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杀人灭口(1/2)
待了好半天,他才确认了一点,那就是眼前这位大官是要救他的。后来傅遥再问什么,他都乖乖说了。
那一日侍郎大人的公子被杀的时候,也是赶上他倒霉,在春香阁跟一个西城的**小子打了一架,他离开时从白牡丹的房门前过,忽然见里面冲出一人,撞了他一下就跑了。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出人命了,骂骂咧咧地往外走。那个被他打了的**小子叫吴三,最是无耻,居然向巡防衙门告发,说看见他从杀人的房间里出来。
也就因为这样,他才被巡防的抓去。他自是不肯招,没杀人就是没杀人,凭啥扣他脑袋上?那童大同正找不到凶手呢,好容易来个顶缸的,那是照死里打,也是他骨头硬,受了两天刑都不招,童大同竟然无耻的抓了他娘要挟,说不肯招认,就打老婆子。
他娘今年都七十了,一巴掌都挨不起,没奈何只得招了。
傅遥听完他的叙述,很是沉思了一会儿,童大同可恶不可恶的跟她没关系,她关心的是这案子破不破得了。
问道:“你那杀手照过面了?”
“照是照过面了,只是蒙着脸,看不清长相。”
傅遥“哦”了一声,“你详详细细把那人的模样描述一遍。”
王冲想了想,“那人中等个头,偏瘦,虽然看不见脸,不过额头细细白白的,皮肤很好,身形翩翩,有点像……”
“像什么?”
“像女人。”其实王冲也不确定,只是那人的感觉有点像而已。
傅遥想起白牡丹说过的话,她说那杀人的长得普普通通的,中等个子,眉毛很浓,左脸上有一个不小的麻点子,还有他的右手似乎不利索,手一直掏在怀里,使刀的时候也不肯露出来。
这些特点那个蒙面人全都没有,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两人中有一个在说谎,而另一种就是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白牡丹和傅小玉说法一致,傅小玉不会说谎,可这个王冲也不像是胡编欺瞒之人,那么这另外一个蒙面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或者当时在厅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屁股太疼,脑袋都不能集中,傅遥想喝茶润润嗓子,可伸了半天手都摸不到茶桌,身子一点点向前蠕动着,宛如一条特大号的虫子。
杜平月走过来,端着茶凑到她嘴边,让她就着手喝了几口。
傅遥投给他感激的一笑,换到的是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她身体不便,他才懒得伺//候她。
喝完茶,似乎大脑冲的血液都流动起来,她想了片刻,问王冲,“朝廷出了画影图形找罪犯,一直都没找到,你在京里地面上熟,可见过此人吗?”
叫高宝把杜平月画的画儿拿进来,这是照着傅小玉和白牡丹的描述画的,杜平月的丹青不敢说天下第一,在京城里也是数得着的,不是那些街上雇来的画师和衙门的行笔师爷能比的。
王冲显然没有对艺术的欣赏力,看了半响,只说了一句,“这人长得可真够丑的。”
傅遥问他,“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瞧着应该挺好认的,看了一眼绝不会忘记。”
傅遥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吟吟笑意,“就算不认识,想必王大侠也能很快把人找出来吧。”
王冲表情呆了一下,“你叫我去找这个人?”
“那是自然,你只要能找到凶手,你就可以无罪释放,回家看你娘了,本官给你三天的功夫,把所有能动用的全动用起来,本官相信你的能力。”她说着叫高宝给他把枷锁卸了。
王冲得了自由,微有些诧异,“大人的意思是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傅遥扬扬眉,“难道还要我们这儿管饭吗?”
“不是这个意思。”王冲慌忙往外走。他想他娘了,好些天没见着老娘,也不知这几天有没有饭吃。
刚走出门,后面又传来傅遥幽幽地声音,“若三天之内找不到人,最好别想着逃跑,你也不想老娘变成逃犯吧?”
王冲哼了一声,在京城这个地界上,还没他找不到的人呢。
王冲走后,杜平月坐到椅子上,悠闲地喝着原本属于傅遥的茶,“你真的相信那个王冲能找到人吗?”
傅遥哼了一声,“他可没这个本事,不过他兄弟有,他有个结义兄弟是丐帮的七袋弟子,用他们找人可比衙门了那些没用的官兵好使。”
确实,只要不是全城封闭,挨家挨户的收,官兵也没乞丐消息灵通,这些乞丐每天走街串巷的,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他们都知道。
杜平月不由暗叹,果然傅遥厉害,他竟然把王冲底细调查的那么清楚。
其实这也不怪傅遥对王冲用心,一个偷了自己钱的小贼,身为一地的父母官,自然要多关注一些。她还想着把贵妃娘娘亲手缝的信物找回来呢。
杜平月问她,“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且等等看吧,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傅遥撑着手臂爬起来,忽然道:“我怎么有种被强拉进这事的感觉?”
杜平月冷笑,“你的感觉还真灵,这年头没事找事的人就是这么多。”
傅遥知道他说的是谁,就因为知道才无可奈何。不过,她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这两天越琢磨越不是味儿,惠亲王那样的人怎么会上门求她?尤其那句“皇上怀疑事有蹊跷”简直活脱脱就是赟启的语气啊。
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她上回抖机灵让赟启撞见在**里,就早该想到事情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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