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的亲生父亲,没错,就是徐敬衍(1/3)
“她算我哪门子亲姐姐,我妈跟我爸就生了我,因为她,我爷爷奶奶跟我妈关系都不好了。”
郁苡薇气呼呼地说完,侧头,发现身边的女人魂不守舍,有胳臂肘顶了她一下:“喂,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徐蓁宁回神,笑了下,“你家的事情真复杂,不知道的,还以为演电视剧呢。”
“狗血吧?”郁苡薇自嘲地说。
“再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我觉得,血浓于水,你跟你姐姐应该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你那是不了解她,所以才会这么说,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因为我——”郁苡薇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到痛处,有些欲言又止:“反正,她现在勾搭上我小叔,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她现在勾搭上我小叔,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徐蓁宁听着这句话,双手揪紧裤子布料,想大声说:“她是滋润了,那我呢,我的腿谁来赔?”
但这份不甘没表现在面上,徐蓁宁只是关心地看着郁苡薇,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让自己不开心。”
难得大半夜还能找到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郁苡薇看身边的陌生女人越来越顺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宁。”徐蓁宁唇角轻轻一勾,友好地伸出自己的手。
路灯光昏暗,郁苡薇回握,望着徐蓁宁带着擦伤的脸,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问:“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你难道忘了,那次在商场洗手间,你差点滑倒……”
“是你?”郁苡薇惊讶,觉得这个世界真小,也觉得是一种缘分:“你那回,怎么陪我奶奶逛商场?”
徐蓁宁理了理鬓边的短发,不甚在意地说:“我最近刚调到这边军区文工团工作。”
“那你怎么受伤了?”郁苡薇注意到她那条打着石膏的腿:“不严重吧?”
徐蓁宁平日里是个清高的女人,如今这条右腿就是她最大的忌讳,听郁苡薇这么说,又看到她投过来同情的目光,她压抑着怒气,苦笑着摇头:“还能怎么着,医生说,以后可能瘸了。”
“也就是说,你以后不能再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了?”郁苡薇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徐蓁宁攥着的双手,手背青筋隐现,脸上却是豁达的淡笑:“开车时不留神,对了,你的名字呢?”
“郁……薇薇,你叫我薇薇就好了。”郁苡薇想了想,终归是有所提防,没把家底都漏给对方。
徐蓁宁笑了笑,点头:“我比你大了几岁,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姐。”
人总是这样,对比自己弱的人群心存善意,得知‘夏宁’是瘸子,郁苡薇对她比刚才更亲切。
那边,保镖过来,‘请’郁苡薇上楼休息,徐蓁宁还冲保镖友好地点头,然后,当着保镖的面劝郁苡薇:“别想太多,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下午也搬到住院部里了,就在6043,要是无聊,可以来找我说话。”
郁苡薇跟保镖走了,隔着一段距离,徐蓁宁隐隐约约听到郁苡薇的声音:“车祸……残废……可怜吧?”
徐蓁宁静静地坐在木椅上,许久没有动一下,就像老僧入了定。
突然,她伸手,狠狠地把拐杖摔在地上,低头,看着那条腿,用力地捶了一下又一下。
每捶一下,徐蓁宁心中的恨意又多一分,眼泪,掉了下来,到最后,泣不成声。
不知抱着自己的瘸腿哭了多久,徐蓁宁渐渐冷静下来,胡乱抹去眼睛,探身,困难地捡起拐杖,翘起石膏腿撑着椅子起来,然后,生硬地拄着拐杖,朝着住院部一步步地走去。
有人从她身后路过,不忘回头看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说:“长得蛮漂亮,怎么是个瘸子?”
刚进住院部,原本照顾她的护士就跑过来:“徐小姐,你去哪了,我们都找不到你。”
“就出去散散心。”徐蓁宁没有了方才的大脾气,任由护士帮忙,扶着她上了楼。
回到病房,她进了洗手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护士离开后,扫落了盥洗盆上所有东西。
她辛辛苦苦走了十分钟的路,别人,不到一分钟就跑到了……以后,她都要这样子,一辈子,也摆脱不掉拐杖。
造成她这样悲剧的人,徐蓁宁咬着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想起郁苡薇的话:“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白筱才是徐敬衍的女儿,因为自己的母亲抢了她的爸爸,所以为了报复,她就抢走自己喜欢的男人。
过往,但凡白筱说过的每句话,都像炙热的烙铁按在她的心口上。
徐蓁宁艰难地走回*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她曾极度厌烦的人的号码。
“蓁宁?”对象的声音很惊喜,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自己:“你在首都那边还好吗?对了,我这边手续办得差不多了,不用多久我也——”
“陆向前,你当初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这句话,还算数吗?”徐蓁宁不想听他啰嗦,直奔主题。
那头安静了会儿,认真地开口:“蓁宁,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没明白吗?”
“那好,你小姨不是在首都民政局工作吗?我让你,帮我查一个人的婚姻情况。”
徐蓁宁不敢找徐家人帮忙,尤其在得知白筱的身世后,唯一能帮她做事又听她话,只有在拉斯维加斯的陆向前。
而她敢这么笃定,仗的是对方对自己的喜欢。
她爱了郁绍庭多少年,陆向前就爱了她多少年,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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