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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柏早已等不急了,就此竖起手中铜钱剑,举国头顶,嘴里念着他欧阳家的阴阳决道:“北极宮,酆都府,赫赫风雷当风斗!度人尊,无量数,有有狂人求超度!走!”
随着他挥舞的铜钱剑,南昭看到有股气流在他衣袍和脚下旋转,接着,如一条无形的蛇朝自己飞腾而来。
她只觉来意汹涌,快速拔出方子钰的长剑挡于身前,嘴里也跟着默念咒语,使得那气流彷如被何物阻挡。
欧阳柏很吃了一惊,本以为南昭第一招就该败下阵来,却未想,他的乾坤风墙竟不能近她身。
南昭也未想到,庄家的那则口诀竟这般有用,看到欧阳柏气急败坏,她就故意激道:“欧阳家的阴阳术如何到了你手里,怎生比不了大风吹?”
欧阳柏确实被气得够呛,脸都扭曲了起来,立即挥舞手中铜钱剑,那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般,倒不像个花架子。
在他比划这些时,周身的那股气流也随着他的身体流动着,刮得周围近处的草木飞起,紧接着,他再次念起咒语,驱使那股气流朝南昭袭来。
那本是一股靠修行之人身上的灵气幻化来的气流,普通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南昭却看得仔仔细细,这回,她看到那气流像一个修罗汉,拥有魁梧强健的体魄,且手中还握着一把大刀,当大刀朝自己砍来时,她本能的挥舞长剑抵挡。
“砰!砰!砰!”周围的人除了感受到风以外,丝毫看不见南昭在与谁作战,只见她持剑挥舞,或跳,或蹲,或闪躲。
最开始还算轻松,但没多久,就可看到她挥剑的动作越来越急,显然,那边的攻击越来越猛了,丝毫不留余地,招招充满了杀机!
“主子,南昭身上还有伤,这样下去,耗也会被耗死的。”寻龙担心对周仰说。
周仰紧皱着眉头,他何尝不知这点,可这种斗法之事,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啊!”地一声,南昭在与欧阳柏博弈时,不慎被气流刮到,身体滚落到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欧阳柏阴冷一笑:看你还能抵抗多久!
“十王尫马面随鬼判!”他大声喝道:“判!”
那判声落下,南昭便看见那股无色的气流化成一个阴府判官的模样,手里拿着一只判官笔,嘴里叫嚷着:“哎呀呀呀!牛头马面何在?”
“牛头马面在此——”紧随而来的,便是那牛头马面的幻象。
只见牛头手拿拘魂链,马面手里持着一面魂旗,喊打喊杀的朝南昭飞来。
南昭知道这一阴阳决十分厉害,自知自己无法抵御,面对牛头马面的节节紧逼,她连连后退,直到人已退出了斗法线。
按照起先约定好的,若他们一方,谁退出了斗法圈,便是自动认输了,另一人不该继续施法。
可那欧阳柏跟未看见南昭已退出去似的,继续念阴阳第四十二决,纵阴官朝南昭袭去,杀机再明显不过!
寻龙大叫不好,“主子,那欧阳柏想至南昭于死地!!!”
“南昭!”周仰怎会没看见?他才担心的唤出南昭的名字,便听见“轰”地巨响声,南昭的身影,被一阵红色强光盖过。
元武以为,南昭已命断于欧阳柏的阴阳术下,假模假样走来对周仰道:“斗法无眼……这女子根本不是我欧阳兄的对手,这般自不量力,也是她自找的!”
周仰根本无心思理会他,疾步朝前面南昭的方向走去。
近了,江雾变淡,南昭便躺在地上,似乎还在动!
“南昭!”周仰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快跑过去,去查看她的情况。
南昭竟在欧阳柏的阴阳四十二决中并无受多大的伤,眸子还清亮,只有嘴角流了少许的血。
“王爷,我无事!”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想到刚才欧阳柏的牛头马面扑来时,她身上突然出现了一阵红光,将牛头马面直接给震散了!
她很清楚,那红光并非源自于她自己。
“欧阳柏呢?”她想起这个人来,唯怕这家伙又使阴遭,将泰安王给误伤了!
周仰也想起这欧阳柏来,回头去寻,发现这厮半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似乎也受伤了!
“欧阳兄!欧阳兄!”元武等人很快也跑过来,连续喊了几声,都未听见欧阳柏答应,直觉不好,走近了,才发现欧阳柏口中鲜血不停的吐着,伤势远超南昭。
元武不解问:“欧阳兄,我不是看到你赢了吗,怎会这样?”
欧阳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就这样倒了下去。
元武大惊,立刻蹲下去查看,发现还有口气,便命令下属快将元武移往他出医治。
等到欧阳柏被抬走,元武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质问道:“南昭,你到底对我欧阳兄做了什么?伤他如此?”
南昭未答,但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对抗欧阳柏的阴阳四十二决,完全归功于那道红光。
而那道红光是从她身体里散出来的,就在几个时辰前,沈如故出现,不知往她身体里放了何物,想必便是那红光的来源了!
沈如故善于谋略算计,每件事,哪一步该如何走,他都算得清楚,但今日这场斗法,却是临时的,他又是如何算到?
这时,周仰看元武动了怒火,怕他冲动对南昭不利,便开口说:“元将军前不久才与本王说的话,元将军忘了吗?”
斗法无眼,既是双方自愿,或伤或亡,自行负责!
元武只能将怒火生生憋了回去,也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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