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风明月(2/2)
p>“什么意思?”神医恨恨咬牙,隐隐喷火的双眸盯着某女的天灵盖,如若不是武力不济,而这姑娘又是某个不争气“情种”的心上人,他还真想一拳砸下去,看看这姑娘的脑袋里装得究竟是什么!
哼了一声,神医才无奈松开拳,仰头道:“他的病情不容乐观的意思!”
“不就是伤风吗?”孟姑娘摸了摸鼻头,是听说那人有点不舒服,所以自己这一小段时间的耳根才算是清净多了!
“伤风好治,发热也好治……”神医围着桌案踱步,眼睛却只盯着眼神躲闪的姑娘,摇摇头,“但心病,却不好治!”
意有所指地俯身,把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桌案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对某个瞎欢喜的家伙,这任性姑娘从入城到现在都还没给过一个好脸色,可怜那家伙本就处理军务没得休息,这边还要耐着性子又劝又哄,就差没挽袖执勺喂汤水了,即便这样还要被泼冷水、受闲气,恐怕是“金刚不坏之身”都受不了这忙碌、压力还有冷遇的轮番折磨吧!
某神医想到这里,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病”也算是他身体的一个自我保护措施,他的病体可以“被迫”不移动着两头遭罪,半坐在病床处理军务虽说也辛苦,但至少不需要百忙之中抽空来受气!
“嗯?”孟姑娘抬眸,傻傻望向桌案上对着自己的头,疑惑着那人的心病是什么,为什么这颗头要对自己说什么“解铃”又是“系铃”的话来。
“老天爷哇……”见孟姑娘傻傻愣愣地纯真自然,并无丝毫做作的痕迹,濒临崩溃边缘的某神医不禁在桌上一翻身,仰天长啸。
……
中军军营里,有人半坐在榻上,斜靠着一个厚厚的锦枕,额上绑了一条深蓝色的布巾,塌下的木盆里另一条同色的布巾正浸泡其中。
方脸侍卫百无聊赖地撑着头,看着沙漏里的流沙一点一点落下,这个玩意儿还是梁大夫给的,让他看着流沙落尽了就给主子换一次绑额的布巾。
有人影在门前一晃,他有所察觉地回头,只见却是近卫恭恭敬敬地捧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
他双手前伸:“启禀殿下,这是前几天收到的国公家书,只因国公一直昏迷尚未拆阅。梁神医说国公房间现在人来人往,这书信放那里不合适,还请齐王代为保管!”
“哦?”榻上之人看向那布包,一皱眉。
有这样的事?如若孟小姐和二少夫人没跟来,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只是现在,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儿媳,谁保管家书都比他合适啊!子音那家伙搞什么鬼?
大赖伸手接过,仔细翻动了下,确定只有寥寥几封书信别无它物,才将布包转身递给主子。
一眼瞟见一封书信面上的字迹,他心念一动:“放下吧!”
他不觉好笑地摇摇头:这个子音,不知道自己忙得很吗?还算计这样的事!
翻看了几页军报,他抬头向方脸侍卫道:“大赖,叫人生堆炭火……别忘了背上火钳!”
护主心切的大赖闻言一惊,急急问道:
“主子冷吗?”
“要不要再多拿几床被子?”
“或是多加件衣服?”
谁知主子对自己的真心关切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反而还不耐地摆手催促:“不用不用,快去吧!”
大赖挠挠头,径直在门边喊了一个近卫,嘱咐了几句,再回身盯住主子。
被子都盖得几乎都要齐胸了,再高就胳膊就没法动了;衣服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不少,之前主子喊热自己硬是劝到他不脱--因为梁大夫说了的,要捂汗才会好得快!
还有,主子明明说不冷的,要生炭火做什么?
突然门前有人窸窸窣窣的对话声,大赖疑惑回头,近卫有些慌乱的声音传来:“殿下,明月姑娘说是受神医所托前来照顾您……”
那双灯下低垂的凤眸陡然一亮,吸了口气,还是犹带颤音:“让她进来!”
话音未落,一个月白衣裙的女子裹挟着清爽的凉风出现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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