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回到1998(1/2)

左学饭现在很舒服，没有焦虑，没有愤怒！他安安静静地躺着，似乎一切都很安详。

或许在天堂里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夏妩。

四周的墙居然是白色的，光亮还那么刺眼，这难道就是天堂？

不对，左学饭将目光聚焦到了白墙上唯一的色彩。

一张白黄色奖状，白墙上唯一的一张奖状！

左学饭胳膊有些酸痛，头脑也昏沉沉的，但是还是坚持爬了起来。他凑近一看，我去，居然是初一的时候获得奖状。左学饭记得那也是整个初高中时代唯一的奖状，还特么的是体育比赛获的奖。

我艹，我这是在哪里？

左学饭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目光似乎短时间内失去了焦点。

他摸摸索索地来到窗户边，推开窗户，耳朵里轰鸣声中还透着其他歌声来。

轰鸣声不断，歌声隐约地传来。

片刻后，涣散的目光终于凝聚起来，昏昏沉沉的头脑也慢慢清醒过来。

窗外的马路上正在施工，来去的渣土车和施工作业的机器发出的轰鸣的声音。

歌声来自隔壁不远处，应该又那对喜欢唱歌的夫妻，他们又打开了功放录音机。

啊，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左学饭年少的那般光景。

左学饭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房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十分朴素，脸上带着疲劳神色的中年女人闯了进来。

“学饭，这都下午三点了。你早上又没去上学？”这女人说话时责备的神情中透出关怀。说完后，不禁摇摇头，神色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女人左学饭认识，是自己的邻居张婶。

只是让左学饭诧异的是张婶怎么忽然变得年轻起来？

“张婶，你变年轻了！”左学饭鬼差神使地说道。

张婶听了又气又笑，道：“你这孩子，学不上，却又怕我责备，居然跟我耍起花言巧语来。你现在还不快去学校吧，碰见老师就说你上午生病的，婶婶可以帮你作证。”

左学饭听了张婶一个劲地让自己去学校，再看看自己屋里老旧的陈设，墙边木架上一台14寸带着山羊角天线的黑白电视机，涂着不均匀黄漆的写字桌子上放着手电筒和录音机，这分明就是上个世纪的情形。

左学饭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回到过去了，抑或者是像夏洛一样梦回过去了。

不对，自己不是去美国杀了那个人渣然后当场自杀了吗？

这不是做梦，难道真的是回去了？

左学饭急忙想确认一下现在的年代，伸手往裤兜里摸去想掏出手机来看看，却又想起这个时候似乎自己还没有手机。

“张婶，那个，今年是哪一年？”左学饭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学饭，你睡昏头了？哪一年你都不知道？外面录音机不还唱着吗？”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

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

啊？好熟悉的歌。

相约九八？这不是那英的那首相约1998吗？

靠，1998年！

那我不是正好上高二吗？

左学饭回顾一周，斑驳的大白墙，带着木棱框的窗户，挂在白墙上钉子上的蓝白校服，还有镜子里的那个稚嫩的面庞，似乎真的回到了过去。

“好！张婶，我现在就去上学。到时候麻烦你帮我给老师说下。”左学饭有些歉意地说道。

张婶听了微微地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想，便催促左学饭赶紧去上学。

左学饭所在的学校是咸城中学。咸城中学在整个咸城来说，数得上是一等一的好学校。

当然再好的学校也有渣渣，左学饭就是这个学校的渣渣。

初中的时候，左学饭的成绩还算可以。可是到了高中，人长大了一些，也变得叛逆了，再加上没有人管教，左学饭彻底沦为了这个学校的渣渣。

不但学习成绩不好，还到处惹是生非，基本上属于班主任放弃的范畴。其实左学饭就是不来上学，班主任也不会管他，甚至有的任课老师巴不得他不来了，来了反而会影响其他人。

将近下午四点左右，左学饭才姗姗来迟到了学校。

这时候化学课已经上到了一半。化学老师是个老头，讲话慢声慢语，让人听了上句很着急下句。此时，老头正认真地背着学生在生看到了徘徊在教室外迟迟不能进的左学饭，有不少人朝教室外的他做鬼脸抑或是等着看左学饭的笑话。

左学饭不想等了，他见化学老师正专心写板书，便准备放轻脚步堂而皇之地走进教室。

正专心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头没看到，这下面的学生可不同意迟到的左学饭就这么轻松地进来。

嘲讽的尖叫，响指嘘声一起响起。

老头被激怒了，他猛然转过头，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兔崽子敢在他的课堂上闹事。

左学饭见状，只怕自己是逃脱不了一顿责罚。可是就是那一瞬间，左学饭忽然身子一转，将由门外进入的姿势掉了个头，变成了要出教室们的姿势。

“你，上课时间你出去干嘛？”老头愤怒地问道。

“老师，我想上厕所！”左学饭尽量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不同意。你下课干嘛去的？不许去，你，给我回到座位上去！”老头怒道。

“好的。老师您别生气，我这就回到座位上去。”左学饭一边说一边急忙向教室后面的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