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千头万绪(下)(1/2)
叛军几乎把所有的设备都劫掠一空,不过这帮粗手粗脚的家伙在野蛮的搬运中也打碎了不少瓶瓶罐罐。薛浩找到一瓶打碎的医用酒精,瓶子底儿还残留了一些,他就找了块干布沾了酒精处理伤口,为了止痛,他还喝了一点儿,但依旧疼的嘴唇直哆嗦,忍不住骂道:“疼疼疼!疼说明你他妈还活着!”
处理伤口并不容易,尤其是腹部的贯通伤和背上的砍伤,没别人帮忙根本处理不了,薛浩也只能能处理多少算多少,然后草草包扎了,又去寻找另一种求生工具——通讯设备,在搜寻的过程中由于伤势过重,失血也很多,薛浩又昏迷了几次,但只要一醒来他就顽强地继续寻找。
在寻找中薛浩还发现几具残尸,他原本想至少找点东西给这些尸体一些遮盖,但他的体能和物资都有限,只能暂时对不起这些相处了几天的朋友了。
搜寻了一大圈,薛浩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只找到一个打火机,还能用。
“没别的办法啦。”薛浩自言自语道:“全靠你了。”他把最后一点酒精洒在了一艘旧渔船上,这艘渔船两船舷均由防撞的橡胶轮胎,这玩意儿要是点着了,升起的浓烟很远都能看到。
薛浩打着了打火机,把打火机扔进了船舱里,然后他背靠着一根房柱,打算休息几秒钟,恢复一下体力再撤离,但精神稍一放松他就又晕厥了过去。
一股浓烟从尼尔村升上了天际,好像是无数冤魂正在无声的呐喊。
福特纳王室对于拉响疫病警告是很谨慎的,除了疫病本身带来的恐惧外,在很多时候,疫病被认为的政治化了,简单的说就是阴谋论。
比如在排华潮时,曾有观点认为华人是多种疫病的携带者,起本身却不会染病,这主要是因为华人基本没宗教信仰,没有饮食忌讳,什么都敢吃,什么都能吃,因此身体携带病毒的可能性就很大,而且本身有抗体。
这种理论在认识几个子的福特纳青年群体中获得了相当程度的认可,因为听上去挺有科学性的。
另一种阴谋论就有意思了,直接说疫病是犹太人实验室里的化学武器,犹太人现在所居之地是一边荒漠,对于富饶的黑非洲一直有土地的**,于是他们研制出只会感染黑人的病毒妄图实行种族灭绝,好占有这块土地。其实傻子都看得出来,之所以黑人疫病的死亡率高,完全是因为医疗条件差所导致的。不过有时候极端民族主义不需要理智,只需要一个借口。
虽然福特纳王室也排华,也总是想民众故意战士和犹太人商会的敌意,但实际上,王室要复兴,就离不开这两支力量,因此王室和这两只力量实际上是面对面瞪眼,背地里握手的关系。基于此种原因,对于疫病警报的拉响,自然是慎之又慎的,不然一不小心有些事情就会弄的无法控制了。
凌佳发回疫病警告后,王室不敢怠慢,一方面封闭消息,另一方面准备组织医研队赶赴尼尔村。因为金丽女王已经决定几天后前往伊胡塔圣地祭祀,而尼尔村离伊胡塔圣地很近的,若是真有疫病,就会影响这次祭祀活动。
不过凌佳在发回最后一条信息后就没消息,而伊胡塔圣地驻军和附近的巡逻队听到了尼尔村方向的枪声,但伊胡塔圣地的驻军奉命不能擅自超出巡逻范围,因此没有派遣侦察队前往侦察,而是有另一个基地派出了一支侦察队,而这只侦察队人数少,装备差,有些畏战不前,足足十二个小时候才到达尼尔村,而尼尔村此时大半已经被烧毁,他们只找到一个被烧伤的幸存者。
幸存者是个华人,核对身份后是曾经在工兵连服役过的军官薛浩。
一般在军中,77分队和工兵连的华人还是很受尊重的,于是薛浩受到了很好的照顾,沿途接力的送回了西河封地。
薛浩不仅仅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技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带回了重要的信息:凌佳等人被掳走了;这次的叛军都如同死士般的癫狂,与平时的叛军士兵不同。
巡诊队遇袭!这还了得!消息传开,整个封地内的华人分成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一种是激愤,大多是有军事背景的或者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们恨不得立刻就找家伙报仇去;另一种是恐惧,连巡诊队都敢袭击,那这帮黑哥们儿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个个吓的连去望东城打工都不敢了,商铺更是转让的转让,关门的关门,弄的人心惶惶。
如此一来,领地里的闲散人员惆然增多,而且还荡漾着戾气和恐惧,给治安和财政以及补给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但是领地的领导者们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凌佳等人的安危,这些领导者们大多是77分队的旧部或者是和冯楠很亲近的人,自然把冯楠“绝不放弃一个战友”的信条也作为自己的信条,并且升华为绝不放弃一个同胞,而凌佳既是同胞也是大家的朋友,出了事,自然不能不管,但是怎么管,现在成了个大问题。
据薛浩的讲述,这次的叛军似乎非常的嗜血和喜欢杀戮,而且还有食人的癖好,因此绑票的可能性小,当肉食罐头的可能性大,如此一来用赎金救人的路就走不通了。剩下的就是军事解决,虽然来兄弟们都在,但缺枪少弹,交通工具,通讯工具也不完备,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何况这搏命的事儿呢?而且现在领地虽然相对独立,但也是福特纳的领土,擅自采取军事行动也是违背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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