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墨玉般的少年(2/3)
晚辈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老头,“我不见谅。”
老头,“我不原谅。”
清王赔着笑脸,“这陋室,前辈应是住不惯,不如去我府上,也好让我报当年救命之恩。”
老头,“不去。”
他很傲娇。
,一个劲的使眼色:快帮我说说情,将来必有重谢。
白歌佯装看不见。
清王眼都快抽筋了,白歌也没动静。
他各种暗示。
她各种忽略。
清王拿出随身所有的银票,走到老头面前,“这是赔偿您的损失。如果不够,我再稍后亲自奉上。还请前辈消消气。实在是我眼拙,家里又出了许多事,才会在言语上有所冒犯。”
接着。
他各种道歉。
老头就一个态度,“我不原谅你。”
清王,“这。”
清王的脸早就挂不住了,要搁在以往,绝对甩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人。他是养尊处优的人,哪曾这般低声下气过。但现在,为了自己那难以启齿的隐疾,实在是不忍也得忍。
他定了定神。
向前行礼。
这幅人畜无害的温善模样,和先前的气势汹汹截然相反。
对此,廖神医视若无睹。
清王陪着笑脸,诚意满的都快要溢出来,“只要能让前辈消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白歌在心里冷笑。
做啥都行?
让□□呢?
廖神医闻言,哈哈一笑,这笑和愉快欣喜没什么大的关系,纯粹觉得清王可笑,他本能的疑问就是,“真的是做什么都行?你确定?”
清王,“是。”
于是。
廖神医傲娇的开口,“这门板,这窗,赔我一万两。”
清王心一紧。
想骂人。
这破房间都不值一百两,门和窗就敢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两?是不是疯了。
当然,他只是想想,不敢明说。
回复,“好。”
清王单纯的以为廖神医的要求就是赔钱,自己应了,求医这事就算成了,正准备问神医什么时候方便去清王府住,却被廖神医打断,“我这鞋子脏了,需要有人擦擦。”
现场就三个人。
神医。
白歌。
清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是让清王帮擦鞋。清王焉能不明白廖神医这是在恶意报复他,刻意恶心他。他犹豫再三,站在原地不动。
擦鞋这种事,是下人做的。而他是清王,是人上人。
他不能。
对于被要求擦鞋,清王是真心不愿,心里一百一千个抵触,他可是清王,是南风国皇帝唯一的弟弟。是除了皇上外,唯一的皇脉。怎么能做这种丢人现眼、卑贱羞耻的事!
廖神医冷哼一声,“不愿?那你走吧。”
清王,“!”
他眉头绞如麻绳,因忍的格外辛苦,额头青筋已然暴起,一根一根的青跃然出现。
整个脸,有些扭曲。
最终。
走向廖神医。
弯下高贵的身躯,背部的脊髓曲折,膝盖抵着地面,仔细的用袖子给廖神医擦鞋。
耻辱能够激发仇恨。
耻辱越浓。
仇恨越盛。
如果说清王一开始对廖神医是真实的厌恶,那么现在就是泼天的恨。恨意汹潮,翻滚不息。他生平从没做过这种下贱的事情,眼下却不得不用名贵的云锦袖,给一个破老头擦鞋。
他好恨!
恨到在心里暗暗发誓:等病治好,亲自将廖神医,千刀万剐,体无完肤也决不罢休!
鞋子擦好了。
清王立刻起身,不敢再看地面,就怕余光扫见廖神医的鞋,又想起刚才那幕屈辱,“前辈什么时候随我去王府。”事实上,他看或不看,屈辱就在那里,不曾走远。
廖神医,“我不去。”
廖神医,“我没消气。”
清王的怒意,超出言语能表达的范围,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被耍了!
做了这么多,对方还没消气。
真可恶。
他心里无论有多少厌弃和恼怒,都想尽一切办法忍下,现在的头等大事是治病,他的病再拖下去,只怕整个人都疯魔了,于是强撑着笑,“前辈到底要如何,才肯完全消气。”
廖神医,“我要你跪下认错。”
跪下认错,是两个词。
对清王来说,认错已足以让他肠胃翻卷,浑身扎刺般难受,心里如坠巨石。
还要跪下?
不行。
他脱口而出,一口回绝,“你不要欺人太甚。”
廖神医无辜摊手,“不愿意就直说,赖我做什么?我有欺负你么?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做什么都愿意的。我可没逼你。”
清王,“!”
这是一个选择题,跪还是不跪?
也是一个计算题。
跪了,可能就痊愈。
不跪,终日彷徨。
清王在心里选了很多遍,也计算了很多遍得失,终是,折了那高贵的膝盖,咣当一声跪下,他把头埋的很低,快要低到尘埃里,几成匍匐之态。
跪的看起来很虔诚。
但其实。
不然。
他之所以把头埋那么低,是怕别人看见他扭曲的面容,饱含仇恨的双眼。
他说,“对不起。”
看到这幕,廖神医开了金口,“我原谅你了,我气消了。”
接着说,“你走吧。”
清王,“走?”
走哪?
清王快速的站起来,“前辈何时去我府上,为我诊治?”
廖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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