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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历,景惠七年六月廿二,宁王大婚。
“渊儿。”裴云轻轻唤到。
“母亲。”纯渊坐在铜镜前,青丝垂下,落到红色衣衫之上,她回过头,轻轻倚靠在母亲身上,双手环住。
“你这孩子。”裴云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花,抚摸着女儿轻柔的发丝。
渝香穿着一身桃红色绣花裙,眼中也闪着泪花,今日她作为陪嫁丫鬟一同随纯渊到宁王府去。
“我的渊儿长大了,嫁到宁王府,我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裴云这一年中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心疼不已,现已尘埃落定,她此生也无憾了。
听到这话,纯渊抱着母亲的手更紧了些,以后母亲就要一人在这楚府之中了吗?清泪划过脸颊,无声滴落。
“渊儿进了王府,便是王妃,一切都要以殿下为重,切不可胡乱任性,殿下虽然性子冷了些,却是个至纯至善之人,莫不可被市井流言所扰。”裴云语重心长的道。
“女儿知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身为王妃,应早日诞下子嗣,有孩子傍身总是好的。殿下位高权重的,以后身边的女人自是不少,应多加注意。”裴云想到此,又担忧了起来。
世间男子多薄情,她怎能不担心。身处高位之人,更是如此。
裴云并非不信宁王,只是‘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纯渊沉眸,母亲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心中又酸又涩,那人也会同大多数男子一样吗?
与此同时,楚府外面一片欢腾景象,楚繁作为家主,接待宾客,兄长的女儿出嫁,他自然要尽心尽力。虽对宁王平时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他’却解了和亲之围,从这一点上,楚繁是感激宁王的。
云臻院外的鼓乐声越来越大,裴云看到时辰不早了,便招了全福人给女儿“开面”“梳头”。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梳完这三千青丝,也快到了这出嫁时刻。
司马怀从王府中出发,一身大红色的纹金螭龙袍,腰间的金丝龙纹带上挂着白玉,脚上登着一双龙凤喜靴,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没有带往日的煞气,俊秀逼人的容貌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好些个女子直呼后悔,怎未曾听过宁王有绝世的容貌与风姿。
偏偏让那楚家娘子勾了去。
她身后跟着一条长龙迎亲队伍,宁王府的侍卫跟在迎亲队伍两侧,以免发生意外,就连他们身上都带着大红花。
陆云纷作为司马怀的部下,也列队其中,她今天的任务是保护好未来的王妃。
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心上人,自知她于殿下只是奢望。
能让殿下当众求娶,必然是殿下真心珍视之人。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楚府。
司马怀看到那一抹红色身影,红色的嫁衣上纹着凤凰金纹,裙摆之上的滚云金边点缀着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覆上她温热手心,司马怀的呼吸一滞,强忍下心中的悸动。
待把佳人牵到花轿上,才明白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真的要成亲了。
在一个与前世截然相反的时空,拥有了曾经奢求的一切。
回到王府中,景惠帝与太皇太后、萱平公主、淮安王昌平王、以及慕容家、卢伯谦、闻司柏等与司马怀交好的都已聚集在此。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拜完天地,把纯渊送入洞房后,婚宴正式开始。
因司马怀不喜酒气,身为宁王府总管的童润全部把司马怀酒壶中的酒换成了清水,经过一轮又一轮敬酒,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喝醉的人。
已是傍晚,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司马怀喝了一大口凉茶,穿着喜服瘫坐在软榻上。
“殿下,王妃还在屋里等着呢。”童润凑过来贼兮兮的说道。
“恩,之前派人送吃食给王妃了吗?”
“送了,殿下不必忧心。”
“恩。”司马怀还是没有动弹,闭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时辰不早了,殿下!”童润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本小书,塞到司马怀的袖子里。
“什么啊?”司马怀甩了甩手,把小书拿出来,眯着眼看了看。
看清是什么之后瞬间睁大了眼睛,瞪了一眼童润,把书砸到他身上。
阿润这死小子从哪里搞来的百合姿势大全。
“殿下,快去嘛,良辰苦短啊~”说完还抛了个眉眼,一溜烟跑了出去。
司马怀捡起地上的书,偷偷打开看了几眼,脸烧的通红,又飞快的合上,塞到衣袖的暗袋中。
窗外夜色渐深,司马怀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冲到卧房门口,看着门口悬挂着红灯笼,窗上贴着的红色“囍”字。
又一次踌躇了。
在门口踱步。
“渝香,门外可是有动静?”纯渊盖着盖头坐在床案边。
“娘子,外面有个影子一直在乱晃,要不要叫人来看看。”渝香走到门口道。
“不必~”应该是‘他’吧。
“殿下您别走了,属下看着眼都晕了。”在卧房门口值夜的女侍卫无奈的说道。
“····”司马怀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二人,继续踱步。
又过了半刻钟,司马怀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咬了咬牙,进了卧房。
渝香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推门而进,先是一惊,见到是王爷,是行了个礼。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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