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集(1/2)

&不知那天被一同掳上山之数人是否安然脱险否？”

嫦儿叹口气谓不足道。不足刚栈门口进来数位带刀官兵。其一位高高大大之汉子一进门便大大咧咧就近坐在正中一桌上。另一位兵士解下长刀往桌上一仍道：

&柜的，吾等百夫长将军最爱女儿红，将上好的女儿红开几坛来饮，再整顿几个小菜下酒。”

&官家老爷！这就来！”

店中小二应道。但却是苦着脸去办了。

&小子，吾等奉命来此守护尔等，便是吃汝一碗酒又怎了！这般苦了脸不愿不意之模样，汝当吾等愿来此破地儿么?”

&子不敢！原来便是给大爷等白吃也是极应该的！只是这三四天，都来十几波官爷吃酒了。小店小本生意实实扛不住诸位大爷白吃。吾等······”

&娘贼！却怎的说话！什么白吃！吾等刀尖上玩命护佑尔等，吃一碗酒却值汝等如此胡说。”

啪一声响，那小二抱着脸，傻站在那儿。

&二哥，消消气。下人无礼，不会照应说话！待小的亲来伺候！”那掌柜疾步从内间行出，弯了腰，满脸赔笑道。

&掌柜，非是吾等多事！吾家百夫长军门大人来此地吃酒，亦是看在汝之情面上，怎的如是耶！”

&是、是，多谢军门大人赏脸！包小二，快上茶，吩咐后堂尽快备几道小菜上来。军门大人，此乃吾家店中珍藏三十年之上等女儿红，小人先敬上军门大人一杯，权当赔罪了。”

&果然好酒！”

那百夫长满饮一杯后，咂咂嘴才道。

&足哥哥，吾等上楼去吧。”

嫦儿见此紧皱眉头小声道。不足便随嫦儿黯然上楼而去。

至那西进一间厢房内，嫦儿端坐床上，不足却盘膝坐在木椅上。

&足哥哥，吾观彼等官兵与贼子哪里有两样呢！明日还要去县衙么？”

&儿，虽此等官兵如是，但吾等将贼人巢穴之事相告，彼等说不得也得为民做一回主不是。此乃大功德也！又何必犹豫！”

&是，不足哥哥，若夜来贼人来犯则何如？”

&儿，汝不闻那官家说彼等那个什么百夫长吗？想必他们也是紧急调往此间以防贼人复来寻衅的。你我只管放心，到明儿去那县衙吧！”

&凭不足哥哥做主，明日去官衙报官以剿杀那些贼子！”

第二日，不足与嫦儿随客商出三岔镇向县城而去。自然，不足与那嫦儿装扮如普通客商的摸样，以防途中出了差错，被贼人识出枉送了性命。三岔镇离县城三十里远近。不足等行不过二三个时辰便入了县城。此县城方圆不过十来里地面。城中一个十字向东西南北各伸出一道街，余外却只数道小巷从街面通入，再无其他。城中民居低矮，修造低劣。街上行人甚少，商铺店堂顾客甚稀。不足与嫦儿与客商分开，信步走在街上，见那店铺门口商家或立、或站、或坐木凳上闲聊，便寻着一立于门口之老者打听官衙之去处，便直行去县衙。

此地县衙位于东街北面南向而居。红柱色退，衙门窄小，其两侧石狮做工粗劣。五七级台阶之上两页门洞开，其上红漆脱落，斑驳难看。其一侧鼓架之上安放一鼓，半截鼓槌胡乱插着。不足读书甚杂，此时按照书上所言擂缒击鼓。果然不多时便有两个提了杀威棒的衙役出来。

&小子！有嘛要事击鼓烦我？”

&爷，吾等有事要向县官老爷禀告，烦请通禀一二。”

&事儿？说于我知也是一样！”

&事儿却只能说于大老爷呢！”

&胆！莫不是不想活了，连老爷我也敢违逆！”

&只是要向大老爷亲禀！”

&臭书生竟也是头犟驴！在外面等着！”

于是其一人入了进去，不一时有人唤道：

&刚那书生，老爷唤汝进去哩！”

不足与金嫦儿双双行入将去，见一殿堂不甚高大。中间正堂之上高悬一匾‘清廉方正’，其下一官家书案甚大，上置文案一摞，惊堂木一块。其后一官吏，面容儒雅和善，虽官袍甚旧，缝补之处明显，浆洗的却倒干净。其正徐徐入座。看其中等身材，双目亲切和蔼，八字须，一忠厚长者之相矣。

&下之人，见了老爷也不下跪！”

一衙役喝道。

&了，让彼等讲来，何事击鼓？”

那县老爷温和地说道。

&母官大人，容晚生禀来。吾二人知那山贼之落脚处>

&此时关系重大，请后堂讲来。”

言罢那县令老爷起身入内，有两衙役一前一后引了不足与嫦儿穿过大堂之边门入了内廷。内廷布置若书房模样，照样朴素雅致。一套古旧之桌椅，其上有文房四宝在案几。四面墙上书画墨迹尽皆出自名家之手。那老爷端坐椅上，手持茶杯正欲饮，但却突然道：

&二人知道山贼之巢，此话当真？”

&的，晚生不敢瞒骗。那一日吾二人······”

不足便如此这般将如何被抓，如何逃脱，如何来此一一道来。

&果要汝二人带路去，汝二人可还识得路径？”

&个自然识得的！吾等······”

&即刻点兵启程，务必全歼此伙歹人！”

于是金嫦儿被彼县衙之师爷安置暂居衙内，而史不足则带着众衙役和县令请调来之兵士，一众数百人，向山内疾行去。沿途民众见之俱避，皆怕殃及鱼池。到黄昏时终于到得贼巢。那兵士在一千夫长和县衙之都统领带领下将贼巢团团围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