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4(2/2)
都挡不住我军锋芒,莞尔小国,不过千余羸弱兵马,岂不是螳臂当车?只是其国君和部分大臣对匈奴的卷土重来仍抱希望,还未死心,所以强作抵抗罢了。。。只可惜,如此好的建功机会,早已被你那堂弟驸马都尉耿秉抢了去,这一会儿,估计就已一路杀到车师后部,兵临城下了。。。”听到这番话后,耿恭脸上多少有些失落,不过,与此同时,也由衷地多了一份期待。听窦固方才的意思,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准备交给自己的这个任务,似乎要比攻打车师更加重要。
忽然间,耿恭联想到刚刚窦固问自己的那几个问题。。。
难道说——?!
这时,只见窦固收起了方才的笑容,转而缓缓说道:
“留给你的,乃是降服车师后更加重要、也更加困难的一件任务。”
看着仍有些不解其意的耿恭,窦固的脸色十分的严肃,一字一顿地继续郑重说道:
“白山蒲类海的匈奴人也被我军彻底击溃,面对我天朝王师大军逼境,车师人除了归顺大汉,已无第二条路可选。但正如今日你所见的羌胡所部,虽可引以为我军之援,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大汉强盛之时,自当任我驱使,但若一旦露出丝毫衰败之象,他们的马刀,就很难说会砍在谁的脖子上了。。。再比如天山以南的诸国,我去年已派班超招降了鄯善、于阗和疏勒几个西域小邦,但各国新近归附,其心未定,一旦匈奴发起反攻,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做墙头草,对我大汉反戈一击。思前想后,这西域的大漠戈壁之中,唯一可以真正倚靠的,只有我们自己人。只是,却不可能将大军长期驻扎在外,所以。。。”
说到这里,窦固再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已渐渐明白过来的耿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其面部的细微表情变化:
“我打算留下几支过硬的人马,作为驻守车师的汉军王师。一来是稳定住此地的局势,二来待大军明年再度西征北伐之际,也可作为接应。而从今日一战来看,你所率的那支护粮队,实在是一支难得的顽强劲旅,正是留守西域驻扎的最佳首选。”
虽然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但是听到此处,耿恭的脸上还是有些惊讶,而更令其有些出乎意料的,则是窦固接下来的话:
“虽然远驻塞外、远离中原,可能会有些艰辛,但你的那支护粮队也将很快得到扩充,而新的官职,待奏请圣上和朝廷批准后,也将官升一级。待圣旨一到,耿司马你便也再不是仅仅负责护粮队的一名普通司马,而是我大汉官秩比二千石的堂堂戊己校尉!”
【相关知识补充】:
1,关于前、后车师。车师原本为一个国家,但在西汉时期,因为汉朝与匈奴争夺西域,在车师各自扶植了一个国王,遂出现了两个国王,分为了前车师与后车师,均为人口1万上下的西域小国。其中,前车师距离汉朝较近,后车师则距离汉朝较远、距离匈奴相对更近一些。东汉刚刚建立时,因为两汉交替时中原的变乱与国力的衰退,前后车师已均被匈奴掌控。
2,关于凌辱之恨-火烧甘泉宫。西汉景帝时期,位于都城长安西北郊的汉代皇室重要宫殿——甘泉宫,被入侵至长安附近的匈奴军队一把火放火烧毁,因而被汉室皇族称为“凌辱之恨”。大致类似于近代的火烧圆明园。火烧甘泉宫一事,与西汉初期的汉高祖白登之围、冒顿致信吕后之辱,又并称为汉初“三大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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