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杀人钉耙(2/3)

铁刺忽地伸长，猛地刺入了他的咽喉，然后是八个耙齿，钉穿了他的脑袋。在那一刻，他心里想的只有：“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诡异的兵器……”

天狼鼠“呜呼”一声倒地。倒下的瞬间，眼珠爆裂，舌头吐出得老长的他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方已雄。

方已雄最终还是如愿听到了人骨头碎裂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是他自己的骨头。就在他的拳头要碰到孙纨时，他突然瞥见了五个从不同角度向自己扑来的人影。

五个人，五种出手方式，五种武器——

铁链牢牢链住了方已雄的脚，钩子钩住了他的喉咙，铁锤重重地敲中他的天灵盖，匕首从他的裆部捅入。最后，细长的银枪戳进了他的后脊梁。

这一切，突然开始，也突然结束。五个人好像为了这一刻已经准备练习了很久，得手后他们马上散开。刚才的那一击，他们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

但即使这样，方已雄居然还没死！他怒目圆睁，看着这五个人，他很仔细地辨认着五人。但很快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刚想开口，五个人立刻又扑了过来。

这一次，五个人手里的兵刃，全部对准了方已雄的头部、裆部、腋下和后脊骨。他们轮番攻击，直至匕首折掉，钩子断成两半，铁锤也裂开，直到方已雄倒下，直到“火凤不死鸟”变成了一只瘫软在地的死鸡。

流秋这时已忍不住想要呕吐，他从未见过如此残酷的杀人方式。他突然想逃离这里，他突然萌生了许多不同的想法。但是最终，他还是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孟雁鼓励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说：“不要怕，有我在，我们是一伙的。”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雨水还是在下个不停。

来福客栈一楼的饭厅里，彼时已一片狼藉。歪七倒八的桌椅，碎了满地的碟子和饭碗。地上还有鲜血，从钉耙上滴落的鲜血，从铁链、钩子、铁锤、匕首和银枪伤滴落的鲜血。

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天狼鼠和方已雄的尸体。

长叹一声后，孙纨低下头，一言不发。每次杀人后，他总感到十分的空虚。他本不是杀手，却时常要动手去杀人。

这个世界，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这时候，五个人中忽然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的人。他走到孙纨身边，作揖后道：“我们的事也做完了，那么，后会有期。”

孙纨忽然道：“等等。”

那人转过头：“嗯？”

孙纨笑了笑：“我还是要问你，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帮会？”

那人这时笑道：“现在没有，或许以后就有了。”

说完，拿起放在地上的铁锤，和已走到门口的四人一起，缓缓地融入到了外面的夜色里。孙纨撇了撇嘴，就这么看着五人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饭厅里坐着的，还剩两个人。

流秋没有想到，那另外五个人是冲着方已雄来的。不过有一点他确实想到了，那就是这五个人一点也不简单。

他突然问孙纨：“你认识那五个人，他们是谁？”

空旷的饭厅里，孙纨先是愣了会，继而忽然回过头，看了眼流秋，道：“哦，他们啊，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应该不算太有名气的人。”

这五个人，真的没有名气。他们刚才的一招一式，也叫不出名称。但他们杀人的手法却是那么老辣、高效，那么残忍。

或许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杀手。一旦杀手有了名气，那么他便不能再专注于杀人。所以无名的杀手才是最为可怕的。

流秋道：“但你们刚才的行动，显然是早就商量好的。”

孙纨道：“嗯，我是昨天答应他们的，答应帮他们在这里和方已雄打一架。”

流秋道：“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方已雄会来这里。”

孙纨道：“对，方已雄是他们的仇敌，他们跟了他很久了。”说完，他突然走了过来，到了流秋面前，笑道：“我能坐下来喝一杯酒么？”

流秋笑道：“你怎么知道这壶里装的是酒？”

孙纨道：“难道你们还喝茶？”

流秋道：“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孙纨道：“有道理，我不应该问你的，我真是笨。”

他拿起桌上的褐色瓷壶，打开壶嘴，喝了起来。流秋这时问：“你为何要答应帮那五个人的忙？”

孙纨喝完，放下瓷壶，道：“好……好茶！啊？你问我为什么？那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流秋笑道：“因为你喝了我的茶。”

孙纨道：“这茶又没写你的名字，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听到这，连一直沉默的孟雁都忍不住偷笑起来。流秋道：“你不仔细看看，又怎么知道茶上面没写我的名字？”

突然，一声剧烈的咳嗽传来，原来是重伤的老童在呕血。孙纨见状，马上跑了过去。他弯下腰，紧紧地握住了老童的手。

老童的身旁，是暂时昏迷过去的年轻人。他为了防止年轻人乱跑，便用最后的力气打晕了对方。

孙纨这时道：“老头，你还能不能走路？我带你去看大夫……”

老童却坚定地摇摇头，看着孙纨，喘着粗气道：“既然你救了我们，那老头我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你一定……一定要答应我。”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