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宋少爷针锋相对 柳知梦霸气出题(1/2)
“他就是宋尚书家的少爷——宋和泽!”
一旦有人说出了这个名字,人群中对他的赞美之词便止也止不住了。
“宋少爷真是好才学啊,出口成章、对答如流,真不愧是乡试第一名啊!”
“是啊!第一次考试就得中解元,可比某些六十岁才中举的人厉害多了!”
“一门三文豪,厉害厉害,前途无量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高声称赞着楼上的那位男子。
范举人耳尖听到“宋尚书”,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难怪他觉得楼上那个人似乎不同凡响,想不到竟然是宋和泽!
范举人还寻思着自己不可能这么倒霉,撞上一个刘知孟后又撞上一个宋和泽,往日这两人从未同时出现过,想不到今天还真倒霉到家了。
既是这宋少爷宋和泽,那范举人也只能认栽了。
宋和泽是打小就声名遐迩的神童,家父官至吏部尚书,从小崭露头角,人人都说将来宋家必定又出一个状元,而且是像他父亲和爷爷那样的“连中三元”。
目前乡试已过,宋少爷年纪轻轻已经得中解元,俨然就要一鼓作气折桂蟾宫,小小一个举人他当然不放在眼里,无怪乎他这般叫嚣。
念及此,范举人哆哆嗦嗦地鞠躬行礼,连连赔笑。
“原来是宋少爷宋解元啊,哎呀见笑了见笑了,范某得您赐教,虽贻笑大方,亦是不胜荣幸啊!”
宋和泽把扇子摇得不缓不急,浅色的扇面上书着几个笔酣墨饱的大字“舍我其谁”,颀长的手指一收,扇骨齐齐合拢,露出后面一张飞扬的脸孔来。
不得不说,这宋和泽真如传闻一般是位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他眉如远山、眼如碧水,锋芒半露,笑眼含威,唇角微微这么一挑,下巴稍稍那么一抬,活脱脱一个天之骄子的神态。
这位天之骄子在众人称羡声中把扇柄一抬,扇头不对着刚才与他对句的范举人,反而直冲着旁边的柳知梦,毫无征兆地发难。
“过奖过奖,坊间不是有说‘刘宋刘宋’的,这位刘知孟刘公子才华在宋某之上,在刘兄面前,我哪敢说什么‘赐教’,又哪敢自称什么‘解元’,须知人家怀瑾握瑜,连功名也不屑考呢。”
众人的目光随着扇骨的指向齐齐盯住了底下的柳知梦,她脸上一僵,心底暗叫糟糕。
从听到“宋和泽”这三个字开始,柳知梦就有种不详的预感了。
她以前从未和宋和泽正面对上过,但她对这个人的事迹早有耳闻。
这个宋和泽可不是什么善茬,别看这厮确确实实有那么点才气,但是他脾气比才气更大,简直枉读圣贤书,平日风风火火乱玩乱闯,翻墙揭瓦无事不干,还专门学些拳棒赌博、双陆象棋、抹牌道字之类旁门左道的东西,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街头霸王。
柳知梦之前就隐约知道宋和泽对自己的敌意,因为坊间排名把自己放在了他的前面,可这些都是大家瞎传,本人从来没亲口承认过,谁想这宋和泽这么小肚鸡肠,还真就记恨上了!
宋和泽见楼下的人久久没有回话,他眉尖一挑,露出几分戾气,“怎么,刘公子不但不屑功名利禄,还不屑与我宋某人打交道?”
柳知梦心中呕血。
什么叫不屑功名,她倒是想啊,可她生错了性别,科举不允许女子参加,她有什么办法!
真气人啊,她一点都不想承认刚才那个令她赞叹的人就是宋和泽这个霸王。
虽然隔着一层楼高的距离,柳知梦看不清宋和泽的长相,但她已经能感受到对方在暗暗咬牙了,再不回答指不定小霸王就要把事闹大了。
她赶紧敷衍地虚与委蛇道:“哪里哪里,都是大家胡闹瞎传,宋少爷百闻不如一见,英姿勃发,真乃人中龙凤。”
“哼!”
宋和泽八成听出了对方真实的心声,他把纸扇“刷地一展,发出犹如撕裂夜空的巨响。
“既然人人都说你才学在我之上,那本少爷便要试上一试,若是让本少爷知道你只是虚有其名、妄自尊大,看我不打落你一嘴狗牙!”
柳知梦心里暗暗叫苦。
别人说的话,干她屁事啊!
想是这么想,但她目前骑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咬牙死扛。
“那……还凭宋少爷赐教。”
就在柳知梦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和泽的声音已经响起。
“我出一下联,你来对上联!刘公子作文章,诗不通,词不通,诗词歌赋狗屁不通。”
柳知梦:“……”
这位宋少爷未免比她想象的要小气太多太多了吧!一开口就骂人了!
这边柳知梦还在凌乱着,那边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见一贯对答如流的刘公子头一次语塞,震惊地以为胜负就这样分出了。
“不会吧……刘公子居然答不出……”
范举人为避免殃及早早缩进人群中,但也忍不住参与讨论,“哼,何止答不出,他还不敢答吧!”
有人应和,“是啊,宋少爷来势汹汹,恐怕刘公子是真的招架不住,果然是骡子是马,牵出来一溜便知。”
柳知梦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听到“骡子”“马”的字眼,瞳孔一缩,心中不甘顿起。
曾有人跟她说过,马能传宗接代,是良种,骡子不能生育,是劣种,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是如此,所以读书匡扶社稷的事情男人能做,女人不能做。
什么骡子和马,什么能做不能做,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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