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意志(1/2)

滋啦的一声响，左边的金属门被会长打开了，上面的五道门锁充满了岁月的痕迹。教授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指着这道门，“这…这就是…意志…”

“没错，意志之路。”会长不动声色地说。

“我以为，它早就被废除了，毕竟…这样的东西并不人道。”

“是的，它早该被废除，但是我把它留了下来，我以为我这辈子是见不到他打开的时候了，没想到它还是重见光明了。”

“我插一下嘴，这门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小武说。

“意志之路，里面残存了创世神光明意志和毁灭之神黑暗意志，说回精神等级，当然是越高代表能发挥的天赋强度越大，但它是有极限，一旦过高的话，就会更接近神的意志召唤…这门的存在，就是为了区别两种意志。”

“那如果选择了黑暗意志呢？”

“在几十年前，一旦有人被黑暗意志选中，那他将会被抹杀，不过后来我们意识到，这并不符合我们长久以来所坚持的信念，于是关闭它的存在，而这扇门也让我们犯下了很多不可饶恕的错误，坦白来说，我也不知道会怎么做，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会长点了一根雪茄，“进不进去，由你决定。”

听完会长的一番话，苏小武有点怂了，自己长这么大，没发生过什么大事，现在来说自己是被神选中的人？还凑巧的是里边最牛逼的那个，也没感觉到体内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甚至都不能像陆恨远那样施展能力，是不是那台机器出问题了？要是以前苏小武绝对会转身就走，要是被那黑暗意志选中就完蛋了，但是时间局是回不去了，还能去哪里？但是，但是二墨还在这里，那个像女巫一样的少女是他生命中出现的一道绚丽彩虹，他不想从此以后失去看到彩虹的机会。

苏小武深吸一口气，对会长说：“我愿意进去。”

“真男人！”会长欣慰一笑，“保持清醒，不要让黑暗侵蚀了你的大脑！”

说得容易，有本事你进去试试！苏小武心里呼喊，脚踏进了“意志之路”第一步，一种呼啸而来的寒意袭来，他头皮一硬，整个人走了进去，走了两步回头看，会长正抱肩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来自一个老人的鼓励，陆恨远还是那面目表情的样子，苏小武回过头，门砰的一声，自动关闭了，剩下的就只有前方无尽的黑暗。

“他会没事吧？”陆恨远问。

“应该没问题的，相信他会度过这一关的。”那张温暖的大手拍了拍陆恨远肩头，“你和他以前关系很好吗？”

“没有，才认识不久的。”

会长耸了耸肩，标准的美式耸肩，他盯着陆恨远的眼睛说：“看得出来，你很关心他。”

陆恨远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说这些了，听李雨墨说你已经觉醒天赋了，不如现在就展现出来。”

苏小武打了个寒颤，望着黑漆漆的通道，已经萌生的退意，不过这只是黑而已，并不存在猛鬼乱神这种可怕的东西，不过仔细一想，鬼已经见过了——就是之前那丑陋的生物，而神的话，或许就存在于这“意志之路”吧。走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动静，难道真是搞错了？

苏小武觉得自己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用觉得背后有东西在跟着他一样，他走两步就回头瞧一瞧，虽然看不见什么东西，就是求得心安。

“后面又没东西，你看什么？”

苏小武一回头，一张脸出现在他眼前，那一瞬间汗毛竖起，头皮炸裂，被吓得蹦起来，巨大的尖叫声在幽闭的空间不断产生回音，要不是外面完全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还以为他在里面有生命危险。

尼尔捂住耳朵对他说：“我从来没听过如此厉害的尖叫声，连第五使徒赫尔斯都做不到。”

看清楚是尼尔以后，苏小武忍不住破口大骂：“我x你妹！故意吓人死全家！我他妈要你交换！我一命换一命，都不要活了！”

“这笔交易做不了…我是看你一个人在这瑟瑟发抖，好心出来陪你聊聊天诶。”尼尔叹道。

“滾！”

苏小武有些气急败坏，说了这句话以后尼尔知趣的消失不见，而他也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没过几秒钟就烟消云散了，置身于黑暗中的苏小武，竟然有些想有一个人陪他说说话，他对着无边的寂静黑暗小声喊：“喂？尼尔？”

没有回应。

“你快出来啊！我叫你滾就滾吗！你有点尊严好不好啊，我错了，我不说了行不行。”

“唉。”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尼尔的身形渐渐浮现，他盯着苏小武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可是跟你唯一相依为命的人。”

“行了行了，真是小气鬼。”苏小武撇撇嘴，“好黑，你不是什么都做的到吗？来点亮光。”

“简单。”尼尔一打响指，整个狭小的长廊瞬间灯火通明起来。

普普通通的环境，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不知道用什么金属制成的冰冷墙壁，手指敲在上面，没有任何回应，似乎是一种吸音金属。

“你看吧，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

“人吓人，吓死人。”苏小武。

“抱歉，我是真正的魔鬼。”尼尔诡异地笑，但不知为何在苏小武看起来却很亲切。

“头好晕。”

苏小武感觉一阵风划过他身上的毛孔，阴阴冷冷的感觉席卷全身的，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眩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