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笼中之犬 21(1/2)

硬着头皮，驾驶员没有转动面前的方向盘。

挡风玻璃上的垃圾逐渐被扫清，同时随着距离的缩短，那身影也愈加清晰：白色的微弱灯光照射在她银白色的随风不断飘动的头发上，猫耳少女用淡红色的瞳孔，默默地盯着面前向自己飞快行驶的蓝色汽车，她没有任何慌张，甚至连明显的动作都没有作出，只是握着腰间挂刀的手更加用力了。

笛声长鸣的车子，挥舞的长刀，一道闪烁而过的绿色光芒，少女消失不见的身影，这片刻中出现的景象交错在一起，乔飞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这一切通过眼睛冲击到他的大脑，让他的思考停止了。

车子没有任何撞击的实感，自己也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确认到这两个既成事实的乔飞才安下心来。

（看来是我想多了，那家伙大概只是个神经病或者中二病晚期吧）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仅仅保留了三秒钟。

“乔尔，下个路口右转......乔尔？！”乔飞突然大声喊道。

就连他自己也感到了诧异，为什么自己会喊出来？一般来讲，人控制自己讲话声音的大小，是通过判断与对方的距离而决定的，可对方明明就坐在自己的左前方，明明是触手可及的位置......等下、真的是触手可及？

乔飞这才惊觉，坐在驾驶席上的乔尔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远了？空间变得仿佛不对称一般，乔飞揉了揉眼睛，不，这不是错觉，与其说是‘自己和乔尔的距离逐渐增大’，倒不如说是‘车子的左右两边距离在不断增大’，这感觉就像是：

车子被从中间截成了两半。

一瞬间，天空，月亮，左侧的楼房，这些景象没有透过玻璃，而是直接映入他的眼中，片刻后，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后，乔飞已经跪坐在雪地中了。身旁是自己的车子——至少不久前还是，现在只是有着真皮座椅的半截废铁罢了。而另一半则在前方的不远处，透过那边蔓延的黑色烟雾，可以看到一个细挑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那绝对不是矮胖的乔尔。

“哈哈，刚才还真是有趣啊，简直就和坐观光车一样，还是无人驾驶的。”身后传来面具少年轻描淡写的玩笑话。

“喂，这到底是.......难道说是那家伙，将车子砍成了两段？”与其说是在询问少年，乔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

“将车子砍成了两段？”面具少年重复了一遍乔飞说的话“在你看来是这样么，呵呵，与其她斩断的是车子，不如说是将空间一同斩断了更加确切些吧。”

完全无法理解面具少年的话，但乔飞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将自己车子斩断的怪物的身影正在向自己不断靠近。

“可恶，可恶！喂，你是冬先生派来的保镖吧，快，快做些什么！！！”乔飞歇斯底里的喊到。

“哎？做些什么~要我去跪下道个歉之类的？”少年继续不紧不慢的开着玩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呜啊啊啊！”斥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转变成了失声的惊叫声，因为穿过黑色的烟雾，那个怪物的身影一下子蹿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是之前看到的银发少女，她的肩膀上趴着的，是之前被自己关在钛合金笼中的黑色小动物，它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不，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对方可是连自己复合材质的车子都能轻松砍成两半，区区钛合金铁笼又算得了什么啊！而她此时正用着同一把刀挥向自己，虽然是连同刀鞘一起，不过就算没有刀刃，那样的攻击还是足够将自己打个半死的吧！

近在咫尺，自己甚至感受到了那一击所产生的气压。

“........？”因为迟迟没有感受到本应到来的痛感，乔飞疑惑地睁开了刚才由于恐惧而紧闭的双眼。面前是那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少年，此时他正背对着自己：他是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对，不是他跑到了自己面前，而是自己被他用某种方式从原先的位置移动开了！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上面的积雪全部都被刚才那一击的力道所吹飞不见了，而那个可怕的少女，她的刀鞘正直直地矗立在那。

“汝......和这些家伙是一伙的吗？”猫耳少女开口了，用冷冷地语气对着面具少年说道。

“虽然要说明起来很复杂啦，不过姑且就算是这样吧。”面具少年点了点头。

少女摆动手腕，刀鞘以惊人的速度向着面具少年挥击而去。

“喔喔，如此纤细的手臂竟然能够发动如此强力的攻击。”不知如何躲过的那一下攻击，并闪到了猫耳少女背后的面具少年用赞许的语气称赞道。

没有理会他，少女麻利的转过了身子，一刀两刀，不由分说地继续挥砍过去，虽然隔着一层刀鞘，无论怎么看挥舞出的都是钝器，但是擦到了少年的衣服上，竟划出了一道道整齐的切口。

“哈哈哈，这还真是不得了啊，我现在说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还来得及不？”少年仍然在开着玩笑的说道，不过少女和刀鞘都没有感到有趣，冷冷地继续冲着他袭来“看来是晚了呢。”

猫耳少女发动着凌厉的攻击，但意外的是并没有确确实实的击中面具少年，就连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乔飞完全无法晓得少年是如何躲过那一次次快到令人发指的攻击的，不夸张的来说，那简直就如同是‘瞬间移动’一般。

这小子还是有两下子的啊，呵呵。乔飞狡黠地笑了，然后将手伸进了灰色大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