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峰回路转(2/3)
言语清冷:“逸郡王如此说,是不是在意指本宫连同绿蔻诬蔑宸皇贵妃呢?本宫是皇后,为后宫之主,自然要秉公持重,明辨是非!岂能有人来告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天底下就没这样的道理!”宇文焕朗森冷的眼光落在了郑雪如有些惨白的脸上,言语愈发清冷:“臣弟不敢冒然揣度皇嫂的意图,但是据臣弟所知,皇兄已然让宸娘娘协力六宫,让皇嫂好好休息,怎么偏偏在此时皇嫂又开始行使皇后的权柄了?”
郑雪如微微一挑眉,寒凉一笑,复又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淡然地说:“随你怎么说,不过这绿蔻暂时用不得刑,她告得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事!”
众人听她如此一说,眼中满是惊诧,唯独黛鸢眼中无一丝波澜。
见此顾沛蕖与瓷青对视了一眼,她二人心照不宣,觉得这黛鸢和郑雪如亦已经联手,不过是利用绿蔻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来扳倒顾沛蕖。
瓷青知此事一时还了不了,她走过去将顾沛蕖扶了回来,坐在了戚媚所赐的座位上,而宇文焕朗亦在戚媚的示意下起身落座。
他刚刚坐下便听宇文初云小声地说:“看来皇兄的宠妃亦不好做啊,这皇后是铁了心要扳倒她,倒是难为六哥肯为她一个后妃说情!”
宇文焕朗被她这样一说脸上尴尬,他真的不愿意看到顾沛蕖受到一点委屈,所以才愿意帮她说话,只是当年渔阳之事怕是只有皇兄来了才能说得清楚,可是他却从未听说过皇兄去过渔阳。
所以,他怕戚媚亦回想起皇兄未出过锦陵一事,赶紧将这绿蔻扔出去以分散他人注意:“我是帮理不帮亲,这不是明摆着他们陷害顾沛蕖么?你难道看不出?”
宇文初云怎愿被人说成愚笨痴傻之人,赶紧奋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出来,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迷茫。
此时,殿内变得异常安静,似乎都在等待一起大戏开幕一般,唯独顾沛蕖心中很有几分忧心,她怕绿蔻知道自己与南宫澈的那段往事,她时不时拿眼睛看一下殿门,心中期待着宇文焕卿可出现救她。
想到这,她轻声地询问站在一旁的瓷青:“瓷青,皇上知道本宫来仁寿宫了么?”
瓷青无奈地摇摇头:“娘娘,皇上早朝时您还未醒,皇上他不忍叫醒你就让奴婢为其打水洗漱,而后他与奴婢说早朝后他要去御信军大营一趟。”
她小心地觑了殿内的一众人,发现他们各怀心事的思索着,便继续轻声地说:“您醒后,奴婢觉得此事不打紧就未与娘娘提及,不成想这绿蔻竟然挑准了时机来诬告娘娘,怕是皇后便是见皇上不在宫中才向您发难的!”
顾沛蕖一听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心中却愈发敬佩郑雪如了……
此时,倚画正跟随着宇文焕卿和南宫澈快马加鞭地向宫内赶。
原来,这日南宫澈亦得令陪同宇文焕卿巡视御信军军务,不成想站在大营外的燕锋便见多日未见的倚画身着宫装骑马而来,她焦急模样让燕锋的心都揪了起来,也正因如此,倚画才可顺利将顾沛蕖被困仁寿宫的消息传给了宇文焕卿。
终于隐隐可见崇华门了,南宫澈悬着的心亦渐渐回落,因为他是护送宇文焕卿回宫的,任务就此完成,但是他更知道宇文焕卿定然会救下顾沛蕖的。
宇文焕卿此时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还在快马加鞭径自骑着玉狮子进了崇华门,继而再次施展轻功向仁寿宫而去。
他头束双龙银月发冠,着了一件月白色绣九龙的蜀锦龙袍,外罩一银色罗纱衣,一袭白色的雪缎嵌狐狸绒毛的披风随风扶摆,一路上他施展轻功往来于诸宫的屋顶,墙垣,可谓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当宇文焕卿推开紧闭的仁寿宫大殿的门时,众人纷纷将目光送了过去,顾沛蕖见是他,竟然觉得犹如当年的白袍将军又一次来救她一般。
郑雪如一见宇文焕卿,心底凉了半截,嘴角隐隐含着怨气颤抖地轻声说:“你到底还是要回来救她!宇文焕卿,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
一众人见皇上亲临,赶紧下地参拜。
宇文焕卿一眼便扫见脸色稍显苍白的顾沛蕖薄衣轻衫地跪在地上,她简单地梳着一个半月髻,余发披垂,头上无一钗环,他便知道果真如倚画所说,她是被人从榻上径自带到了仁寿宫。
想到顾沛蕖还在病中就这样被折腾来折腾去,他不禁怒火中烧,冷着脸径自向顾沛蕖走来,而后才抛出一句不咸不淡地话:“都起来吧!”
他快步走到顾沛蕖的身边,俯身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手轻触她的额头仍然微微发烫。
见她如此模样,宇文焕卿直觉自己心疼的不得了,他顺手解下自己的披风为顾沛蕖披上,温声安慰:“苒苒别怕,朕回来了,朕倒要看看是谁又无事生非扰你与母后的安宁!”
他将顾沛蕖安置在座椅上,寒凉的目光扫向了皇后郑雪如。
宇文焕卿的这句话顺着他恰若流水击石的动听声音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听闻者要么安慰,要么心安,要么吃味,要么愤恨……
而郑雪如听了却愈发的心灰意冷,面子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含着浅笑。
宇文焕卿走到高座上坐了下来,拱手于戚媚:“母后,儿臣出宫不足半日,怎么又生出这样的事情来?到底为何您又要迁怒于宸妃呢?您是不是又听了小人的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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