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朕也会(2/3)
…汀兰水榭内,宇文焕渊忧心忡忡地看着那覆着白雪的冰面,满眼尽是萧条瑟索之色,犹如自己此时的心境。
“你在看什么?”
宇文焕卿稍显冷厉的言语惊得宇文焕渊一震,他赶紧拱手施礼:“臣弟拜见皇兄,祝皇兄万世开泰,福泽万里!”
宇文焕卿听他如此一说眼中含着一丝冷意,笑容一僵在了脸上:“焕渊,你不是已经给朕送过礼了么?怎么此时又给朕送两句贺词?”
宇文焕渊被他说得有些糊涂,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测:自己倒是为皇兄与太后等人备了新年节礼,但是还没有让彭续送进宫里来,皇兄所言何意?
宇文焕卿见他迟疑片刻而不言,笑着问:“不明白?”
宇文焕渊拱手施礼,很是几分尴尬:“臣弟愚昧,不甚明白皇兄所言!”
宇文焕卿眉宇微微一蹙,嘴角含着浅笑,似说笑一般抛出一句:“你不是昨夜将雪灵娈给朕送来了么?”
宇文焕渊本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登时变得更加紧张。
他看着一路上张灯结彩的各个宫室,自然能体会这欢愉气氛下雪灵娈的出现有多败坏皇兄的心境。
而雪灵娈冒死刺杀的人还是皇兄的求而不得的心头所爱,自然他不会轻易放过灵娈……
宇文焕卿见他呆愣着出神,脚步沉重亦有些不忍,他从怀里掏出了宇文焕渊的金宇腰牌扔给了他:“好生收着,别再被偷盗去了!”
说完,他一转身便进了骄撵,似乎无话再与宇文焕渊说一般。
当宇文焕渊接住皇兄抛过来明晃晃的金腰牌时,他的心便拧作了一团。
他在心里不住的想:腰牌既然在皇兄这,那灵娈呢?她在哪?难道真的是生死未卜么?
看着已然前行的龙撵,宇文焕渊怎肯善罢甘休,他快步追了过去。
因为在心底一直有个强有力的声音告诉他自己:即便皇兄龙颜大怒,我也要保住灵娈……
宇文焕卿回到宣仪殿内向后瞟了一眼,只见宇文焕渊亦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似乎不那么急切与着急:“焕渊,你吃了早膳没有?”
宇文焕渊越发的不明其意,只好唯唯称道:“启禀皇兄,还没有!”
宇文焕卿将披风挂到木施上后,便转身坐到八仙桌一旁的黄花梨条几旁,从火盆提起一壶热水,开始亲自烹煮茶叶。
而后他便吩咐:“简严,传膳!焕渊,云天骐在你府上养伤,如今可大好了?”
宇文焕渊见其左顾而言他很有几分不解,但是他深知皇兄的心性,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顺着他:“云天骐如今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确实受了不小的惊吓。起初,他连臣弟都不相信,觉得但凡是朝廷官员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宇文焕卿将蓝釉茶盏里斟满了祁红,那蓝釉面上的粉色的梅花描摹的分外清丽,他将此茶盏递给了宇文焕渊:“喝盏茶,暖暖身子!云天骐有大用,你好生照顾他!”
“臣弟遵旨!皇兄…”
宇文焕渊接过茶盏却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只是感受到那蓝釉茶盏传到手上的温度。
宇文焕卿自顾自地饮着茶,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他看着几案上送来的金纸似乎在琢磨怎样写这春联。
不多久,简严便将早膳送了来,有冰糖炖燕窝、攒丝鸡蛋、寿意苜蓿糕、白菜腌酱瓜等餐食。
若是以往宇文焕渊倒是对紫宸宫小厨房的膳食颇为中意,而今他却没什么胃口。
宇文焕卿显然发觉了他的木讷与局促,便招手示意他同坐进餐且明知故问:“过来坐啊!焕渊,你今日怎么这么局促?”
“臣弟谢过皇兄!”
宇文焕渊拢了拢衣衫坐在了一旁,用汤匙搅了搅冰糖炖燕窝,看似风淡云轻的他实则是心急如焚。
宇文焕卿夹了一筷子攒丝鸡蛋放在宇文焕渊的碗碟内,漫不经心的问:“焕渊,你是不是在想,此时雪灵娈可有暖粥热饭可吃?”
宇文焕渊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说:“皇兄,臣弟只问她可还活着?”
“她的生死与你何干啊?难道此时你不应该将你的金宇腰牌为何在她手上交代清楚么?还有昨夜她入宫行刺,你是否知情?雪灵娈与顾沛蕖生得一般无二,你为何从不曾向朕提过,这些才是你作为亲王,首先要辩驳解释的!”
宇文焕卿似乎懒得理会他的激动,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酱菜喝着燕窝羹,边说出几句看似无意的提点之语。
宇文焕渊见此,知道他已经开始猜疑自己与雪灵娈的关系,而这层关系里甚至夹带着顾沛蕖。
他一拢衣衫甚是恭敬地跪在了地上,将在雪灵谷与雪灵娈的相识相知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禀呈了一遍。
宇文焕卿见焕渊据实相告,自然心里有几丝安慰,只是这让他更加为难。
他很怕焕渊与灵娈生出男女之情来,那么这件事儿处理起来就更加的棘手:“这么说,她一进锦陵城就住在你府上?那她怎么还会与叶重楼有往来?”
宇文焕渊见自己陈情大半便开始求情:“臣弟不知,她虽然住在我府里,但是我并有限制她的自由,她是可以自行出入的!皇兄,念在她并未伤及景妃娘娘,可否饶她一次?”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没伤及景妃,但是她刺伤了锦瑟,还伤了朕!你说按照律例,她该当何罪呢?”
说完,宇文焕卿拉起了自己的袖子,一层白棉布的缚着下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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