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是敌是友(1/3)
走在外面的时候,他先抬头看了一下天,天空是暗红色的,山谷间还能看见的天空有限,不过那几缕红色的浮云还是说明这已经是晚霞初上的时候了,他抓紧时间向远处跑去。
这里的山谷已经很深了,已经看不见多少人的聚居地了,即使有一般也都很隐蔽,这些能够在深山野谷里生存的人类族群,像是特意离群索居的孤独的代表,所以他们的栖息地一般都不会太大,几户人家可能就是个村落,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会随时迁到别处,不知道是为了躲避野兽,还是为了避免遇见其他的人类。
小心地穿行在山谷间,聂海花一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身边不再有海崖,他尽可以全力施展自己的功夫,草上飞是他自小就开始练的一种轻功,只消草叶那么一点的借力,他就可以一下子窜出去几丈远,不发出一点声音,而且此时的密林对他也不再是完全不能战胜的险境,他完全可以大胆进入其中,只需要更加小心就是了,他此时就是钻入了这样的一处林子,很大,似乎看不到边,就连着转角的那处悬崖,他一潜入进去,就先一个跟头翻上了一个大树,站在高处仔细看,密林里的光线已经开始变暗,耳边不时有小动物发出的细碎的声音,它们应该都在归巢了,他必须抓紧时间,悄无声息地从树上落到地上,他就像一片树叶那么轻,但是却比树叶准确,只见他翩然落地的一刹那就顺势低伏下了身子,迅速而无声地快速向着一块杂草密集的地方移动了过去,然后身子只轻轻一跃就滑进了那片杂草,不一会儿,手里就抓着一个还在扭动的东西出来了,他咔嚓拗断了它的脖子把它挂在腰上就继续往前走。
没有什么好的发现,他又开始了快速疾行,不一会就进入到很深的地方了,这里到处都是树木,他不时就要爬到树冠上面去,辨认好方向后再继续前进,就在他这一次窜到上面看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那最后的一点弧线也慢慢正在消失,他回到林子里,想也许该回去了,可就在他将要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林立的树木间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那是很微弱的光线,但是并不刺眼,很柔和的样子,就像是远处的一点篝火,仿佛就要熄灭了那样,他心中一阵恍惚,这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呢?难道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也许是眼花了,这不应该,多少年的训练使得他对这是幻觉还是真的,还能分的清,于是,强烈的好奇心侵上了心头,他决定过去看看。
可是那看着一闪而灭的光影好像在和他开玩笑,因为刚刚看见的时候,明明觉得应该不是很远的样子,可是自己长途奔袭了这半天,却找不见一点痕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会是什么陷阱?不会吧,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难道那些东西不仅凶残还他妈有人的脑子吗?
他不敢想,可又不能不想,前阶段那些逃亡过程中不断死去的人,那些骇然的场景至今还记忆犹新,被硬生生劈成两半的人不就挂在树上吗?被咬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仿佛还浮现在眼前,还有那被吸走所有血肉的干瘪的尸身,被毒气熏得面目全非的乡亲,他们不就是突然就会出现的吗?然后又突然地消失,就像吃饱了一样,停手只是暂时的,只为了下次的攻击更加猛烈。他当时一直在队伍的中间,就像他们紧急部署的那样,女人和孩子都在这里,由他和几个大汉保护着,前面和后面都是寨子里的勇士,可就是这样,他们还不是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想想真是惨烈无比啊。
最悲哀的是,打了半天,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在和谁打,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这队伍如今只剩下了兄弟俩。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直处在被动的一面,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防范,可那些攻击还是会不期而至,像算准了一样,所以有时候聂海花都觉得遇见的根本不是什么野兽了,也许说是邪魔妖怪倒更妥帖呢。
他此时迅速地判断着这里的情势,密林确实是一个危险的所在,原先的攻击也多是发生在这里,不过此时自己一个人,目标很小,也许不足以引起敌人多大的兴趣,况且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即使出现什么状况,他也应该有一定的把握,至少不会束手就擒,他握刀的手又使劲攥了攥刀把,眼睛始终在异常警觉地观察着周围各个不同的角落,然后努力地回忆着刚才那个闪光出现的准确地点,不对,应该再退回去一点,再往西边一些,对,应该就是这里了,不会错的,自己早就练出在夜间盯紧猎物的本领,现在这里的情况应该不在话下,他迅速移动到一棵树附近,看了看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就小心地踏着脚下的树叶无声地开始了摸索。
还是无一例外的杂草和灌木,有些地方还长着藤蔓,很长,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树木的身躯,夜色降临,它们都只是些暗影罢了,可是在聂海花眼里,却还是能分辨出它们的真实轮廓,以及它们之间的相对位置,甚至还能看清楚那些树枝、叶片在黑暗中的轻微晃动,以前练习的时候,爹常说他不专心,还说不专心是因为他心不静,为此可没少剋他,而他经过那些地狱般地训练以后,还真出息了,看来还得感谢他爹。
他的双脚此时也没闲着,在地上除了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不能弄出一点动静以外,还必须具备一个功能,那就是将脚也能练成像手那样,难感知东西,进而能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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