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十七 剃刀锋锐血水烫(2/3)
往屈可来的脑髓中刺了下去。“呜……”
屈可来惨白发紫的脸被血水覆满了,他的声带快被一股痛苦难耐的气息给撕破了。
刀尖不断的刺入屈可来的脑髓,将他的魂魄一点点的逼离体外。
“可千万别让他死啊。”
一旁,女刑师喊到。
忽然,一枚纤手将我不断打滑的双手给握住了。
连月的嘴角还残留一丝的呕吐物,她喘着气说:你快用旁边木桶里的清水洗洗手。
我将利刀交接给她,快速将一双被血水淋满的双手,伸进了冰凉的清水中。
透过黑丝,我看到涮洗过的清水,正慢慢的变成浓稠的黑色,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进了鼻中。
“快,快用桌上的手套,将屈可来的头皮扯大一些。”
我起身,从桌上摸到了一双手感怪异的手套,来不及多想,我将手套快速的套在了手上。
所说的怪异,是因为这双手套的五个指尖有些扎人,细细的摸想过后,才知道指尖有一些细长的铁刺,手一拳,铁刺钉进掌心,有些刺疼。
“快,用手套将屈可来头皮的裂口撕开。”
“小华,你快点儿,太滑了,我撑不住了。”
间不容发,我咬咬牙,冲了上去,这猛地一咬牙,却误将舌根咬的酸疼。
手套的铁刺很快钉住了屈可来的头皮,微一使力,这四瓣头皮就像是手机的贴膜一般,被轻松的撕开了。
血水又源源不断的往外喷涌,我的一双手又被温热的液体给吞没了。
“水银,快灌水银。”
我已经辨不出是谁的声音了,根本没半点儿心思去分辨。
连月捂住肚子,冲向铁桶,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呕吐。
“快,此刻是最好的时候,一旦血水僵住,流珠便没了效力了。”
三个刑师不断的叫嚷着。
连月立起身,木呆呆的倚在桌边,痛哭流涕道:我做不到,我受不了。
她一泄气,我顿觉得双手一软,被撕开的头皮,强烈的想要缝合在一起。
“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醒了醒神,我坚定的想到。
“月姐姐,想想你死去的哥哥,想想屈父的凌辱,想想你所遭受的创伤。外界都传你是同性恋,若不是屈可来,你会活的更好。
话毕,连月闷着声的凶喝一声,将桌上盛满水银的铁骨抱了起来。
“扯掉壶嘴。”
一个人走上前几步,大声喊到。
连月依言,将血红色的布条拽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快,快浇下水银。”
我大声喊到,感觉双手发麻,怕是撑不了多久。
连月在将壶口对准被撕裂的头皮之时,两行热泪汹涌流落。
“愿来世,你能好好为人。”
她的双手颤颤巍巍的,铁壶里的水银也在“哗哗”的撞响着。
此刻,她若动了怜悯之念,那一切的艰辛,即将化为泡影了。
“灌下去。”
三个刑师异口同声的喊到。
帝陵内群情激愤,所有人都在振臂呼喝,为连月和我呐喊助威。
“不能再犹豫了,一人死换两人生。”
我飞快地在铁壶的底部轻轻一挑,一条银光闪闪、好似带鱼一样的液柱,从壶嘴处绵延不绝的倾洒下来。
千万颗银光闪闪的液珠,一落到屈可来的头顶,就像千万条蠕动的水鳖一样,迅速的往其皮肉里钻去。
越来越多的银珠,通过裂开的口子,无所畏惧、凶恶狂暴的蚕食着屈可来身上皮肉相黏的筋血。
他的脸上和脖颈处,鼓起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皮包,这些像被水银撑起的皮包,如无数个张牙舞爪的厉鬼,狰狞恐怖。
忽然,两道猩红色的血水从屈可来翻白的眼中淌出,他的嘴角溢出了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汁水,像是要将体内的胆汁全都吐出来似的。
几秒后,一张有鼻子有眼的人脸,在银珠的毒害下,变的面目全非。
那些银珠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在将屈可来的上半身侵尽之后,又转攻到他的下半身,金色的沙冢上,不断的有细沙往下震落。
我和连月丢掉手里的东西,趔趔趄趄的往后退出了几大步。
突然,屈可来嘴中含着的那团黑丝,诡异的掉落在地,他的嘴里喷出一口带着银色的血水,一股怨气从他的肺里生出,撕破着他的声带,待他的嘴里传出时,那种声音,像是厉鬼的尖锐惨叫。
此时,空旷的帝陵内,如一座充满了怨煞之气的地狱,所有人,都在倾听着死亡的声音。
惊慌之下,和我贴近的连月,一下子扑到我的怀中,用一双血水未干的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她的浑身在颤抖,就连嘴里吐出的气,都是冰凉的。
我和她一样,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不住的惊寒。
“轰!”
许是千万颗银珠将沙冢给撑破了,屈可来竟从里面爬了出来,他的身上,遍布着无数血色的鼓包,像虫子一般,不停的游动着。
他一步一步的向我和连月走来,嘴角挂着一抹阴诡的冷笑,头顶上不断溢流着鲜血。
我和连月怕极了,相互紧紧的抱着,一旁的三个刑师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屈可来蠕动着血水溢流的唇角,雪白的牙齿将嘴撑开,他含糊的说:不;不放过……你……你们。
“滋!”
他全身表皮像一件连体的皮衣一样,慢慢的脱离出来,之后往下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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