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世言心善（捉虫）(2/3)

虞清欢点头，这老头子厉害啊，看来不容小觑，只不过他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被害到这个地步？

看着自己手上茶杯里的水被斟满，虞清欢挑了挑眉又望向温敬秦，“换我问你。”

温敬秦不动声色，替她倒满一杯茶水后将手上破旧红褐色茶壶放在桌上，他没说话算是默认虞清欢说的话。

“在清欢的记忆里，你是个退休的将军，温家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这会儿落败得吃不起饭不说，也不见你其他几个子女？”虞清欢满脸好奇，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她觉得有故事。

温敬秦本来端起茶杯的手又重重放下，喃喃问出两个字：“退休？”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就是年纪到了，辞官不做的意思。”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我不是退休。”温敬秦像是刚回过神，说起温家的事情他就满脸愁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树倒猢狲散而已。”

虞清欢一点就明白，撑着下巴眼珠子滑溜的很，狐疑着又问：“那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吧。”

“……”温敬秦抬头打量她两眼，沉默半会儿才开口解释，“世言心善，一直以来都救济他人，常被人骗，将家中财产散了不少，他两个哥哥看不下去就分了家，家里的家产差不多都被他们拿去，只剩下这不大不小的院子。”

虞清欢哦了一声，撑着脑袋点了点头。

难怪早上说温家穷的时候，温世言会露出那种内疚到要死的表情，在他心里怕是觉得温家会成今天这样都是他害的。

这傻小子。

“看你的态度，你并不喜欢虞家，为什么要和虞家结亲？”虞清欢不瞎不聋，温敬秦对虞家态度再明显不过。

提起虞家，温敬秦的脸色果然不好，冷着眼摆着脸瞪着虞清欢：“圣上赐得娃娃亲。”他不喜欢虞家所以也不喜欢虞清欢。

要不是有圣旨在身，他才不会和虞家结亲。

“哦，原来如此！”虞清欢冷笑一声，心里突然有了底。

“对了。”虞清欢放下撑着脑袋的右手，又问，“你知道，世言是去哪家抢包子的吗？”

“张记。”温敬秦随口而出却觉得不对，“你想做什么？”

虞清欢耸耸肩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不在乎的态度，根本没有回答温敬秦的问题，双手拍上桌子慢慢站起身，两条腿盘得太久已经发麻。

她动了动筋骨让自己活动自如些然后提步离开房间。

原主是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千金小姐，对整个安京城并不熟悉，虞清欢费了些功夫才找到张记包子铺。

她找到铺子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往家里搬蒸笼，男人方正的脸上也有伤痕但没有温世言那么严重，身上系着得藏青色围裙满满都是灰尘。

那女的妆容不浓，削尖的下巴粉白的脸颊有种风尘之感，不过她还算面善只是脸上的疲惫之色再明显不过。

他们应该就是包子铺的老板和老板娘。

“张记包子铺，是吗？”虞清欢自顾上前打断他们。

那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转过头疑惑地上下打量两眼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而后又互相对望。

男人给自己妻子使了个眼色，等女人进屋后才转身回答虞清欢：“是，但是包子已经卖完了，姑娘要买，明天请早。”

“我不是来买包子的，我是来算账的。”虞清欢勾唇一笑有股狠劲儿。

“……”眼前的男人一脸茫然地看着虞清欢，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虞清欢双臂抱在胸前，没皮没脸威胁：“今天温府的小公子在你们家挨打了不是？我是来拿医药费的。”

张记老板闻言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局促不安地左右看了眼才压低声音问她：“你是谁？”

“我是温世言的妻子。”虞清欢说着也是暗暗用余光往长街左右看了两眼。

这里并非是安京的主街，从温府过来的时候数了一下这是安京西市的第三条横街，人流量并不多，长街两边都是铺子，生意清淡的很，还有几家不知道是做什么买卖的早早关了门，倒是有个摆摊算卦的生意挺好。

“你在看什么？”虞清欢瞄了眼左右，没觉得有什么可疑，被张记老板这慌张不安地表情给弄懵了。

“进来说。”张记老板说着将手上的蒸笼往上抬了一抬转身走进屋里。

虞清欢纳闷，揣着好奇跟在张记老板的身后跨过门槛进屋。

屋子很小，除了做包子用的工具桌子揉面干也没什么，虞清欢进去后，这老板就凑在他老婆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老板娘给虞清欢倒了杯水，递给她后就去把门给栓上。

“你们夫妻俩，怎么鬼鬼祟祟的？”她其实并非真得来讨银子讨饭，就是想找张记麻烦，温世言被打成那样，她心里头过不去这坎！

可张记夫妻这些举动愣是让她看不明白啊！

“温夫人，不瞒您说，世言小公子被打后，虞家就一直派人盯着这里。”老板娘愁着眉不安地将双手放在腹前。

“虞家？”

虞清欢锁紧眉头，扬声反问眼前的两人。

怎么又跟虞家有关系？

老板点点头，表示虞清欢没有听错，“上午，世言小公子来拿包子，我就给了他两个。”老板边解释边坐下，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可这包子是虞家先订好的，我给世言小公子的时候，恰巧虞家管家带着人来拿，二话不说也不问缘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