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018.08.14(1/2)
时闰几乎是跪在了吴岱情的面前, 她搂着吴岱情听着她凄厉的哭声儿, 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是何等的聪明,在看见邮件的时候已经想到吴岱情并没有如同昨夜两个人一起时说的那样只是将那个孩子赶出吴家,本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的吴越牵扯进其中, 必然是因为对峙之时出现了吴岱情未曾提起的情况。
时闰想象不到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吴岱情如此的伤心,瓷砖的凉意透过牛仔裤沁进肌肤里,时闰撑着吴岱情的双臂, 用尽全力将她架了起来。
吴岱情嘴角的血迹就那么硬生生的闯进了时闰的视线中,时闰湿润的眼睛闪出一道寒光。
“谁干的?”她在吴岱情面前从未用过这么冰冷的声音。
吴岱情被她惊了一下, 埋首在她的颈窝, 默不作声儿的流着眼泪,时闰知道此刻吴岱情根本不会说出什么, 敛了怒气轻抚着她的后背。
骤然降温后,屋子里的暖气异于寻常的好,时闰半倚在床边儿,握着吴岱情的手看着她沉沉入睡的模样。
许是哭的累了,时闰哄着她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吴岱情就一直喊着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她在沉睡中还是紧紧的握着时闰的手, 时闰望着她未曾舒展的眉头,红肿的面颊, 还有那掌心深深的指甲印。卧室里只有她身后一盏小灯亮着, 光线柔和的笼罩在吴岱情的面容上, 让她看起来那么孱弱又无助。
时闰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冰凉的双唇下是一片滚烫。
她有些慌张的挣脱了吴岱情的手,耳边儿是吴岱情呓语般的声音:“悠悠。”时闰眼眶湿润,应了一声儿,才转身拿了体温计给吴岱情量了体温。
吴岱情还在一声一声的唤着她,时闰泪眼模糊,甚至看不清楚手机的屏幕,她一手握着吴岱情的手指,一手笨拙的给杨医生发微信。
半个小时之后,杨医生匆匆赶来。
吊水挂上之后,吴岱情已经彻底的睡沉了。时闰轻轻的将她的手放在床边,才与杨医生走出了卧室。
杨医生表情凝重的望着时闰,犹豫片刻,终是开口:“我听我的朋友说,吴岱情没有用我给她的那份报告,她其实早已经准备了一份报告。”
时闰垂着眼眸,仿若没有听见。
杨医生咬着嘴唇,静静的等待着时闰。
半晌,时闰才悠悠开口:“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利用这个孩子。也许在他生下来的那个夜晚,她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利用他。”
杨医生沉默的看了一眼捂着面颊悲痛欲绝的时闰,此刻的时闰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在漆黑的夜晚躲在无人的街道祈求着那渺茫的希望。
“可是,她信不住我。”希望在狰狞的面孔降临之时像飞在林中的肥皂泡,终究碎成了水滴,消失在泥土中。
杨医生不知道怎么劝说时闰,她安静的递给时闰一张纸巾,看着她将那一片纸巾一点一点的填湿。
时光无情,岁月终老,世间万物皆如此,吴岱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人生已经早在25年前她呱呱落地的时候注定,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人轻易改变。
时闰擦着眼泪,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片刻,她问:“杨医生,如若有一天你要因为我与她对峙,你会去做么?”
杨医生思忖片刻,应了一声儿:“会。”
时闰凄惨的笑出声儿,她通红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杨医生,问:“你不是喜欢她么?如果今天是你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办?”
杨医生秀眉紧蹙,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儿说:“悠悠,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与错。”
没有,是与非。
没有,白与黑。
时闰沉默的站起身,她背对着杨医生,背影僵直,杨医生望着她,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吴旭东打了我的女人,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现在的这些根本就不够。”
杨医生沉默。
时闰进了卧室,借着微弱的光亮看着床上沉睡的吴岱情,她的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手背上粘着胶布,她像羸弱的幼童,眼角沾着泪珠,时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床边儿俯身一点儿一点儿的将它们吻了下去。
眼泪是烫的,人心却是冷的。
时闰心乱如麻,却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吴岱情昏睡了两日,才逐渐好转,时闰工作未满一年拿不到年假,只能舍下面子再去请假。tony倒是没太为难她,只是建议她放弃家里的奶狗子,毕竟总是因为一只奶狗请假,实在说不过去。
第二天夜里,时闰睡的迷迷糊糊,听见吴岱情在她耳侧唤着她的乳名,时闰忙起身开了床头的灯,问她是不是渴了。
吴岱情侧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掌心摩挲着她的面颊。她的双眸似雨后花瓣上的水珠,清润明亮,
“悠悠。对不起。”她小声儿的诉说:“我不能输,为了这些年我付出的一切,我输不起。”
她的掌心温热,时闰歪头蹭了一下,如曾经那般喜欢吴岱情的抚摸,她绽放出笑容,安慰着吴岱情:“情情,没关系。我没有关系的。”
吴岱情没吱声儿,望着时闰虚弱的笑了一下。
寒冬将至,仕城连续发布了两天低温预警,气温就像失衡的飞机,从高空中疯狂的下坠着,令人惊慌无措。
吴岱情大病初愈,又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h集团的大厦。周围的人看见她,添油加醋的传起了这几日关于吴家的传闻。时闰听的厌烦,坐在办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