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山高人为峰(2/3)
,之前也没有,顾骜暂时没有别的“礼法”先例可以援引。那么,既然伟人都能走路,顾骜要是开车,成何体统。
他不想留下僭越的口实。
无非是今天比较不巧,正好下着大雪,困难总能扛过去的。
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走了一公里多,顾骜终于摁响了教授家的门铃。然后趁机掸了一下风衣褶皱里的积雪。
幸亏如今没有闭路电视监控。
“你是……顾?”来开院门的是一个30几岁的中年人,应该是基辛格的儿子。
他并没有见过顾骜,所以尽管父亲吩咐过今晚有客人,但看到对方这幅落魄的样子时,小基辛格依然不敢相信,还怕是凑巧有盲流撞上门了。
“是我,很高兴认识你。”顾骜说了些简要的客套话。
“哦上帝啊,下这么大雪你为什么不开车?”小基辛格抬了抬手,一脸的不可理喻。
“我们中国人有自己的礼法。”顾骜只能委婉地解释了一番。
紧赶慢赶几步,进屋之后,顾骜一下子觉得暖和了很多,他连忙跟所有人打招呼,并且发了一下小礼物,然后才把风衣挂好。
南希夫rén dà约45岁年纪,比基辛格年轻十几岁。他这位夫人能力手腕也是不差的,与他结婚之前,就已经是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资深助理。
至于小基辛格并不是南希夫人所生,而是基辛格的前妻所生,因此母子只差10岁。
家里还有小基辛格的妻子罗克韦尔、以及一对不满10岁的孙子孙女。顾骜给小孩子准备的礼物是一盒漂亮多米诺骨牌,以及一个遥控车模,这些东西最不值钱,但带来的路上却最占地方。
“我早该想到的——当时伟人和黄bu长就是走着来的,你们中国人呐,就是……”基辛格第一个反应过来顾骜的顾虑,笑着训了他一句。
家庭晚宴的菜色很简单,主菜就是一道烤火鸡,很有冬天特色。饭桌上并没有聊什么干货,一群美国人纯粹是围着顾骜问了一些经历琐事——他们虽然比其他美国人对中国了解多,但毕竟中国那么大,还是有很多值得他们好奇的地方的。
顾骜一边应付,一边观察,他刚进门时,就注意到餐桌的背景墙上挂了一幅徐悲鸿画的马,好几匹的长卷,应该是真迹——徐悲鸿毕竟是现代画家,不算古代文物,领袖人物知道基辛格要收藏两幅妆点一下,给个真迹也是很正常的,假货估计拿不出手。
除了这幅最显眼的马群之外,还挂了三四幅水墨的动物画,从仙鹤到鱼虾都有。
顾骜觉得一会儿可以给他们扫扫盲,别把水墨画挂在生壁炉的房间里,太燥了。
大伙儿边吃边聊,基辛格也是此刻才知道,顾骜的年纪——本来他没关心过这个问题,只知道顾骜很年轻,就已经是硕士毕业。
“什么?顾,你才18岁?18岁硕士毕业?”小基辛格等看热闹的旁人无不诧异。
而老基辛格显然想得更多,他第一次用诚恳的语气问:“顾,你想过加入美国籍么?你放心,我的家里不会有任何录音。你才18岁就有如此才干能力、这么好的际遇。你要是肯加入美国国籍,将来绝对很有希望干到国务卿。”
顾骜被这种惊世骇俗的提问吓了一跳,连忙否认:“不不,我并没有终身从政的打算。我的祖国目前商业环境也在渐渐变好,我希望将来有机会过比从政更加zì yóu的生活。”
基辛格却不知道顾骜的真实想法,还以为顾骜是不相信他的判断,所以坚持补充了一句:
“怎么?你以为我说的不实?我可以拿自己举例,我就是新移民,我是15岁才来到美国旅居的,20周岁到了服兵役的年纪,我才加入美国籍、从军三年,也经历了二战的最后三年。
在美国,只有出生于本土的人,才能竞选总统、或者作为竞选搭档成为副总统。国务卿,已经是一个新移民能做到的最高位置了。你不会看不上国务卿吧?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在乔治敦,只要你是某一任有威望的前国务卿最得意的弟子、得到充足的资源,那么你将来也当上国务卿的机会是很大的。美国政治没你想象的那么开放流动。
而且种族主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褪,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现在亚裔在政治中的能量虽然弱,但20年,30年后,等到了你该当国务卿的年纪,美国会出现黄种人的国务卿、大使、部长、州长的……唔,也就总统不太可能。”
顾骜知道,基辛格说的是真的。
比如,就这几天,因为卡特总统要下来了,布热津斯基刚刚灰溜溜回到乔治敦任教。
而布热津斯基“教授”也把自己当顾问时的一名助手兼女学生、奥尔布赖特女士一起带回乔治敦,让他给自己当助教。(应该说是助理,因为奥尔布赖特有副教授的职级)
这个奥尔布赖特女士,就是因为被布热津斯基导师推崇、后来又认识了克琳顿学长、私交不错,所以在后来克琳顿当上总统后,当了四年国务卿。
(注:布热津斯基、奥尔布赖特和克琳顿是mín zhū档,基辛格是供核档,所以基辛格的学生是不可能在克琳顿任期内谋到高级外交公职的,除非等小不死上台。)
但顾骜不感兴趣。
首先,做官多窝囊,尤其是美国人的官,被那么多人盯着。只有商人可以30岁之前就暴富到世界级,而政治这种行业,就算再不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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