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再见柳青(1/2)
张义倒是没怎么为难周盛的手下,欣然赴约,如同张义事先所料,贺首胜一走手下党羽被周盛一顿清洗,权利这玩意是毒药,那怕是最低级的不入流的杂职官都有横行乡里的权利,一朝失去自然是想着法的想重新得到,张义上郡赴宴大伙都知道,但也仅仅以为张义是当上一块背景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贺首胜或多或少会漏点嘴风给手下,如今这些被贺首胜抛弃的手下自然会拿这消息谄媚周盛。
于周盛而言他不怕贺首胜这个血统存疑的妾生庶子,县令虽为郡守下属,但此时又不比上古郡国制以郡守为君的时候,贺首胜一个庶子就算是再有关系再受宠爱郡守也没权利换掉他。
周盛对张义则有些不同,一路从庸南郡走来,张义都没想拉帮结派本以为他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周盛他万没想到张义受郡守重视,“教训亲兵营”这一策下来,本来上升狭窄的亲兵如今无论是文职武职都受了张义一分情,有能力有资历又不贪权,周盛自然是不想和张义把关系闹的太僵硬,递了杯酒道:“张哥你这低调可是着实吓了我一跳。”
张义现在满心思都在那根贝骨身上,只是有些迟钝的回答:“有什么低调不低调,还不都是在官场上讨生活的人。”
周盛见张义说话慢半拍以为他要拿大,周盛姿态放着有点低的说:“张哥其实不瞒你说如今天下初定,皇上又要对四夷用兵,武官地位高点大伙也没话说,我家祖上也是经历过大商开国的老官,对现在这段时间有所了解。”
见张义注意力集中的看着他周盛忙说:“若是平日里县令主管一县大小事务恩威并施,自然万事安泰,可王朝初年与末年武官自然跋扈,君臣导致礼乐崩坏之下下属难免心怀野心,此时县令主官若是连文职官吏都管不住,怕是县中不稳,迟早会生出祸端。”
张义看着周盛随口胡诌,知道周盛是想和解就用上“武官跋扈,文官更应该管好自己这一摊”的理由,只是张义的目标是为了修炼,自然也不想双方出矛盾,顺着周盛的话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实不相瞒,我昨夜那出戏只是为了在护城河中捞干净,辅佐好县令就是。”
既然周盛和张义和解了,那么后面这一顿酒宴就是以宾主尽欢收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义也得到周盛敬重,张义在王炎的搀扶下回到了主簿廨,张山早就捧着账簿和那块贝骨在主簿廨里侯着。
见张义和周盛喝着高兴的回来,张山也很高兴主簿与县令不和权利自然会小些,张山可是指望着张义能在官场上扶持一把五源村张氏一把,忙献着殷勤说:“义哥,还是您有能耐,护城河中捞出来的一干物品清洗干净至少能挣了有二十多两。”
张义脸上布满酒意,哈出一口酒气道:“那根贝骨你带来了吧?”张山赶紧应声道:“带来了。”
既然张山有求于他,张义也就不用那么客气:“那行,你先回去吧,明天咱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分钱。”
张山要说什么,张义却先开口:“不用客气,明天顺带再谈谈什么时候去一趟五源村。”
张山感恩戴德的走后,张义在王炎的扶持下一手拿着贝骨当拐杖走到床边,待王炎退下不久,张义却是在床上摇了摇头左右四顾了一番,悄悄的把桌上的贝骨拿起来仔细揣摩。
他本就没什么酒量,三杯就脸红的事情谁都知道。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脸红之后的张义依旧很清醒,他正是靠着易脸红的体质躲过好多次醉酒。
张义虽然躲过被灌醉的命运,但是三杯淡酒下肚,怎么也会有些精神,索性睡不着觉,拿起贝骨摸索一番,这壳上面的花纹如果不出张义所料正是“道文”,上古时期圣人先贤观看天下山川、鸟兽飞禽、草木蛇虫自有的花纹图案顿悟出修行功法,想来也就是张义之前心血来潮之物。
张义正在床上摸黑摸索着花纹,一个声音从梁上传来:“这道文天下四五年才出现一个人能自行顿悟,你真有这能耐?”
“谁?”张义吃了一惊,连滚带爬的起身拿起一个木凳,却是一阵闪光张义眼前一亮,四周蜡烛都点燃了。再抬头望向屋顶,赫然是柳青站在梁上。
一见是柳青,张义也就把凳子放下,且不说柳青有什么本事,光是私下报告给按察使司张义就完了,如期戒备防守不如坦坦荡荡点。
柳青说:“张主簿别来无恙。”
张义听了这话反而有点紧张,毕竟不知道柳青用意,放下姿态试探的说:“柳公子不知有何事要小吏效劳的?”
柳青也不客气:“我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主簿也别客气,叫我柳青就行。听说过不了多久,流放的大商勋贵宗室就要来这灌水县,我想在清河岸边开垦一片庄园,不知道到时候张主簿能不能赁给我些流亡之人给我。”
这种张义能办到的事他自然没有推卸的理由,张义斩钉截铁的说:“您想增加灌水县的在籍丁口田亩县里自然是欢迎之极。”
柳青见张义没什么意见这事就算是成了,拿起一本书夹着一张大点的金箔给张义说到:“那张纸就是我先付给你的定金,你就按着书中所写在清河西岸龙王庙对面起上一座宅子。”
张义故作豪迈的拿起书籍抽出金箔纸说:“咱们两个也是老熟人了,不必客气。”嘴上说的好听可是捏着金箔纸的手紧紧攥着。
柳青看着张义的手有些好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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