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做保镖吗(1/2)

有居住证的人才可以在风云城里居住，这些人或是有钱或是有势，或者两者兼有。没有居住证的人只能居住在城外，一些人和我父亲一样，去海边交换从海上运来的货物，然后运到风云城去卖，从中赚些差价；还有一些人居住在海边，以打渔为生。雨霏认真地向罗修介绍说。

罗修听得很耐心，却越听越糊涂，这与自己所有的人生经验没有一点共通之处！

“居住证？居住证用来做什么？”

“风云城和雇佣兵团签有协议，雇佣兵团保卫风云城，由他们抵御海盗和山贼流寇的袭击。每年年初，风云城会按约定向雇佣兵团缴纳保护费。但雇佣兵团对居住在城外的人没有保护义务，我们也对海盗和流寇的袭扰早已习以为常。自有弟弟后，父亲惟一的愿望就是住进风云城，他的想法没有错，但要获是居住证，需要很大一笔钱唉！”雨霏精致的小脸蒙着一层厚厚的阴云。

“我来保护你好不好！”罗修手摁住刀柄，强压制着心中的激动说，“我是一名勇士，保护我的恩人是我天经地义的责任！”

雨霏扑哧一笑，“你很厉害，但海盗和流寇不是一个人，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罗修愤懑地摁着刀柄，人多就一定厉害么，你知道我蹬上城墙后杀了多少人！

城外有与雨霏家相似的密密麻麻的茅草屋，层层叠叠挤在一起如一堆乱草。道路泥泞不堪，擦身而过的行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懒散，仿佛在说这就是生活，我还能怎么样！他们身后散发着骚臭气的马或骆驼个个无精打采，懒懒地打着响鼻，甩着尾巴……

风云城里却整洁干净，道路全由细小的石子铺就，居民居住在石头砌成的房子里，房子的布局也错落有致。更让罗修惊异的是城里有身披盔甲的武士。

“他们都是雇佣军团的士兵，负责保卫风云城和维持治安。”雨霏小声向罗修解释说，生怕被这些家伙听见。罗修仔细打量他们，银色的头盔，黑色的金属面罩连着头盔和保护脖颈的软甲……

这样的盔甲一定很笨重，我该从哪里下手？我的刀能砍透头盔或软甲吗？罗修一路思忖，恨不得去摸摸武士的盔甲。

“你在想什么！”雨霏拉一把低头沉思的罗修，两人已置身热闹非凡的市场中，罗修却神飞天外，眼里没有一件东西能吸引他。雨霏兴至勃勃地走过每个摊位，恋恋不舍地抚摸每件喜爱的衣服或饰物。罗修在她的身后疲惫不堪，感觉比蹬城墙还累，忍不住问道，“有这么多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买一件？”

雨霏恨恨地瞪着这个怪物，“喜欢就得买吗？你以为我是富人！”

罗修惊愕地张着嘴，喜欢为什么不买？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粒金豆塞入雨霏手里，实在不愿意看到雨霏放下喜爱之物时的绝望神情。

雨霏吃了一惊，这颗金豆得值多少里尔！这家伙哪来这么多好东西！但她坚决地将金豆塞还给罗修，“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我的手链……”罗修嗫嚅道。

“那是你非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雨霏一想到父亲冒着亮光的双眼，轻抚一下手链后说。

罗修实在搞不懂女人，我一片诚心，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怏怏不乐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不再说一句话。

城门上贴着一张布告，罗修挤在人群中看起来。布告的内容大致是城主需要招聘几名保镖，无论城中居民或城外之人，只要忠诚勇武即可报名，通过比武擢用，被擢用的保镖每年有一万里尔的薪酬。

“一万里尔！”雨霏掩嘴惊呼，父亲累死累活，一年才挣几百里尔。雨霏瞥一眼罗修，却见他神色如常，甚至有些不屑。罗修不是勇士吗，看到武士时两眼放光，现在有如此大好机会，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这家伙脑袋里有虫吧！

“我可以冲锋杀敌，但保镖不是和看门狗一样么！”罗修不屑说道。

“你可以有一万里尔哎！”雨霏说一万里尔时的兴奋表情让罗修很无语，一颗金豆的价值远超一万里尔，你为何要拒绝！

“如果做了城主的保镖，就会和城外的人不一样，你愿意一直住在城外？”

罗修对这个问题很困惑，虽然他看到了城里城外明显的鸿沟，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有关系，也是因为雨霏，他绝不允许自己的恩人做违背心愿的事情，比如嫁给那个老城主。

“如果我做保镖，挣到的钱你会要吗？”罗修生怕雨霏翻脸，试探着问。

“罗修，不管你有多少金银财宝，是不是也不愿意一辈子劈材，或是牵着骆驼去经商？这里只有风云城，没有你想要征服的部落，虽然保镖和勇士有区别，你若想有所作为，就必须先做保镖，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非知道罗修要去做保镖的事情后，兴奋得在院子里蹦来蹦去，一万里尔，解决我们一家四口的居住证绰绰有余，立即把罗修从马棚赶进雨霏房里。

雨霏正翘着小脚想心思，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并不吃惊。她示意罗修坐在床边后，赤白的小脚搭在他的腿上，默然凝视罗修。过了很长时间后说道，“想过没有，做保镖会有生命危险。”

罗修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危险，仿佛危险就如人应有耳朵一样，是勇士的必备品。他杀了很多人，从没想过会被别人杀死。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应对雨霏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