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问心(1/2)
原来如此。
那一点,公子是在指引。
大石无情,坚不可摧,大石无心,全无破绽。
现下有了。
就是那一点,那一点就是公子的心,那一点就是公子的情,石头有了感情,石头也很脆弱:“叮!”
方殷一剑刺出,剑尖刺在石上,正中那一点:“哈!”
大石动了,轻轻颤动,似是痒了,似是笑了:“纪之,用力——”
那个亮点,愈发亮了,是那银瞳,愈发璀璨:“纪之,用心!”
方殷明白了。
那一点就是,唯一的破绽。
公子不能忘情,是以圆有破绽,此时覆于石上,是以石有破绽——
以此,方殷破开那圆之时,就是大石粉碎之时:“嗤!”
终是一剑,长驱直入,刺入石中,如入无物:“喀!喀!喀哧哧!喀啦啦!”
“轰!轰!”大石龟裂,四分五裂,旋即坍塌,灰飞烟灭:“轰隆隆!”
人生从无圆满,只因世事无常,此时方殷以无常之剑刺中那圆,却是恰好补足了那圆唯一的破绽——
那是圆满的一剑,石不能当,即破。
自此道途,一无所阻。
正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公子总不会害方殷,公子总不会害方殷,公子……
方殷低头,泪落。
只能默默,走向公子,公子是在湖东南,剑横于膝,人坐于莲。
只笑。注目而笑,置身于无尽黑暗之中。
……
……
……
哎!
终是技逊一等,棋差一着,方小侯爷这一次又给人当猴儿耍了,上蹿下跳。犹不自知。
众人只见,方殷持剑,是于湖中心追逐跳跃,一次一次又一次,刺向那一轮色彩斑斓美丽虚幻的光圈,如同刺向一个梦。
而慕容公子。端坐湖东南,一隅莲叶之上,笑观。
当然这是慕容公子,方小侯爷输得不冤,众人拊掌。扼腕,摇头,笑叹,只是无人得见——
如此一时,片刻。
公子忽动,抄起长剑,便向那虚空无名处,随手。斜斜刺出一剑。
当其时,方殷也自刺出一剑,自也刺的是那光圈。正中。
光圈破灭,转瞬之间。
公子收剑,剑横于膝,方殷低头,黯然。
如此而已。
那一剑不快不慢,那一剑平平淡淡。谁又知道,那一剑是问心。
是问心。
神来之笔。鬼才使得,公子原本就使不得这一剑。只因公子的人生并不圆满。
是使不得,只得强使,那一刻,公子眼前一黑。
无人见得,银瞳黯淡。
公子瞎了。
只因方殷,纵有公子指引,仍是破不开那一石。
是以公子出剑,刺向那一个点,终是一剑问心,却是刺瞎了自己的眼!
方殷同时出剑,刺向同一个点,是为无常之剑,却是刺穿了自己的心!
顽石破碎,两败俱伤,这就是此战,最后的结果。
这就是龙真。
但当方殷走到公子面前,却见那一双银瞳已然恢复了神采,又自星辰般地璀璨:“纪之,不哭。”
方殷垂泪:“是。”
只一刻,短暂的失明,但那一刻公子想到了死:“纪之,扶我起来。”
……
方殷不能说些什么,只去搀他起身,一搀不动。
一搀不动。
竟是,重逾泰山!
“道是心高气傲,不过ròu_tǐ凡胎。”公子摇头,笑道:“纪之,我要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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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殷便抱,抱起了他,却又像是抱起了一团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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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不瞠目,诧异惊奇莫名,但见方小侯爷咬牙切齿面容扭曲,一时无人敢言。
“纪之,我想喝酒。”慕容公子,缓缓阖目:“你我,喝个烂醉,方休。”
就此睡。
却是,到哪里去?
“哎!”方殷叹一口气,也自郁闷难言,只求一醉方休!
又梦呓:“妙人儿,妙人儿,自打那日见你,我便爱上了……”
“轰!”方殷拔足,飞奔而去,瞬间湖面被劈开:“哗——————————————————————————”
只有一个方向,自是京城之中。
……
“不左不右,门匾后头。”方殷一眼看去,便见慕容公子:“果然是十足真金,好一个忠烈千秋!”
……
过一时,无风无浪,湖面如镜。
在那硕大碧绿的莲叶之上,还余了两柄剑,一是游子,一为问心。
人是成双,剑也成对。
众人缓过神儿来,醒过味儿来,开始议论,分组讨论。
“唔~~”就好比风马牛小组,之组长无能大仙人:“哼哼!这两个人,肯定有事儿!”
“鹅?”提坦表示不理解,说:“鹅?”
“不是鹅,是鸭子!”无能大仙慧目如炬,并且讳莫如深:“一只鸡,一只鸭,咯咯咯,嘎嘎嘎,哈哈哈哈哈!”
“饿!”提坦,貌似听懂了:“嗬~嗬~嗬~嗬~嗬~~”
“嘘——”但无论如何,背后议论别人不是无能大仙的风格:“提坦,你小声一点!嘘——嘘——不要给别人听到了!”
“闹!”这时亚哥,忽然大喝一声:“闹!”
“亚哥,你不要闹!”无能大仙皱眉,呵斥,抬头,却见提坦怀抱之中,亚哥面色通红,呈酱紫之色:“嘘~~~~~~~~~~~~~~~~~~~~~~~~~~~~~~~~~~~~”
“哗!”亚哥刚刚就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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