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亿万年的梦境(1/2)

四根巨柱上文明之火腾起，雕像的眼睛散发出紫色光芒，它们齐齐看向复生的叶星尘。

“人类，你还没死，是我们低估了你。”

“哈欠，睡了一觉，想我死你们还差点道行。”叶星尘说道。

“人类，你真要挑衅我们的权威吗，哪怕你复生了，碾死你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罢了。”

“放马过来啊，人类绝对不像失败者屈服。”

“如你所愿!”

洁白空间的天空雷霆酝酿，天火在其间若隐若现，战舰横空出世，将歼星炮对准叶星尘，深渊巨兽搬动万仞山当空压下。

“很不错的幻境，但是你们似乎有一点做错了。”叶星尘单指向上似乎要用一根手指去顶住万仞巨山，“你们一个个都把自己铸造得那么威武霸气，把人类放在哪里了。”

万仞山怦然碎裂，叶星尘毫发无损，他脚在地面上一跺，空间都震动三分。

“这是你们给我塑造的形态，可有问过我满不满意?”叶星尘的身体扶摇直上，他的视线与四座巨型雕像平齐。

“放肆，你终究是一个人而已。”

“曾经我可能是一个，但现在不是。”

叶星尘周身蓝色的荧光向四周扩散，这些神秘物质本就是来自部分雪域宝石内部，同样有打开灵魂视界的能力，不过这一次性消耗那么多，有点心疼。

广袤的虚空中有很多明亮的光点与叶星尘遥相呼应，他们的光汇聚成一线，洞穿了这处空间，汇聚在叶星尘身上。

“那都是进化者吗，人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进化者?”一个声音问道。

“可能和量子纠缠有关，那本就和制造进化者的核心原理有关，亚特兰蒂斯，你们协助零进行第五纪元涅槃计划，不说点什么吗?”另一个声音问道。

“涅槃计划太过庞大，我们只是辅助提供样本，只有零才是真正的执行者。”又一个解释道。

说话间，叶星尘的灵魂投影不断变大，占据了近半空间，一掌挥散雷霆天火，又一拳轰爆万千星舰。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叶星尘玩得不亦乐乎，等把这些幻象全部推枯拉朽得摧毁，他的幻象重新缩小，嘴角的笑意也收敛起来，一脸严肃。

“太弱，岁月让你们固步自封，你们沉睡在自己编织了亿万年的梦境，终归是徒有其表而已。”

“哪有怎么样，人类，你赢了，但是你没有身体只能留在涅槃洪炉中，重塑身体需要文明之火，我们不愿意，你永远出不，看着你现在引以为傲的一切毁灭。”一个声音说道。

“咳……”叶星尘差点呛着，心里在痛骂着零，早不说清楚，废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骰子摇出了六，没走两步又让人给顶了后庭。

“时间对我们而言什么都不算，我们无法湮灭你，却可以困住你。”

“其实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人类，感兴趣吗，对双方都有利。”

“什么交易?”叶星尘决定听听他们的交易内容，他现在暂时没有其他办法了。

“生命的第一要义是生存，不管多少亿年，从未改变，我们确实选择了沉睡，但是这不妨碍我们留下火种，涅槃洪炉可以将灵魂滞留下来，我们就是滞留下来的灵魂中的代表，人类，我们给你机会，你也要给我们机会。”

叶星尘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这四个文明就是不甘心，还留有后手，倒也在意料之中，他们没有胆气打破环世界壁垒，于是躲在涅槃洪炉里谋划未来，果然老油条子都不简单。

“那你们怎么确信我不会反悔?”

“我们可以签订契约。”

一张用紫色烈焰凝聚而成的纸张浮现在叶星尘面前，上面以四种文字记录了契约内容，但叶星尘目光触及纸张时，人类的文字也浮现在纸张上，不过基本把篇幅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类文字眼花缭乱。

……人类分歧那么大嘛?!

短暂的沉默后，叶星尘将自己的精神力留在纸上作为印记。

“我先说明了，只是我个人名义。”

“足够了，这本就进化者之间的契约，没有任何载体能够代表整个文明的意志。”

契约化作文明之火包围叶星尘，洁白空间消失无踪，他重新回到涅槃洪炉之中，洪流推动着他向外界涌去。

中央大道上，零的身影出现在上面，他走到湮灭长矛的前方，静静地盯着涅槃洪炉。

“我就说主人他可以的。”小嫣得意地说道。

“他的气息已经消弥了一个月之久了，涅槃洪炉的异动也可能是哪里出了故障。”

“不，我和叶星尘之间的灵魂沟通有了反应，我确信是他。”

“小嫣，他不过和你相处了几个月，在你亿年为单位的生命中不足一提，为何偏偏对叶星尘执念如此深重，哪怕之前连灵魂沟通的失去了感应也不肯离去?”零好奇道，能让他产生疑问的事情少之又少，不过自从人类这一纪元产生变数后，他就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这个人类很有趣，用人类的话来说是人情味，人类的情感有很多弊端，但是很吸引人，我想智能生命体欠缺的可能就是这些看似多余情感吧，零，你应该也有所感觉吧。”

“我出没于人类历史的每个角落，但我看到更多是弊端，我觉得过于丰富的情感会毁了人类。”

“我不知道，视角不同吧。”

涅槃洪炉前的巨型石门开启，叶星尘从中缓缓走出，他从空间取出一套新衣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