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蝉脱壳(1/2)

胜川看看缸里的水只剩下一个底儿了，看了看只有一个长凳，一个独轮车，没有扁担，也没有水桶。一不做，二不休，胜川就把缸放在独轮车上，推起独轮车沿着古石铺就的道路向河边走，两眼左右打量着建筑物以及店铺，路人行人寥寥。过往的人看见胜川，都不停地打招呼，称呼他三王子，鞠躬作揖后又自然地向着走着。胜川抬着看去，行人高鼻梁大眼睛，服饰方面花花绿绿点缀很多。胜川仔细地辨别了一下他们说的什么，才知道，三王子精神好多了，三王子走路腰杆也直了，三王子的眼睛好有神啊，三王子笑起来就像是春天的花朵，三王子还没有婚配好可惜啊，三王子多出来走走就好啦，三王子的车还挺稳。

远远看见一座桥，桥下有路，路旁有灯，一个小姑娘坐在路灯下哭泣。胜川说小妹妹你为什么在这里啊，小妹妹说，妈妈病了吃不下饭呜呜呜呜，胜川说小妹妹原来是这样啊，叔叔给你妈妈做顿好吃的。不想当裁缝的厨子不是一个好司机，没有时间解释了，赶紧上车，老夫推你。

胜川来到这户人家，敲了敲门，叩叩叩，里面说，门没锁请进，一推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屋内昏暗，胜川看见一个老妇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轻轻地朝他抬了抬手。

胜川说，你肚子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吃。

胜川有蒜在手，三下五除二，唰唰唰，一碗清汤面已经端在了床前。小姑娘正要喂她的妈妈，却只见老妇人颤颤巍巍地坐起来了，闻着味儿已经容光焕发，面色红润。滋溜滋溜，滋溜滋溜一碗面已经吸到肚子里，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嗝。汤也喝完了。

老妇人说：“快来谢谢刚刚那个年轻人。你大爷果然是你大爷啊，做碗面都这么好吃，以后吃不着可怎么办呐。咦，人呢？”说完一个鹞子翻身，跃到地上，又追出门去。

胜川才出得门前，眼着前面行人熙熙攘攘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水泄不通，人山人海，密密麻麻。

胜川纳闷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前面不是三王子吗，三王子身体这么强壮啦，还能干活啦。”

“是啊，要不是听说靖哥哥前几天刚收的干女儿被抓起来，真想跟随在三王子后面逛街啊。”

“听说是在他干女儿的房间里发现一条男人的裤子，缝得巧夺天工天衣无缝啊。”

“听说是二王子亲自抓回去的，现在正在玲珑塔边的广场呢，三王子要是有这么英武就好了。”

胜川远远望去，只见一座塔矗立在那里，于是调转车头的方向，吱吱嘎嘎推了过去。

小蓉？娘子？蓉儿？

胜川大喊一声：住手。我来了别怕。

众人议论纷纷，三王子怎么来了，三王子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即使出门也是在树林里、荒郊外、吟风弄月，写诗作对么，三王子今天怎么这么大嗓门。

塔内已经架起了柴堆，小蓉被捆绑在广场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

胜川说，她是我的娘子，你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快把他放了，你们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快放人。

二王子说：“胜三儿，你不在你自己的房间里思考你的人生大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不要相信任何人。这件事情你不用掺乎了，有二哥在这呢，量她也跑不了。”

胜川说：“二哥，我是胜川不是胜三儿，你看清楚。今天我来，就是要带她走。谁也拦不住我。”

二王子说：“三儿，你今天是怎么了，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缸硬还是我的刀快。”

胜川说：“你动动刀试试。”

二王子说：“我就试了。”

二王子拔出刀，直刺向小蓉的咽喉。这是明招，暗中二王子一跺脚，广场微微震动，十几颗石子趁势飞起，二王子双*替向前已把石子踢得飞速，带着呼啸的风声，奔向了小蓉的几大要害。

砰。

二王子感觉刀尖顶到了什么东西，再一看是一根绣花针的针尖，针的另一头捏在胜川二指之间。二王子大笑道：“哈哈哈哈，就算你能挡住我又怎么样，你照样救不了她，不信你看。”

胜川说：“我不信，也不用看。你听。”

二王子听得嗡嗡声响，再向胜川背后看去，一只大缸慢慢旋转着停了下来。缸内的石子仍在溜溜乱转。

二王子说：“我这有这么多人，你只有一个人，就凭你也能抵挡得住。”

胜川说：“我顶得住。你们要过去，就从我的身上踩过去吧。”

二王子说：“你们听见了没有，就从他的身上踩过去。上。”

一众士兵呼啸着向胜川冲来。胜川说：“粗些，大些。”手里的针变成了一根小棍儿，“再粗些，再大些。”小棍儿变成了一根棒子。

棒子飞舞，眨眼间士兵们倒在了地上。

二王子说：“同样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就那么优秀？”

胜川说：“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二王子说：“可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件事总得有人接受处罚。”

胜川说：“既然如此，我是她的相公，我不入塔，谁入塔。”

吉祥跑来，拿着金色石块，拿着半截香烛。

吉祥说：“吉祥愿意代替少奶奶领罪。”

吉祥坐在了缸里。

士兵把缸搬进了塔里，放在了柴堆上。

士兵启动了机关，关上了塔门。

塔内浓烟滚滚。

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