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温雅性该存温雅心(1/2)
设身黑暗中,远处灯火朦胧。边关的寒风呜咽,凛冽刺骨,修双卿和姜镜奕手中皆提着一盏灯笼,显得孤独寂寞。
姜镜奕嘴角微弯,呈现出一种不是特别好看却看着尤其舒服的笑容。他站在修双卿身前一丈之处,身形高长,在茫茫黑夜出现一抹白影而感到惊奇,他微笑,风雅不负,“卿卿,你可后悔。”
他问出这个问题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是应该询问修双卿关于战事的消息么?可为何问她悔不悔?
悔?
修双卿在心中揣摩着这个词,良久,问道:“后悔什么?是悔我偏要查你身世,还是悔换来如今地步?”她啼笑皆非,“你倒是说,我会后悔吗?”
姜镜奕深邃的黑眸盯着修双卿,叫人看了有些压抑的感觉,仿佛是不满意修双卿说这番话。
修双卿打量了姜镜奕这身她从未见过的行头,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讽刺,“你穿这身衣服,倒是挺好看。只可惜……表里不一。”她又看着姜镜奕,好看的笑脸与森凉的表情交错难看。
姜镜奕短暂的闭了闭眼,似是轻声叹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看修双卿,眼中掠过一丝苦笑。
修双卿只感觉心中越发冰冷,他仍是这副模样,却是做给谁看?
“你知道么……”姜镜奕恻了恻身,一手提着灯笼,一手负在身后,若有所思,“柘樾答应用他的命换你。”
修双卿本还想着知道什么,下一句出口,她的心顿时猛的一跳,眼睛微微放大。
姜镜奕没去看修双卿,笑着继续说:“这场局,是我赢了。卿卿,你若与我……”
修双卿却倏地出言打断他,“你骗我!”
姜镜奕这才看向修双卿,沉默不语。
修双卿握住灯笼杆柄的手重了几分,道:“柘樾是一国之君,绝不可能是你说的这样。”柘樾是一国之君,关系天下百姓,他怎可能死?还是为自己而死。那他置修国百姓于何顾,又将他的江山帝位放在了哪里!
姜镜奕迟迟的,才轻笑了一声,“因为他心仪于你。”
修双卿的心登时咯噔一跳,愣了片刻。
“卿卿,难道你还不知柘樾是个怎样的人?”姜镜奕平静的神色看着修双卿,“柘樾不配坐这帝位,你再如何助他,他终将也是昏君。”
修双卿冷冷直视他的眼眸,“你在胡说什么。”
姜镜奕平心气和的说:“卿卿,你绝不会看不出来柘樾对修国江山的心思。”
修双卿的手攥得又紧了几分,沉默不语。自己可是柘樾的妹妹,柘樾怎么可能会心仪于自己?断定是姜镜奕讲来误自己思想的。
姜镜奕见修双卿不说话,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她的手上,见她骨节发白,想来是极力克制自己。他不由一笑,“还有三日,柘樾便能回到渝城与我履行承诺。卿卿,你还能救他?”
修双卿微微仰头,启唇要出口说些什么。
姜镜奕嘴角微微上扬,又道:“对了,你想见郡主么?”
修双卿的眼睛瞬时放大,不语。但是她的回答定然是“想”,可是她仍抑制着,告诉自己不能失态。
姜镜奕的声音迎着寒冷的微风徐徐飘来,“我带你去。”
修双卿暗暗咬牙,先前听序颂说肖怜便在距离此地不算太远的藏藏行宫里,可她不能贸然前去。现在听到姜镜奕说要带自己去,就算前方是鬼门关,她也要去。
姜镜奕嘴角似乎永远噙着一缕意味深长的微笑,能深深看着眼前的人,看得身前的人心烦意乱。
跟着姜镜奕以轻功而往,姜镜奕的轻功与修双卿几近不相上下,只是姜镜奕先前有些诧异修双卿的内力怎么回来的,但一直隐忍不发。
修双卿的轻功冠天下之绝,发全力可一日千里。此刻发现姜镜奕跟自己不相上下,心中也微微有些惊讶。
路上修双卿没有和姜镜奕说过一句话,约莫跑了半个时辰,渐渐有一座位立于草原中金碧辉煌的庞大宫殿映入两人眼帘,姜镜奕方停下足步,偏头看了修双卿一眼,很快又转回头,步履从容地带修双卿踏进这座行宫。
修双卿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眼前这座宫殿,殿中灯火通明,修双卿脸上神情却并未因此动容,冷若冰霜,不语不言。她不知殿中有什么等着她,肖怜会以如何姿态浮现在她眼前,但是她不会畏惧退缩。
藏藏行宫如其名,宫中是以佛法为基,墙上有以西州文字纂刻的经文,堆砌不少藏经于此,是南王在世前建造的。可见南王信奉佛法,却无法以佛教慈悲为怀普济世人,反而落了一世骂名。
宫中早已经没有侍人守卫,如此偌大的一座宫殿亦显得有些凉薄。修双卿看着走在前面姜镜奕的纤尘背影,姜镜奕走得极平稳,她从未有一次这么认真凝重的看过姜镜奕的背影,忽然便想起姜镜奕的母亲——连国公主。连国公主是王室庶出第七女,在世前是一位美丽聪慧的女子,熟读医书,却终日困在宫里,极少得缘救人,据说她的母亲是连国先名医春绔公传人,连国公主曾经有一次以白甍为术救下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修双卿的母亲,这样的一位女子却未能将唯一的儿子教好。
别开目光,修双卿问:“你想要什么?”
姜镜奕听到修双卿询问自己的声音,神情微微一滞,脚下步子却未停,片刻后,听他传来轻轻笑言:“什么也不要。”
修双卿微微蹙眉,姜镜奕说此话绝非字面上这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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