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世(1/2)

夜极深，大荒深处荒兽咆哮，即便是远处的大地也有丝丝颤动，在以往大荒的外围和深处截然不同，虽然同样危险，但比深处多了几分安详。

现在却不同，天空电闪雷鸣，一条条闪电如同秩序的锁链，想紧紧锁住对手，对手便是一颗柳树，一颗充满神性的树，数百道莹绿色的枝条，迎面而上。柳树主干沐浴在雷光中，丝毫没有动摇。

满天神雷，急如龙蛇，狂暴而疯狂。

其实柳神心里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若是细看，那与满天神雷对抗的柳枝密布细痕，可能下一刻便支离破碎。

骤然间！时间微微暂停，柳神心中疑惑，又是谁出手？

疑惑间！银光脱离时间的束缚，穿过空间，划过道道波纹。

波纹渐渐散开，由点到圆，如同一滴水落入如镜子般的大海，荡起串串波纹。

波纹渐渐消失，整个大荒时间、空间回到原来的时空。除了柳神离得很近，察觉到异样，恐怕谁也发现不了。

莹绿色的柳枝全部碎裂，只剩下被神雷劈的满是裂痕，如同枯木般。

银光渐渐收敛，化为一块石头，婴儿大小的石头，身有九窍，吸收天地灵气，灵魂重组演化规则，孕育生命气息。

血灵石，天地秘珍之一，具有提炼血脉，提取凶兽的精华，原本石村的祭祀之灵，也是“石村”这个名字的由来，当柳神重伤来到石村，血灵石便必须要走。祭祀之道的严格不可想象，高等祭祀之灵即便是垂死之时，低等祭祀之灵，也不会冒犯。

因为信仰之力，当信仰弱小的祭祀之灵，靠近强大的信仰之力时，一定会被同化，以至于吸收。好不容易诞生的灵智就会泯灭。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块石球朝她飞来，血灵石顷刻之间碎裂，万年储存的血脉之力全部涌向石球。血灵无奈，万年辛苦一朝化为泡影，碎石中祭祀之灵渐渐消散，没有仇恨，只有深深的感叹，为何世间不给她一条活路。

祭祀之灵的性格受信仰者影响，若信仰者纯善，则祭祀之灵怜爱，若信仰者心恶，则祭祀之灵残暴。

石球深处，银光微微一动，缓慢的分离处一丝丝，大约占全部的万分之一，融入血灵石灵魂中。

这一切柳神都看在眼里。除了惊讶，依旧是惊讶。

“这是创造之力？不像！”

“玄黄？不对！不对！”

“气运之力？有点……，不！还是不对！”

“哎！真是壮观，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祭祀之灵转变成灵魂的过程，真是一大奇迹！”

“咦！奇迹……，不可能吧！”

越想越惊讶，干脆不想了，沉睡等待这个奇迹的诞生。

“我活着？”血灵原本消失的灵魂居然重新凝聚，不！可能是新生。一个崭新的灵魂诞生，甚至用不了多久就会凝聚肉身。

“你还活着，甚至你今后可能化成人。”柳神平静道。

“你！……神么！”看到柳神都一瞬间，本能反应的远离他。本能察觉到很高很高的存在。

看着惊慌失措的血灵笑到，“你以不在是祭祀之灵，不用在接受信仰也可以活着。我将要见证一个奇迹的诞生！而你会成为他的守护者。”

“是吗？我的恩人，是你让我摆脱，成为真正的灵。这是我们每一个祭祀之灵的终点。”

从今以后，祭祀之灵变成枯树

枯树下一道肉眼所看不到血红色的朦胧倩影，一块全身九窍，日日夜夜吸收天地精华的石头。

“是今天吗？今天你便要出世了吗？”倩影喃喃细语。

一身血红色的长裙，芳华如十二岁的少女，黑发黑瞳，迎风吹了，发丝及腰，绝色天成，大有诗人李延年所写的“一顾倾人城，在顾倾人国。”之势。

清晨，朝霞灿灿，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一群孩子，从四五岁到十几岁不等，能有数十人，在村前的空地上迎着朝霞，正在哼哈有声的锻炼体魄。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满是认真之色，大一些的孩子虎虎生风，小一些的也比划的有模有样。

一个肌体强健如虎豹的中年男子，穿着兽皮衣，皮肤呈古铜色，黑发披散，炯炯有神的眼眸扫过每一个孩子，正在认真指点他们。

“太阳初升，万物初始，生之气最盛，虽不能如传说中那般餐霞食气，但这样迎霞锻体自也有莫大好处，可充盈人体生机。一天之计在于晨，每日早起多用功，强筋壮骨，活血炼筋，将来才能在这苍莽山脉中有活命的本钱。”

站在前方、指点一群孩子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认真告诫，而后又喝道：“你们明白吗？”

“明白！”一群孩子中气十足，大声回应。

“明白呀。”一个明显走神、慢了半拍的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叫道。

停在石头边，想要坐上去。又想到村长告诫过，石有灵不可冒犯。

村长曾无意看就一个身穿血红衣服的女娃子，对这石头说话，还对他微笑。和他说，石头中就要有一个孩子出世，希望他帮帮忙。

而村长自己也觉得那个女娃子，自己好像见过，非常非常熟悉的那种。但就是没见过，直到现在，每天晚上，天地寂静，那道身影便会被弱小者看到，而弱小者也只有村长一个，其他人看都看不见？都是蝼蚁么！世界真大啊！当年出村时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感受身体中的暗伤，感叹连连。

小不点手敲了敲石头，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