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王亚夫今天放学后,和往常一样跟同学在操场打了半个小时的篮球。流了一通酣畅淋漓的大汗后回家,在路上买了瓶可乐,边喝边走。来到家门口,王亚夫用钥匙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把门推开,他的爸爸王实从里面一把将门拉开,焦急地说:“你怎么才回来!我专门坐在门口等你好放下,我们快走。”
王亚夫莫名其妙地望着爸爸,问:“怎么了?”
“你二叔公今天下午在自己家附近的小区里昏倒了,可能是脑溢血。你妈已经到医院去了,我专门在家等你放学回来好一起去,快走吧!”父亲在门口换鞋。
“啊?”王亚夫讶异地问,“二叔公身体不是一直挺好吗?怎么突然就脑溢血了?”
“这谁说得清啊!还好附近的邻居及时发现了,跟我们打了电话,还把你二叔公送去了医院——要不就危险了。不说了,走吧。”父亲催促道。
王亚丢到椅子上,父子两人急匆匆地下了楼,在街上招了一辆的士,朝市一医院赶去。
王亚夫坐在汽车后座,脑子里想着关于二叔公的事——二叔公六十多岁,才退休几年,以前曾在好几所医院当过院长,是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按说应该很懂养生之道啊,怎么才六十多岁就得了这种危险的病?而且二叔婆也死得早,她去世后,二叔公就一个人生活,他的独生女在很远的外地工作——想到这里,王亚夫问爸爸:“对了,丽绢阿姨知道了吗?”
“我们已经打电话给她了,她这时正赶着回来呢,可她住的那个城市离这儿太远了,我看她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到了。”
王亚夫“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二十多分钟后,汽车驶到了一医院。下车后,爸爸摸出手机跟王亚夫的妈妈联系,按照她说的地址找到了病房。
王亚夫和爸爸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发现这间单人病房里已经站满了人——舅舅、小姨、大表哥都来了,妈妈和另外两个医生守在二叔公的病床前。妈妈忧心忡忡地问道:“医生,您看现在怎么办?要做手术吗?”
医生说:“再观察一下吧,如果持续昏迷,就只有做开颅手术了。”
王亚夫小心地走到病床前,见二叔公鼻子上套着给氧器,白色被单下的身体微微起伏着,神情和睡着了并没有什么不同。
妈妈转过头说:“我们大家也别都耗在这儿了,轮流守二叔吧。我先在这儿,你们:“我来守吧,你先去吃饭。”
妈妈说:“别争了,晚上还有的是时间呢,你们快去。”
“那好吧。”舅舅拍着王亚夫的肩膀说,“我们去吃了饭回来替你妈。”
王亚夫点点头,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二叔公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他叫起来:“妈,二叔公刚才动了!”
所有人都聚集到病床前,妈妈抓着二叔公的手喊道:“二叔、二叔,你能听到吗?”
二叔公的身体动了一下,这回所有人都看见了,妈妈又喊了几声,二叔公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二叔!你醒了!这……真是太好了!”妈妈和小姨兴奋地说。
二叔公慢慢张开嘴,双眼发直,颤抖着嘴唇说:“丽绢……丽绢吗?”
“二叔,丽绢正朝这儿赶呢,马上要到了。”妈妈说。
“丽绢、丽绢……”二叔公声音微弱地喊着,突然紧紧抓住妈妈的手,“丽绢,我有话要跟你说……其他人,全都出去!”
“二叔……”妈妈回过头,不知所措地望着医生,医生冲她点点头,然后做了个手势,对其他人说:“我们先出去一会儿吧。”
王亚夫跟着爸爸、舅舅、小姨和表哥一起走出病房,医生轻轻带上门。小姨问道:“医生,我二叔他怎么样?是不是醒过来就好了?”
医生微微摇着头说:“我们接触过很多例脑溢血病人,如果病人像这样突然醒过来,说话又非常清晰,往往就代表着……”
“代表着什么?”小姨着急地问。
“也许代表着最后的回光返照——他有什么要交代的,就尽量让他说吧。”
王亚夫的心咯噔一下,他明白什么叫回光返照。
众亲属也都愣住了,无所适从地望着紧紧关着的病房门。
在走廊上站了十多分钟后,众人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哭喊:“二叔!”大家心中一紧,赶快推开病房门,见王亚夫的妈妈扑在二叔公的身上痛哭着,二叔公闭着眼睛,亲属们一起涌上前去,大声喊叫着二叔公。
“二叔……你怎么走得这么快,你怎么都不等丽绢回来看你最后一眼啊!”妈妈痛哭流涕。
王亚夫心中发酸,也和大家一样掉下泪来。
哭了好一阵,医生上前确认二叔公确实已经去世了,叹了口气道:“节哀顺便,还是商量跟老人操办后事吧。”
妈妈抹了把眼泪说:“可是,我二叔的亲生女儿都还没回来呀,我们怎么办?”
爸爸说:“我们先把二叔的丧事操办起来吧,不能等丽绢了。”
“对,我通知其他亲戚都来吧。”舅舅拿出电话来。
在场的亲属们都忙起来,分头去买寿衣、联系灵堂、通知亲朋戚友……
第二天中午丽绢阿姨才赶来,得知父亲已死,哭得天昏地暗。
二叔公的丧事办了三天,这三天里王亚夫照常去学校上学,他的父母则向单位请了假,至始至终帮着照料后事。
第三天晚上,父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王亚夫懂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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