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身世神马的总听不到重点……(1/2)
这日,东街的季大夫照例来给她诊脉施针。
由于这位季大夫每回来都对木泱泱吹胡子瞪眼,一会儿拧着她的耳朵骂“放屁!哪个教你的板蓝根能防风寒??简直狗屁不通”,一会儿指着她的鼻子威胁“今儿这药你敢剩一滴,老夫保证明儿的药苦十倍”,偏偏她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了,搞得她对这位所谓的济世堂药坊首席神医委实不大待见。
到最后,只要董妈一句“季大夫来了”,木泱泱便条件反射似的两腿一蹬,立马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装死。
当不了刺猬,我装王八总行了吧?木泱泱同学向来对这种能屈能伸的动物很有好感。
王八怎么了?众生平等,王八也是有尊严的!
但季老头今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进门后见她已经睡下了,居然没吵她,而是放轻动作,手脚麻利地诊完脉,施了针,开好药,整体动作一气呵成,颇为赏心悦目。
木泱泱正寻思着,是不是应该“醒过来”对他今日的仁慈给予表扬与支持,然后就见季老头一屁股拍在她的床前,开始叹气。
天可怜见,木泱泱同学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听到如此哀婉凄然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硬是把木泱泱那么乐观开朗的孩子整的内心阴云密布,差点哭出来。
季老头,啊不,季大夫,季神医,我错了,真的错了,你放过我的耳朵吧!它长这么大这么厚这么有福气,真的不容易啊!木泱泱内心哀嚎着,对自己装睡的行为表示了深切的悔恨。
这时,董家夫妇大约是熬好了药,进了屋子,唤了声:“季大夫……”
救星!木泱泱泪眼汪汪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望向那两尊救星。她感觉此刻的董家夫妇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嘘,”季大夫支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然后冲他们摇了摇,轻声道:“不急,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哎。”董家夫妇应了一声,将药碗放到一边,然后……
三人一起叹气。
*#¥^@。。。木泱泱绝望地闭上眼睛。
良久,终于有人开口了。
“泱泱这孩子……”季大夫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又叹了口气,“唉,也是个命苦的。”
嗯?
正在崩溃中的木泱泱闻言,立马支起了耳朵,眼睛悄mī_mī地打开一条缝,瞄向季老头。
“谁说不是呢,”董妈也唉声叹气地应道,“泱泱这孩子,小时候真是又机灵又讨喜。我还记得当年,有个据说算命很灵验的道士路经此地,曾给泱泱算过一卦,说她是天煞孤星,八字过硬,克亲,不宜亲近,把乡亲们吓得都不敢跟她说话。你晓得,泱泱是怎么办的?”
“自然记得,”季大夫莞尔一笑:“那孩子被那么挤兑,也不恼,还笑呵呵地跟那道士扯皮呐。”
他的眼睛里闪着回忆的光,好像又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不畏众人地指指点点,笑嘻嘻反驳着:
“道长,话不能这么说,这世间的孩子生下来,哪个不是宝贝疙瘩?哪个又不是讨债鬼?我日后若是没本事,连累亲众,自是不宜亲近,怨不了旁人的。”
她说到这,蓦地眼中精光一闪,高高地昂起头颅,竟是带上了股睥睨天下的豪情:“可我若是有本事,一朝得势,能护得亲人周全,荣华富贵,看那时,谁敢说我是天煞孤星?”
那周身的气派,便是比起男子,也不逞多让。
正把众人震得不敢说话,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话锋一转,笑得像只小狐狸:“倒是道长您,常在河边走,当心着您的尾巴,莫教人扯喽!”
“我都没听过这事儿啊,后来呢后来呢?”董老爹听得入迷,连连追问道。
“后来?”董妈笑了:“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咯!这孩子,我还真当她心宽,不计较这些呢,不料翌日一早,那臭道士就被倒吊在树上,他那些骗人的玩意儿也被一一标明用途,整整齐齐地摆在树下,哈哈,把那臭道士气的一口血喷得老远,从此再也不敢在这附近招摇撞骗喽!”
“我怎么记得还有副对联呢?”季大夫忍着笑补充道,“上联是‘凡事都靠一张嘴,天上地下谁都怼’,下联是‘脑中好似进了水,不辨是非论神鬼’,横批‘给钱就干’!哈哈,虽然对的不甚工整,但也是妙极,直把那装神弄鬼的道士看了个透!”
话音刚落,三人便一起大笑。木泱泱躺在床上,一张脸好似抽筋般抖啊抖,拼了小命才忍住笑,心想,这原身倒也是个妙人儿。
三人笑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下来。屋中再次恢复了寂静。
寂静过后,又是一阵让木泱泱毛骨悚然到肠子都纠起来的叹息:“唉……”
你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讲故事就讲故事,你叹什么气嘛?主人公身世再悲惨经历再凄凉,跟你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至于嘛?木泱泱心塞之极。
在木泱泱听着叹息声听到几近抓狂时,“说书人1号”董妈终于不再感叹主人公的悲惨,开始进入正题:“自从那日泱泱与依小神医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县里了。我本没指望这辈子还能瞧见她俩,却不曾想,这丫头回来是回来了,却惹得一身伤,还……还得了绝症,依小神医更是没了音讯……”
绝症?!
木泱泱被这个消息劈得脑子有点懵。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个儿不过想偷听个身世,居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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