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画屏楼慕蝉献舞(1/2)
“为何不去?”风辞问道。
“刚收到府里的飞鸽传书,我娘让我尽快回府,有要事处理。”亓官飒道,“她本就一直催我娶妻,若再知晓我出入舞坊耽搁了回家,定会絮叨不停,我可受不了。”
风辞无奈一笑。
“那你几时走?”扈贲问。
“即刻出发。你们尽兴啊!”亓官飒说罢便跨出了房门。
风辞、扈贲与袁行如约来到画屏楼赴宴。画屏楼乃是苇州府最大的歌舞坊,翠槛红楼,珠帘画屏,内中有各色美姬,或歌喉宛转,或舞姿翩跹,不仅引得豪门公子趋之若鹜,许多文人骚客也流连忘返。故此,号称苇州第一雅士的钱睦才选在此地设宴。
风辞等人一到门首,便早有人侯在那里相迎,引他们上了二楼雅间。钱睦见了三人,满面堆笑迎上前来。
袁行向风辞二人道:“这位便是苇州第一雅士钱睦。”又对钱睦介绍道:“这二位是风侯爷和扈大夫。”
三人叙礼已毕,钱睦邀风辞和扈贲至上座,侍从呈上美酒佳肴,罗列于食案之上。。
钱睦道:“多谢二位赏光,两位的贤名鄙人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乃荣幸之至。”
风辞微笑不语,扈贲道:“兄台客气了。”
众人把盏,酒过三巡,钱睦微微叹道:“但不见亓官将军前来,着实遗憾啊。”
“亓官将军临时有急事,回镐安了。”风辞道。
“想来将军定是军务繁忙。”钱睦道,随即问风辞,“侯爷出身世家大族,又少负盛名,有经天纬地之才,若入朝为官,定能青云直上,为何不见您谋取一官半职呢?”
风辞莞尔一笑:“风某惯于散漫,不喜拘束。”
钱睦心中一顿,继而抚须笑道:“侯爷真乃倜傥非常之人。”
“见笑了。”风辞道。
须臾,钱睦与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道:“今日诸位只管开怀畅饮,好好领略一番苇州的美酒佳肴,清歌妙舞。”
话音一落,一队美姬娉娉袅袅地布至庭中,随着乐声旋开舞步。
风辞出于礼貌略微扫了一眼众舞姬,随即自斟自饮了一樽。
钱睦道:“鄙人特意安排了画屏楼里的一班舞姬前来给二位助兴,她们个个舞姿曼妙,尤其是为首的那位紫衣女子,她名唤慕蝉,舞姿容貌整个苇州府无人能及,许多fēng_liú雅士慕名而来都不曾能见其一面。今年芳龄十七了,因要求颇高,至今未曾梳拢过。”
扈贲闻言,有些诧异,不禁多看了那慕蝉一眼,只见她腰肢纤软,身轻如燕,舞起
来似扶风丝绦,又似花间戏蝶。恰巧此时慕蝉也朝他们望来,秋波流转,含情脉脉,果真是个楚楚动人的女子。
“兄台有心了。”扈贲道。
“应该的,只恐不能让二位满意。”钱睦道,还不忘看风辞一眼。
但见风辞手执酒樽,若有所思。
“咳咳。”扈贲见风辞似乎没听到钱睦所言,刻意清了清嗓子提醒他。
风辞回过神来,顿了顿,对钱睦道:“今日多谢足下盛情款待,不过我忽然想起还有一要事未办,就不多留了,几位随意。”言罢起身离去。
扈贲见他退席了,也起身告辞。他二人皆未察觉,就在风辞离开席位时,慕蝉的舞姿错乱了一步。她没想到风辞自打那虚晃的扫视一眼后,再也没向她投来过目光。她可是无数名门公子花重金都难得一见的色艺双全的美姬,今日来此宴席,只因听闻他是座中上宾。苇州离镐安不算远,风辞之名她仰慕已久,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一面,期望着或许能博得他的垂青,而他却匆匆地离开了。顿时,她竟好似失去了舞下去的力气。
风辞下了楼,扈贲疾步追了过来,问道:“怎么突然要走?”
风辞淡然一笑:“把美人让给你啊!”
“少来!”扈贲道,继而小声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你若想为恭王效力,可以再折回去。”风辞道。
扈贲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有人这么清楚我们的行程和落脚处,原来是恭王的人,难怪啊。”
二人步出画屏楼。然而就在他两人下楼之际,坐在一楼的一位朱袍男子远远地看见了。这朱袍男子正是风家的二公子邶乡侯风遨,其人庸碌无能,极好女色,此次回府途径苇州专为见慕蝉一面而逗留数日。
他遥指着风辞和扈贲问身边的阴四娘:“你刚才说慕姑娘去为姓钱的献舞去了,那姓钱的请的客人可是他们?”
阴四娘回道:“正是。”
“现在他们走了,能让小娘子来本公子这儿了吧!”风遨斜睨着阴四娘道。
阴四娘小心翼翼道:“这个,还得钱儒士的酒席散了,才好请姑娘来见公子。”
“哪儿那么多规矩,我再加二十贯钱,让小娘子速来见我。”风遨急道。
“公子,不是老身不肯,实在是慕蝉名气太过出众,性子也惯得娇了些,若强行拉她过来,惹恼了她,公子也不得开心不是。”阴四娘道,“还请公子稍候片刻。”
风遨执起面前的酒樽一饮而尽,叹道:“那本公子就等着。”
大约过了两刻钟,慕蝉与众舞姬走来楼来,阴四娘赶忙去领了她与风遨相见。风遨一见到她当即便魂不附体,慕蝉却只略瞧了他一眼,便知是个风月场的常客,虽长得也算俊朗,但一身俗气,真是比不上风辞之万一,心下黯然,向他施了礼,道:“公子请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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