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十一章(2)(1/2)
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
白光一闪而过,凌熙只觉一阵眩晕,意识逐渐消失,原是楀郬施法令他沉睡。
炔颜来时,便见楀郬仔细看着那人的眉目,恍然如梦。见了她,将身上的衣为他覆上,设下结界,便与炔颜一同离开。
“如何?”他眉眼如画,却有化不开的忧愁。
炔颜将此事悉数相告“承影剑与他,缺一不可。”
从炔颜的角度看去,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中波澜起伏,却依旧喜悲不形于色,炔颜收回目光,只听他喃喃道“为何非要逼他?”声音及轻,恍若隔世。“当年逼他,如今,多少个沧海桑田之后,还是护不住吗?”
“当年……”
“阿娘亲手造了幽冥之境,却对如何困住昔日凶兽之事束手无策,便与那人联手,踏遍十神山终寻得一物,将三界残余上古凶兽困于幽冥之境。阿娘一贯足智多谋,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可惜,三清天自成一家,不惜与昆吾反目……”
这等上古秘闻,昆吾山古籍全无记载。偶然从天族记载中识得此事,却也只是记载不详四字。炔颜冷笑,后世记载中,如何评说天族功过?
眼前忘川似有生命,河中那是?炔颜震惊,竟是当日三界碑一战!
“嘉言为凡间魔物所伤,欲以天族血脉破三界碑结界,天君震怒,他下的令却是保三界碑。”
那便是常年跟在凌华身旁的人影,昔日天族弟子,沅芷澧兰的名声冠绝三界。却心甘情愿对魔君俯首称臣。
“他为护住嘉言,不惜以生魂祭三界碑,却抵不过魔气侵袭,终是失了心智。”似有似无的叹息,却又……
“本君原是不知,三界碑一事,本就是他们布下的局,幽冥之境一日动荡不定,他们便提心吊胆一日,引凌熙下凡,与本君相识,是为了……”承影剑本是幽冥之境的上古凶兽怨气所化,为他所得,已是不同寻常;不顾幽冥之境动荡已起,引凌熙入世,与他相识,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楀郬几番顿住,炔颜微一摇头。看向水面。
水面之上,是三清天之主亲手毁去凌熙肉身,楀郬在他身上施下的术法致使楀郬受到牵连,一时不察,为三界碑中魔气所伤,神魂不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半夏取走三界碑中之物。楀郬神魂受此一击,却又听闻凌熙噩耗,一时怒火攻心,险些入魔。
眼神空洞,却有无尽的悲凉之感,时隔多年,他那副恍若厉鬼将映的模样出现在这水面上,仍旧让灌灌忍不住胆战心惊,炔颜一时不忍,便命他回去守在那人身边。
“他肉身被毁,那人却仍旧苦苦相逼,承影剑中怨气冲天,阿娘多年的心血险些毁于一旦。”
楀郬顿住,炔颜看向忘川,光芒耀眼,休与山摇摇欲坠,日月无光,山河黯然失色,楀郬俨然入魔之象,以神入魔所引发的动乱,自是非比寻常,一时间三界魔气大盛,无尽的怨念涌入虚天所在,原来如此,炔颜不禁皱眉。此地忽然间晃荡,炔颜看向眼前人,一时恍惚,说道“九师兄,都过去了,他现在还在。”
恍然听到一阵冷笑,炔颜仔细看去,也不知眼前人究竟是喜是悲。只剩满心悲怆,身不由己四字,怎可评说?“他本可离去,却因我之顾散去修为,神识散尽,永生只能留在那等暗无天日之地,生生世世受尽无尽苦楚。如今,幽冥之境动荡,你却说,他与承影剑缺一不可。”
炔颜静默许久,终是无话可说。最后悄声离去,徒留他一人在那里静立。雾色将起,他的身影在那岸边若隐若现,世人皆知休与尊者之名,却不知昔日章莪山少主楀郬,不过是凡间一处嬉于玩闹的公子。
***
三界初定,上古凶兽不敌十神人,被悉数斩杀,不料尸身不腐,章莪山奉昆吾尊者之令,铸下幽冥之境,将其困于幽冥之境,换数百年安稳。不料,天族恰在此时自成一家,魔族见此良机,集幽冥之境上古怨气铸成承影剑,承影剑一出,幽冥之境即将塌陷,幽冥之境设立之初,于十万荒山之中寻得一镇灵之物,经数百年已有意识。又得魔族炼化,助其修得人身。镇灵之物已有神识,逃出幽冥之境,以致凶兽复生,屠戮生灵。三清天震怒之下,命章莪山将其收复。只言片语,就连魔族古籍之中,亦不过寥寥数语。
恍一转身,便见前方有一道黑影,昔日虚天之中相伴,却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当真可笑至极!
“你不是十一,真正的十一去了何处?”声音缥缈,却又有发自肺腑的悲愤。
声音一贯平静,却又有些不同。“真真假假,万千法相,时至今日,你当真不明白?”
“即便十一与你同为一人,三界之中,灵物多的是,你为何一定要……”话音戛然而止,炔颜苦笑。却听他继续问道“十一饱尝神魂撕裂的痛苦数万年,方能得一线生机,你为何还要出现?”
炔颜虽不屑与他争论不休,闻此却深觉不忿“虚天封印消解,你口中的十一为一己之私,自行耗尽满身修为,不得已重归于虚天之中,若不是你眼前之人,如今便是连这副肉身都保不住,祭了虚天。”
他终是低头,许久“你要我如何?”
声音冰冷“将半夏引至幽冥之境。”
他面露难色“他被凌华困于魔族已久,想要将他引至幽冥之境,确是强人所难。”
“小里不会以为,你私窥魔族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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