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称帝(一)(1/2)
国号确立下来后,拓跋冽就要考虑自己的年号,以及追谥先祖谥号、庙号等等。
这些事情,拓跋冽又通通交给了秦络。此时,拓跋冽要称帝建国不再是机密,秦络便召集手下文臣,每个人都出谋划策,商议尊号之事。
最终,拓跋冽确立建国号“魏”,年号“天圣”,建都丹阳城,后世史书称之为北魏。
天圣元年,正月初一,拓跋冽即皇帝位,追谥父亲拓跋昊为昭烈皇帝,封叶勒倾为皇后,拓跋桦为皇太子,秦络为丞相,颁定官爵位次。
登基那日,拓跋冽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玄色冕服,胸前的龙张牙舞爪,仿若要腾空飞去,彰显着赫赫皇权。从此,他不仅仅是蛮夷部落的可汗,而是大魏的开国皇帝,旧的乱世已经过去,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登基仪式结束后,又在金宫举起了庆宴。宴会办得热闹而又隆重,秦络身为帝国第一任丞相,自然备受关注。秦络表面上不动声色,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前来恭贺他的人们的敬酒,但他身在其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年少寒窗苦读之时,秦络也曾想过一朝高中,宣麻拜相,这是每一个读书人都期望的。他今日终于登临文臣之首,然而大魏丞相之位,非他所求。秦络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可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拓跋冽登基,阻止项羌崛起。
这难道是天命吗?是上天注定了南楚衰败,而项羌崛起?
秦络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仿佛是醉了。他脑子里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想,若是自己一刀杀了拓跋冽,大魏会乱吗,能够阻止项羌崛起吗?
可是自己一介文臣,能杀了马上得天下的拓跋冽吗?秦络出神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就算他能杀人,他下得去手吗?
他和拓跋冽数十年的君臣师生情谊,他能把这个人,仅仅当成是南楚仇敌吗?
他看着高台之上,被群臣包围着的新帝拓跋冽。说实话,他的心情很复杂。他该高兴吗,自己能有这样优异的学生;他该愤怒吗,楚国将面对如此令人胆寒的仇敌?
秦络心想,若是回到了最初,若是他初入草原时,没有碰上拓跋冽呢?这一切,会不会有另一种不同的结局?
大宴结束之后,拓跋冽单独将秦络留在了金宫。秦络跟随他来到了寝殿,看着女奴们将象征帝王权力的冕冠、冕服为他换下,而后拓跋冽挥退所有人,笑着对秦络说道:“这身衣服,穿着真不方便。”
“这是礼服,只有祭祀等正式场合时,才会用到。”秦络解释道,“平日里,可……陛下还是可以和往常一样。”
拓跋冽耳尖,听到秦络称呼上差点出错,他故作轻快的调侃道:“秦络,你也有一时口快,说错话的时候啊。”
“陛下恕罪。”秦络直跪下来,心想自己真是喝多酒了,多说多错,不会被拓跋冽看出什么端倪吧。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礼。”拓跋冽扶起了秦络,“你看,我也忘了自称‘朕’,我们都还不适应呢,朕不怪你。”
秦络起身,仍然捏了把汗,他看着志得意满的拓跋冽,不知道他留下自己,想说什么。
拓跋冽请秦络坐在自己对面,仿佛一切和他未称帝时一样,他打量秦络好几眼,“你今天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秦络能不表现出生气已经很不错了,他确实不能像阿勒木那些武将一样,高兴得手舞足蹈,抱着酒坛子不撒手,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秦络只是安静的喝酒,然而到底还是被熟悉他的拓跋冽,发现了异样。
“臣很高兴。”秦络急忙解释道,“只是陛下命臣为丞相,身居高位,臣诚惶诚恐。”
“大国师本就是项羌的丞相,不过是称呼变了,秦络你别有什么压力。”拓跋冽说道,“之前你做大国师,就很好。”
秦络躬身致歉:“臣不敢当。”
“你呀,什么时候和我这么疏远了。”拓跋冽一脸关切,“我们相识相伴十多年了,我早已把你看作自己人,是心腹,是知己,是老师。今后,我们还有携手同行,一起走下去。”
登基之初,深夜相谈,看着拓跋冽这么体贴关怀,是真心诚意的重用自己,秦络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秦络真有心辞了丞相一职,一走了之。什么大魏,什么大楚,他都不管了。然而,事到如今,他其实别无他选,只得起身再拜,“谢陛下信任,臣……定竭力辅佐,不辱使命。”
拓跋冽听了秦络的效忠之词,自然一脸欣喜,急忙拉着他的手,将他扶起来。秦络和拓跋冽两两相望,一人眼中满是期许,一人目光闪烁,最终低下头,不敢于其对视……
拓跋冽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则要巡幸草原各部,并带上了妻子叶勒倾,以及丞相秦络、忽图鲁将军、阿勒木、卫慕巴桑等文臣武将。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丹阳城出发,一路向南,先去青云本部的湛卢大草原;而后向西,去原黑岩部的帕尔嘉西塘,最后沿着赤水河向北,去阿布圣兰山脚下看看。
叶勒依自从得知拓跋冽灭了白沙部后,便明白自己和赤水部已经是拓跋冽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再不识相些,主动撤离,恐怕要像白沙部那样,被灭亡了。
于是,她便在拓跋冽想要征伐赤水残部之时,便带着族人离开了家乡,继续向北,彻底的离开了项羌统治范围之内。至于她到底带着族人去往何处,有人说叶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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