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1/2)
直到明军到达长城城墙边开始减速转向,阻卜军才缩短了两军之间的间距,眼见明军就在五里之外的城墙根减速,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形,阻卜军想也不想便开始发起冲锋。【92ks. 】
转向完毕的云扬露出了微笑,其实就算不露微笑,他那天生的笑脸也是笑口常开。
运气下令明军骑兵开始蓄势待发。
而阻卜军冲至明军阵前,早已兴奋得不知所以,要知道,阻卜军是已经加速完毕,进入冲锋状态的,而明军虽然完成蓄势,却依然没有起步的,这一对撞,胜负可想而知。
这时,长城城墙上突然早起无数的弓弩手,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满天飞舞。角厮罗的一万弓弩手早已在此埋伏等待多时了。
居高临下的抛射,令箭矢有了更强的势能和更远的射程。
冲在前面的阻卜军骑兵一下子被密集的箭矢射蒙了,骤然减速的前锋使得后续冲来的骑兵避之不及撞上了去,一瞬间,阻卜军的阵形大乱,已经失去了向前进攻的能力。
云扬抓住这个时机,下令全军开始冲锋。而角厮罗看见明军开始冲锋,便下令停止了射箭。
说时迟,那时快,就变故的发生到云扬下令全军冲锋,仅仅半柱香的功夫。
阻卜军统领根本来不及对这变故做出有效的反应,明军冲锋的骑兵已经到了阻卜军的面前。
这一战,云扬甚至连亲自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阻卜军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被一下子打蒙了,在明军骑兵如犁地般地来回犁了三个来回之后。幸存的一万多阻卜军投降了。
空旷的长城外原野上,三万阻卜军竟无一人逃脱,非死即降。
云扬“微笑”着下令,“依战场条件,无法收容俘虏。”
于是,一万多投降的阻卜军尽皆被屠杀。
鲜血被长城外的沙土迅速吸干,形成了一个个凹陷暗红的低洼。似乎在宣告着一句话。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胜利后的云扬随即顺长城东进,绕过贺兰山后转北。数日后,赶到了怀远西面。
本打算东渡黄河驰援灵州,却不想正好遇上郑恩部与阻卜军大战,陷入了劣势。
依云扬的个性。第一军立即投入战场。没有任何策略。没有任何战前鼓励,就只有简单的一个命令——击溃他们。
三万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从数里外向战场席卷而去。
战场上有一现象,辨别从没有交过手的一支军队是否是劲敌,往往只要看它的出手气势就能判断**不离十。
稳操胜券的阻卜军突然遭到明军大部骑兵从西面侧击,竟扔下已经快撑不住的数万周军,向南拔腿而去,而周军竟目瞪口呆地看着阻卜军仓促逃窜,不发一箭一矢阻拦。
其实就是阻拦也阻拦不住。步、弓兵又怎能跑得过游骑?但主要是种气势,郑恩的周军确实已经被阻卜军打怕了。有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所以,见到阻卜军看见明军来袭拔腿而退,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四万多阻卜军沿黄河南逃,而云扬部其实已经是强弓之末,数天的紧赶让士兵的体力早已透支,所以与郑恩会合之后,便就地扎营,准备修整一天,再东渡黄河,驰援灵州。
郑恩至此都没有得到灵州城的战报,在他心里,灵州城在柴荣十万禁军的固守下,稳如泰山,所以便陪伴着云扬部一起原地休整。
感激云扬部救命之恩的郑恩部将士准备在黄河西岸与明军进行了一次狂欢。而所有的吃喝用度皆取自怀远周边的百姓,郑恩部数万将士洗掠了周边的所有村庄、城镇。
当明军得知之后,惊诧莫名,但怀远、灵州都是周国疆土,属于周国内政,明军将士不便干涉,但周军的军纪实在令明军将士不敢苟同。
其实这是一种惯性,周取代后汉,大部分的军队皆是后汉军队改编,哪怕柴荣的禁军也不过是从矮子挑高个选拔出来的。在这个时代里,数十年的战乱,已经让士兵失去了信仰,凭着谁发我粮饷就为谁卖命,有奶便是娘的心态从军,这也是为什么短短数十年,换了五朝的根本原因之一。
其实云扬的内心是赞同如此做的,倒不是运气想欺压百姓,而是云扬认为将士浴血沙场,将性命系在了裤腰带上,打了胜仗从百姓处拿点吃喝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只要不杀人就行。
但云扬这些年被百里无忌所定的铁血军规所控,也渐渐习惯了不抢夺百姓的军规,再加上已经成为明国重臣,也就没有了那种兵痞的心思。
所以,看见周军自己抢自己的百姓,云扬也就当做没看见,并不当一回事。
这天夜里,周军将士那种死里逃生的发泄,感染了明军将士。除了云扬向南派出的三队斥候,明、周两军在黄河西岸陷入了狂欢。
而正因为这一夜的耽搁,令柴荣所镇守的灵州再次陷入了绝境之。
南撤的四万多阻卜骑兵因此整整领先了明、周两军一天的时间,他们到达宁之后,立即东渡黄河,并在渡河之后,烧毁了船只。
阻卜军就象周军惧怕他们一样地惧怕明军,前后三年,阻卜大军三次南下,次次折损在明军手里,这就象是一种传染的瘟疫,在阻卜将士蔓延。
他们烧毁船只是为了不被明军追上,以为只要烧毁了船只,明军就会象他们一样束手无策,但他们仿佛忘记了,阻卜人不会游泳,正如南方人生来不擅骑马一样,水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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