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离家(1/1)
回到吉他正开始上大三的那年,司哲大学毕业了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他也正如他当年所说的那样,吉他和他同居了。
吉他想做一名自由作家,为了写作荒废了不少功课,可就算用心血写了不少小说,不管是短篇还是长篇都石沉大海了。司哲一直在他身边为他打气,说许多作家都是大器晚成的,要他对自己有信心,要一直坚持下去。
“就算你毕业了还没人赏识你,只管继续写下去,不用担心有没有工作和有没有收入,”司哲对他说,“我都会是你最强有力的后盾,你的‘衣食丈夫’。”
吉他觉得司哲就是他的真命天子了,两人就这样属于彼此的生活下去。他觉得他的父母总会有一天要见到自己儿子心爱的爱人,于是他打算寒假回家后就向父母出柜并把司哲介绍给他们。
吉他的样子就像是按着他父亲的模样刻出来的,吉他一直觉得父亲一定会理解和他有着同样一张脸的儿子。而事实是吉他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了解父亲和母亲。
当吉他寒假回到家中时,那时司哲还在哈尔滨上班没有放假。吉他在自己的房间当着父母的面说出自己是**的时候,父母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吉他就说他喜欢男人。这对于他的父母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们只有吉他一个儿子,在他们心中传宗接代是一件比天大的事。他的父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不答应。
“我是不是**可不是你答不答应能解决的。”吉他看到父亲的脸色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管你是不是你就是不能做。”父亲厉声说道。
“我已经做了,而且会做一辈子。”吉他说道。
“你做我就打断你的腿,”父亲说,“你死性不改就把你赶出这个家,我和你妈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用来丢人现眼的。”
“为了你们的面子就遏制我的天性吗?”
“你那不叫天性,”父亲说,“叫病态,得去治。”
“你能不能先对**做了解再来称它为病行吗?”
“在我这它永远是病,”父亲说,“你不认识错误休想踏出这房间一步。”
父亲说完从吉他身上的衣服兜里搜出手机,然后就是拉着一旁一直在哭而不做声的母亲冲出房间,再把房门锁上了。那天晚上母亲准备开门给他送晚饭,可一被他父亲发现就把饭菜打翻了,只听到门外父亲说不认错连饭也不给他吃。
深夜了他依旧躺在床上哭泣,他心想自己死了也不会认‘错’的,他不会为了正确的事低头。同时,他也意识到他的父母,尤其他的父亲绝对不会理解他的,也许父亲真会像他所说的那样把自己打折一条或者两条腿,也许会这样把自己饿死在房间里。他一定得逃出去。他的房间是靠着马路的九楼。于是他起床用剪刀把被套、床单和窗帘剪成一条一条再相互打结做成一条布绳。然后他把布绳一头绑在床脚上,他推开窗户,把布绳丢下去,虽然步绳只到了二楼中间,但他想他完全能从那跳下去。
吉他把布绳的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爬上窗户慢慢地把自己放下去。他挂在二楼中间时一手抓着紧绷的布绳一手去接腰上的布结。好不容易解开布结,他已经筋疲力尽了。看往下看着脚下,才意识到一楼和二楼是商用楼比他住的房间高上许多。坚硬的水泥地,他这一跳下去大有折掉腿的可能。他犹豫不定,但实在没力气支撑他抓着布条,他转而一想,折掉腿总比失去自由强,就算折了腿他也能爬着离开这。他眼睛一闭、手一松就掉到了地面。庆幸他只是把左脚给崴了。
他一蹦一跳找到一个电话亭,给在哈尔滨的司哲打电话,那时已经凌晨两三点了。电话拨过去好久才有人接。
司哲被电话吵醒后问道:“你好,请问哪位?”
“我啊。”吉他说道。
司哲听出了电话那头吉他有一副哭腔,于是慌张地问道:“这么晚了,你用的谁的电话打的电话,你怎么了?”
吉他说道:“我逃出来了,我爸要囚禁我要打我要饿死我,我从窗户逃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跟他们出柜了,他们不像我想的那样,他们不理解我,他们永远都不会理解我。”吉他抱着电话哭着说。
司哲听了也伤心起来,心疼地说:“你现在在哪里?如果回不了家就回哈尔滨吧。去搭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你把**什么的都带上了吧?”
“带了,你去机场接我,我脚崴了,我不知道它严不严重。”
“你怎么把脚崴了呢,那你先去最近医院看医生······我现在就去机场我去长沙接你过来。”司哲说道。
吉他感动地说道:“谢谢你······”
“笨蛋,跟我说什么谢谢,再说见外的话就揍你了。”
吉他哭着说:“那你赶快过来吧,暴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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