽还未来得及换装，穿着睡前的一袭白色衣裙，便追了出来。于是，在这深夜里的邕江边，越洋与程若阳，便看到这样一位素雅美丽的仙女……

她的胸口染上了鲜血，程若阳那无形的气，如刀一般锋利，直没入了素羽的身体。

素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软软地倒下，越洋赶紧扶住了她，程若阳呆呆地看着素羽，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发什么呆！快救她，快救她啊！”越洋的怒吼，如火山爆发一般。一颗心，要承受多大的伤痛，才能这般痛苦与绝望？

“你……”

程若阳走到素羽身边，他的手，按住了素羽的胸口。手中绽放出美丽的紫色的光，素羽的血渐渐地止住了，她睁开眼，看到越洋与程若阳关切的目光。

“程若阳……”

“在……”

“你……怎么可以……”

“素羽？”

“你……”

素羽的眼睛，又闭上了。

医院。

素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胸口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然而，她一直一直的昏迷不醒，已经一天一夜了。

阿丘休养了数月，此时已经可以起床了。他驻着拐杖，到素羽的病房，病房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守候了。

凌千睏抹着眼泪。她是素羽最好的朋友了，却没能守护她，她已经自责了整整一天。越洋深深地爱着她，可是他只是一介凡人，空自着急，却没有一点办法。甄宓泉义愤填膺，恨不得找程若阳算账，但他早已消失在那一夜的黑幕中，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另一间病房里，还躺着一个人，便是程诗言。她的伤较素羽要轻，此时已经醒来，她的妹妹诗语正在照顾着她。

越洋敲门，走进来。素羽是他所爱，可诗言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自然而然，也要关心诗言的伤……

枫雁的病房里，却空无一人……

护士急冲冲地推开素羽的病房门：“几位，你们认识枫雁病人对吗？他不见了！”

“什么？”众人大惊。

……

枫雁回到了明秀路。

友爱村，是琴帮的老巢，也是他和程若阳的地盘。

他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一幢普通的民房。

他打开门，有一个向下的楼梯。他沿着楼梯向下走，一层一层地螺旋往复，终于到了地底的一座金璧辉煌的大门前。

“啊……枫哥……你回来了！这一个多月来，你去哪里了？”琴帮早有帮众等在那里，看到他们的副帮主枫雁回来，少不得一番嘘寒问暖。枫雁笑道：“没有什么，只是遇了场车祸。现在已经好些了，多谢你们的挂心。”

“枫哥回来太好了，现在威哥不在，我们帮群龙无首啊，兄弟们最近都没有地方去了。”

“我伤未愈，暂时还得静养，今天回来，是有件东西急着要拿。各位兄弟暂时不要太高调，行事谨慎一些。”

“好，枫哥的交待，我们一定通知下去。不知道枫哥要拿的是什么？”

“我要拿的，是威哥的箜篌。”

“啊……可是威哥曾交待过，他的箜篌，任何人都不能拿……”

“我是拿来救人。救完人，立刻归还。”

“这……”

“我是副帮主，威哥不在，现在该听谁的？”

“……好吧，枫哥可不要让小的们被威哥整……”

“好，我会的。”

……

枫雁回到医院，医院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千睏在门口看到他，怒道：“枫雁！医生让你不要起床，你怎么竟然乱跑？你不怕病情加重啊！”

枫雁勉强地笑笑：“可是这样……素羽……还有那位……神女诗言……就……有救了……”

“咚！”

枫雁晕倒在地……

原来，他始终强撑着身体，是为了这……

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渗出血来，全身的血红色……

“医生！快来啊……”

……

阿丘看着枫雁沉睡的面庞，他懂得了他的意思……

于是，阿丘召集了此时在医院里的众人，道：“枫雁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为素羽，为程诗言，乃至为了莫然……指明了道路。素羽原来竟是天宫的，就是三神女中最后一位——智慧之神女，她们并非凡人，受的伤亦非凡伤，不能用寻常医药来治，只能用一种手段——那就是，神女莫然曾与我说过的天宫之神曲——《梦醒》。”

“此曲由箫，筝，箜篌三种乐器演奏，有仙缘者，方可得之。我们在座数人中，唯千睏，枫雁有仙缘，可是枫雁重伤昏迷，无法弹奏。大家可否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正在此时，一个疲惫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我……能坚持……”

“枫雁……谢谢你……”

“还少一个弹奏箜篌的人，怎么办……”

“我来吧。”

一个身影，不知道何时出在了大家的背后。

“让我来吧。”

众人回头一看，那竟然是……

“让我来吧……”

背后的那个人，是苏雅。

她就是，那失却了天宫记忆的，神女素雅啊……

她虽然不相信自己是什么神女，可是她心中是认可了素羽她们几位朋友的。

“苏雅……你怎么来了，你知道素羽受了伤？谢谢你来看她……”千睏是与苏雅见过面的，她向苏雅道谢，苏雅微晗回礼，道：“我会弹奏箜篌，那是我在天津的时候，我的爸爸请了天津最好的老师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