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时过境迁(1/3)

“颜如婉，你确定？”顾茵文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颜如婉。“对，我愿意。如果我的床还有空，陈妈也可以过来啊。”“颜如婉，你算老几，你不过也是我们颜家收留的，别把自己当主人，要不是化生护着你，你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还想把颜家当成避难所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好心。”“妈妈，不许你这么说姐姐。”楼上走下来一个女孩，虽然没有颜如婉的姿色动人，但也是个小美女。“哎呀，如约，是不是妈妈说话太大声把你吵醒了。”“妈妈，以后我不许你这么说姐姐。”颜如约脸上确实现出了生气的表情。“好好好，宝贝，妈妈以后不说如婉了。走，妈妈陪你出去玩吧。”“我不要，我要姐姐陪我玩，我最喜欢姐姐了。”颜如婉看到顾茵文开始瞅她，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如约，乖！姐姐一会儿再和你玩，好吗？先让妈妈陪你，好不好？”“好，姐姐，如约最听姐姐的话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啊！”“嗯！”

顾茵文领着颜如约走开了，客厅剩下了颜如婉、陈妈和她的女儿。“大小姐，谢谢你！”陈妈说着就要跪下，颜如婉一把把她搀扶起来了。“没事，陈妈。”颜如婉把目光转向陈妈的女儿，“小妹妹，你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谁答应要跟着你了。”女孩一脸冷漠地走开了。“花儿，花儿。”不论陈妈怎么叫女孩，她就是不回头。“别叫了，陈妈，以后就好了。”“大小姐，我这个女儿从小受了不少苦，脾气很犟，也没多少朋友，我对不起她呀！”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以后就好了，以后就好了！”颜如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妈，就一直重复“以后就好了”这句话。陈妈的女儿跑到颜家的花园，“都是坏人！”说完之后放声大哭。颜如婉跑出来找她，听到声音，于是就在花园里发现了她，“小妹妹，我可不是什么坏人，你看你跟我年纪相仿，我们可以做朋友的。”“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为什么？”颜如婉走到女孩身边，想要摸她的头，颜如婉刚一抬手，女孩就躲开了。“小妹妹，我真的不是坏人。”“你不要靠近我。“好吧，你以后会了解我的，回家收拾收拾，早点搬过来吧，欢迎你哦！那我先走了！”颜如婉走了之后，女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自己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命运。

女孩回自己的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女孩走到回家的胡同巷口的时候，她听见了熟悉的吵闹声。女孩看着远处小小的房子，屋顶上还有前几天下雨妈妈铺在上面的油纸，女孩的妈妈太辛苦了，一个人维持生计，还要接受女孩爸爸的各种蹂躏。“妈妈，对不起！”女孩在胡同里哭了起来。当女孩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妈妈缩在墙角，双手抱头，蓬头垢面。“妈妈！”“花儿！”妈妈哭着对女孩说：“花儿，听妈妈的话，明天就搬到颜家去吧，别跟妈妈受这个苦了。”“我要跟你一起去。”“你爸还得需要我照顾，如果我走了，他自己都不会生活。”“他那种人，你还管他干什么！”“花儿，不许你这么说，她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女孩当时不明白始终没把女儿和老婆挂在心上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得到别人的关心，女孩长大后，经历了一些事之后，才明白。

女孩那一晚没睡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将会是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她看着自己收拾好的简易行李，听着外面的风吹得酒**的声音。“以后再也不用看到那个男人了，我太高兴了。”但是月光映现的女孩的枕巾却湿了一片。第二天一早，女孩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身衣服，纵然衣服洗得发白发皱，但那身衣服确实是女孩为数不多的衣服里最完整的一件，其他的都缝缝补补，补丁遍布，根本没法看。“花儿，准备好了吗？”女孩的妈妈叫女孩。女孩走出自己的房间，认真地看了看她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小屋，有一丝的不舍，她看着妈妈，三十多岁的女人，头上已有了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再看那一双手，粗糙得像个男人的手，女孩强忍泪水，极速地走出屋子，还说了一句：“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你别去送我了，我自己去。”“花儿，你说什么？”母亲听了女孩的话大吃一惊，本来就伤心的母亲现在是绝望，其实女孩的初衷是想不要母亲再挂念她，让她以后过好自己的生活。母亲没有忍住，跟着女孩出去了，刚到门口，女孩背对着她，几乎声嘶力竭，“叫你别出来了，我自己能走，你快回去！”“你是不是还在怨恨妈妈呀，花儿，妈妈是没办法，你是妈妈身上掉下的肉，我比谁都舍不得。”女孩听完，快速地跑着离开了。泪水止不住的流，女孩开始嚎啕，跑远了，她感觉妈妈没有追上来，就回过头，跪下朝家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懂事的女孩，年纪轻轻却像个大人，更让人觉得心疼。

高贵的欧式建筑映入眼帘，女孩走到了颜家，顾茵文刚见到女孩，就冷嘲热讽，“不是挺傲吗，有本事别来啊！哼！”女孩攥紧拳头，为了母亲，她需要忍住。“小妹妹，你来了，快跟我来！”这时，颜如婉像一个只蝴蝶一样飞到女孩身边，颜如婉一只手拿过女孩的行李，另一只手牵起女孩的手，拉着女孩上楼了，对顾茵文视而不见。“哎，你这个小兔崽子，养成白眼狼了还。”顾茵文就要接着破口大骂，颜化生从厨房出来了，“算了，如婉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