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2(1/2)

牛四一边指路，一边被提在雷烈的手中，迅速在丛林里穿梭着。大概一个时辰过后，牛四在峰顶的树上看到了寨子的痕迹。

“那就是你们的寨子。”

“是的。”牛四激动的点头。

“什么玩意儿，狗窝吧？”姬月看着简陋不堪的二十几个破旧木棚子，抑制不住的嘲讽到。

“行了，到了再说。”孟子眉说到。

从牛四进入的那片丛林中又走出来，牛四的心情不自觉地激动起来。终于可以见到家人了。踏入寨子，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牛四的家，那个破旧的木棚。

“这就是我的家。”牛四站在门口介绍。孟子眉几人交换眼神，跟着牛四走进棚里去。几人身子很高，牛四自己也变高了许多，走进木棚时都要弓着背。

土夯的大厅，一张黝黑的木桌，几个凳子，几个石碗，然后在大厅几个方向摆放了几个干草和破布混在一起的窝——牛四一家的床。

孟子眉看着家中陈设，又问了一句：“牛四，你家平时都吃什么。”

“黑麦。”牛四走到一个小木缸旁，打开木盖，里面放着黑麦磨成的粉。孟子眉抓起一把，闻了闻，感受着粉末的粗糙和苦涩。

他心底有些沉重，不止是因为牛四一家如此，而是因为整个人族的生活都如此低微而卑贱的生活着。

这是他作为星空万族中公认的“灵长之族”——人族中的一员，所难以想象的。

“四？”一个沙哑男子声音传来，显得吃惊。

牛四转头，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他的父亲。他搀扶着满脸煞白的牛四的母亲。

“阿爹，阿娘！”牛四越过五人，跑了过去。

“他们是谁？”牛四父亲警惕的看着眼前五个黑衣男子。

“阿爹，他们是好人。”牛四解释到。

“四……”

“阿娘！阿爹，阿娘她怎么了？”牛四走过去，搭了把手，将他母亲搀扶站直了。只见牛四父亲低下头，一言不发。

“四……”牛四的母亲又呼喊一声，声音仿佛从灵魂传来的一样。

“生之力耗尽，你娘她活不成了。”身后，孟子眉的声音传来。

牛四动作一顿，整个人如蒙雷击。

“阿爹，阿爹！我娘怎么成这样了？”

“四，不要问了，烧热水给你娘洗洗身子吧。”牛四父亲声音带着哭腔和屈辱。

牛四强忍着悲伤，把母亲扶到地铺上躺下。他揭开母亲破旧的衣服，看到她的下体满是鲜血和伤痕。

“阿爹！我娘她……是谁！”

“我叫你不要问了！”牛四父亲一个巴掌闪来。

啪！

“四啊，你还有两个哥哥，我们都要活下去。”牛四父亲说着，留下泪来。

“牛祭师！肯定是他对不对！”牛四发了疯一样站起来，看着眼前已经不醒人事的母亲，他浑身爆发出一股亮白色的晕光。

“啊啊啊！我要给阿娘报仇！”话音刚落，牛四就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跑出了门外。

孟子眉五人交换了眼神，也跟

着出去。只剩下一个干瘪的男人望着几人离开的门口，嘴呆滞地张开，泪水和鼻涕却淌着，脸上已经分不清悲伤和震惊了。

寨子出去，牛四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牛祭师的住处——那个石门上精雕细刻的石洞。

“站住！你这个人族贱种……”

一个牛头人身的守门小妖话还没说完，只听“噗”的一声，它的牛头高高飞起，颈间鲜血直飙，身子无力的倒下了。山洞里通往深处府邸的路上驻守着六七个小妖，全都被牛四一拳给解决掉了。

府邸外雕梁画栋，山石晶莹如玉，夜光石镶在壁上，照得通道里透亮。

“牛祭师！”牛四站在门口大吼，然后一脚踹破了石制大门。

“你是哪个家的小娃子，竟敢打我的门！”牛祭师正躺在玉石摇椅上，一双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瞪着牛四。

“我要杀了你，替我母亲报仇！”牛四咬牙切齿的喊到，一瞬间就冲了过去。

“哦，你原来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儿子啊！”牛祭师站起身来，同样是牛头人身，“什么时候人族爬虫也敢如此嚣张了？”

他伸出手掌，跟牛四打来的一拳碰撞在了一起。低沉的撞击声响起，牛四和牛祭师齐齐退了一步。

“人族贱种居然有如此修为！”牛祭师细细看，发现牛四周身灵力萦绕，“看来不得不除掉你这个小畜生！”

牛祭师话音刚落，两米高的身子猛地动起来，一脚向牛四踢去。牛四被阻，起身冲来又是一拳，一时间，两者你来我往。

牛祭师后退一步，铜眼看着牛四，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十指舞动，玄妙的波动浮现。

“水，你为万物之母，你孕育生命，你也积蓄力量、摧毁生命。请吟听仆人的呼唤，给予他一丝你的伟力！”

水箭术，凝！

一阵密密麻麻的蓝色水箭眨眼间凝集而成，将牛四躲避的路径全部封锁了。

咻！

蓝色水箭扑面而来，牛四退无可退，只得把手臂往头颅和胸前一挡。五六道水箭激射到他身上，只听“嘭”的一声，他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

“寄身于火的神，你带来温暖，也燃烧了万物。请让我取来你的焰火，将你的暴虐重现世间！”

火球术，出！

三个直飘飘的火球带着滚滚热浪，向着牛四奔射而来。

“哈哈，你这个低贱的人族，死吧！”牛祭师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