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驴子到底为什么是主角(四)(2/5)
,我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的!”邢铭笑叹:“那你怕是到时候就要对付八个失控的鬼了。皇帝这时候派你来,不也是觉得我差不多了吗……”
景天享闷声不吭,忽然两步走上来,一把提起了邢铭的衣领。
七鬼一齐尖叫起来:
“首座——”
一个娃娃音混在其中略显格格不入:“怀孕——”
缠在邢铭身上的淹死鬼直接滑向了景天享的肩膀,湿淋淋的两手伸向逍遥王的口鼻。
景天享没反抗,让淹死鬼捂了上来。
邢铭一抬手,制止了七鬼。
“乖乖呆着。”
淹死鬼看了邢铭一眼,白森森一张脸转向景天享,张口稀里哗啦流了一地涎水。
悄然从景天享肩上滑了下来。
其余六鬼亦紧跟着收起了爪牙。
淹死鬼瞪了血婴一眼。
血婴弱弱地:“口误……”
景天享猛地咳嗽一顿,呛出了刚才被淹死鬼灌进肺里的水。
淹死鬼手下可没留情,景天享咳出的水里面带着血丝。
喘匀了气,逍遥王一把抓起了摊在地上很萎靡的战部首座。
一股刚猛霸道的灵力猛地顺着心脉灌进去,邢铭头一仰,直接喷了景天享一脸血。
血婴再一次尖叫起来:“你妈啊!老子真让你怀孕你信不信?”
下手的景天享本人,比血婴还震惊:
“你心脉怎么了?我只是试探一下你的元婴……”
邢铭抬手擦了一把嘴边的血,却反而把血在苍白的脸上抹开了一道红痕:
“元婴我自己封了,你不要往外讲。心脉是神志不清的时候震碎的……”他垂下眼睛,“明知道下场是失控,真到了那一步我不能让自己太难对付。”
景天享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怎么就对自己下手特别狠?”
邢铭:“我觉得还好。”
景天享忽道:“邢铭,你飞升吧。”
邢铭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什么……意思?”
景天享在邢铭面前单膝跪下来,极虔诚的姿势。像一个普通的大行士兵,看着他的军神:
“景中寰不是见你不行了,才想对你动手的。琼州……是个局。但你如果不死的话,旱魃也可以在里面立地飞升。我给你算过,他们不知道……”
邢铭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看着景天享:“杀生成圣?”
景天享不答。
邢铭于是又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景天享低下头,咬着牙:“这是你唯一的活路了,我可以送你去……”
邢铭半点余地不留:“我宁愿疯死。”
景天享红着眼睛抬起头,似乎话未说尽,却不知如何开口。
邢铭却闭上眼:“滚出去!”
景天享站起来,攥着拳头,原地转了两圈,就是不肯滚。
邢铭冷冰冰不近人情地:“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你转身滚出去。王爷选一条?”
景天享被一句“王爷”险些虐出了心头血,终于悲愤地道:
“告诉你?我怎么告诉你?你那位云次席每次来大行,都以皇叔自居,剑履上殿坐得是御撵,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个张子才,那就是个剐地虎,为了给他养的小猫妖搜集点脂粉玩意儿,谁送礼他给谁撑腰,你不知道吗?还有那个游陆,是,他倒是不搜刮,京郊八百亩田庄直接占了做他私人的实验田,银子灵石过了他的手一分都不吐出来,难道你敢说不知道吗?
“邢铭!邢军神!我以为你稍微对大行上点儿心,自己就能发现了!可是你五百年来对大行上过真心吗?事必躬亲的昆仑首座,这些事儿你为什么就不能亲自管管?”
邢铭看着他:“说完了吗?”
景天享吼了一声:“没有!还有那个严诺一!自打他来大行田户锐减了两成,从商贾?银子和灵石能当粮食吃吗?”
邢铭:“小刀!扔他出去!”
墙角一座小山似的大鬼,是七只役鬼之中唯一的动物魂魄所化,一头被砍掉了脑袋的棕熊。
名唤“小刀”的棕熊,一手提着自己的头,一手抓起景天享。
“王爷,请了。”熊头看着景天享说。
……
景中秀抓着刚刚从灵禽脚上解下来的纸条飞奔,一路穿庭过院直奔地下室。
“邢铭危险了!”景中秀一脚踹开了地下室的大门,急不可耐地道。
严诺一和沈从容面对面坐着,闻言一起回头。
“小心说话。”严诺一轻轻斥责了一句。
景中秀把那张纸条铺在严诺一面前的茶几上。
严诺一低头去看,眉头皱起来:“断天门兵主自尽了?”
一旁陪坐的沈从容失手打翻了茶盏,“断天门哪个兵主?”
严诺一抿唇:“薛无间薛兵主,跟首座一样是旱魃的那位。自他回了断天门之后,其他有资格的都被收服了。”
沈从容伸手要去拿严诺一面前的纸条,然而战部天下兴衰也都稳如磐石的手,却抖得捏不住一张纸条。
沈天算恼恨地把骨瓷茶盏摔碎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
景中秀不知南海地下事,没顾忌,倒是比严诺一嘴快得多。
“真魔肆虐,刮到了断天门一点边儿,薛无间前辈跟首座一样把自己封印起来。但是魔气聚而不散,薛前辈最终还是发了狂,伤了断天门三十几人之后,他恢复了一点清醒,并且进阶了。薛前辈砍了自己所有尸傀儡的头,最后一掌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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