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尘,依靠(1/2)
最开始与魏凌风成亲的那年,两人也如胶似漆了一段时日。
可好景不长,她便逐渐发现他掩藏在那张俊雅面孔之下的雄心。
他清风朗月,面上做的是与人为善,风雅趣致。
实际想要的却是兵不血刃,清除障碍,自己便为他手执刀剑,毒害人命。
他做着壁上观,旁外人,实则却心好天下,争权夺位,自己便为他呕心沥血,事事谋划。
他以身为局,征战不利,自己怀着六个月身孕亲赴战场相救,为他身中十一箭,箭箭入骨入血肉。
以至于,青珠惨死,自己命悬一线,永不再孕。
她为他做了所有一切能做的,不能做的。
可到了最后,登基那天,他一旨圣意,杖毙知竹,将自己关押进不见天日的地下密室。
而她同父异母,最敬重仰慕的嫡亲姐姐沈音,却在第二日,笑吟吟与他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说他最爱的是沈音!
而自己,不过只是他踏上帝位之路,一颗卑贱不起眼的踏脚石!
他说:“你这个被人玷污的破鞋,怎么配怀朕的骨肉!”
所以,他便成亲以来,一碗又一碗,名为补药实则去子汤的汤药让自己多年不孕。
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却被他亲身设计,为他挡下箭雨绝了后患!
他甚至,为了一个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生生折磨了自己三年!
她还记得,被关押后的第一天夜里,便是沈音和魏凌风成亲登基为帝后的日子。
他站在自己身前,冷冷的道:“你只需将虎符令的下落告诉朕,朕可免你一死,在此处苟延残喘,了却余生。”
沈音则笑吟吟的劝慰:“妹妹何必倔强呢,你若是知道虎符令的下落,尽早说了出来,免受了那般皮肉之苦,岂不美哉?”
听罢二人一唱一和,她心如刀割,笑的眼眶通红,泪水横流。
从小到大,她连虎符令这三个字都是第一次听说,哪儿会知道什么虎符令的下落?
她悲怆冷笑,眼眸如刀,恨不得将他们凌迟:“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们这对狗男女!”
于是,第一年,他们砍掉了她的脚和腿!
第二年,他们砍掉了她的手和臂!
第三年,他们割掉她的耳朵和鼻子,制成人彘泡在坛子内!
第三年末,自己被折磨的快要气绝时,沈音和魏凌风又来了。
魏凌风气急败坏:“沈壁!只要你说出虎符令的下落,朕便给你一个痛快!”
他在自己跟前,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般的模样。
而那一次,她着实见到了他狰狞时的脸色,是有多么的扭曲丑陋!
她本不欲理睬,可看见一旁的沈音一身凤冠霓裳时,她突然便笑了。
她说:“好!我能告诉你们虎符令的下落!不过,我只告诉沈音!”
二人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多想,她便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沈音听不清楚,便慢慢的靠近她。
沈壁看着她逐渐靠近的脸,心中满是恨意,面上发出枯哑的笑:“姐姐你再靠近一点点。”
沈音对已经快要半死的自己根本不做任何防备,就这样凑到自己面前。
那一瞬间,她聚起全身力气,一口狠狠的朝沈音耳朵咬下去。
一时间,整个密室只闻沈音尖利痛苦的嚎叫,和魏凌风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将沈音的耳朵生生咬下来,在口中嚼的咯嘣作响,吞下后她哈哈大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告诉你们这对狗男女任何消息!”
那一世,魏凌风什么都没有对沈壁实诺,唯独最后的一句:“给你一个痛快”实现了。
气急败坏的魏凌风冲了上来,举起长剑,似乎将对她的所有不满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将她剁成了肉酱。
“小姐……”耳边传来知竹的声音,沈壁才渐渐地回神。
她目光逐渐凝聚起来,看着面前面色担忧的两个小丫鬟,突然便笑了。
真好,她回来了。
“小姐。”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知竹关切的询问:“您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壁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想让他们担心,笑着摇摇头:“没事儿,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听她这么说,两个小丫鬟都有些担心:“不会是今天吹了风的缘故罢……”
“没什么大事儿,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沈壁不欲与他们多说,笑着转移了话题:“你们说到哪儿了?”
两人知道沈壁的心意,便也放下不提,青珠接了话题:“说起红筱来,到底是一同在府里当差长大,虽然关系也不好,但是没想到说没就没了……”她语气有些低落,估计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沈壁心疼她,却又欣慰于她的善心,本想劝慰一下,知竹却极有眼色的一笑:“说是这么说,但她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平日作威作福,不知道多少人受了她的罪,即便今日不会出事,照她那性子,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如此一说,青珠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就咧嘴笑了:“还是知竹姐姐懂得多。”眼眸滴溜溜一转,小拳头一捏:“总之,没有牵扯到小姐身上来就好了。”
看着两个丫鬟的模样,沈壁只觉心头暖融融的。
她握住两人的手,看着他们似安慰、似下誓:“知竹,青珠,你们二人与我一同长大,虽是主仆,却胜似姐妹,你们放心,从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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