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不甘示弱(1/2)
“什么!”思齐这回算是彻底醒了神,敢情这家伙连打赌都顺带“调戏”自己?什么叫“入他府、遵他令”,把她当什么人了?
“怎么?这就不敢了?”对面狐狸一样笑着的少年高挑着长眉,斜靠着车厢,侧过头来挑衅般地盯着她。
“谁说我不敢了?!”思齐此时也像炸了毛的猫儿,不甘示弱地扬着小巧玉润的下巴,用鼻孔对着挑衅自己的少年。
她虽然气恼,却还不至于被气傻,心里也明白他这是“激将法”。
至于为何还是接招,不过一来她对自己的骑术有十足的信心,二来在这种人面前服软认输可不是她--孟思齐的一贯作风!她转了转清亮的眼珠,笑眯眯地道:“不过,赌注得改!”
毫不意外地看到对面之人稍稍放下的长眉挑地更高,她稍作停顿,便字字清晰地说道:“一方赌注是马,而另一方是我的自由,这当然不公平!”
“准确地说,是你占我便宜!”她撅着嘴、抱着双臂,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地指出赌局存在的问题,对这种人还害什么臊,越是无耻的人就越要针锋相对才是上策,绕弯?小心把自个绕进去!
“哦?”浩宇直起了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虽明显气恼、但不失精明的女子,看她正气凛然地用一种鄙视的眼光回视自己--仿佛在说“想占我便宜,没门!”
“那你觉得怎么着合适?”马车前站立的高大少年微微俯下身子,像是怕她听不清楚凑得很近。马车前的位置本就不多,思齐为了上马从一个角挪到这半边来,见他这么一俯身,几乎就要贴上自己,可以清晰地听见马车车轮“辘辘”声的背景里--他的呼吸就响在头顶,带起细微的碎发迎风乱舞。
“要不这样,你输了的话……如实告诉我你的闺名和生辰八字,这样你总没损失什么,若何?”少年凤眸微眯,依旧笑得鬼精鬼精的。
“什么!”思齐这回的惊诧不比前一次少多少,这家伙也太贼心不死了吧!
闺名也就罢了,告诉了也就告诉了,自己又不会少一块肉,左右他如果叫开了,就当没听见,或者当是在叫与她同名的人便是了;可是生辰八字哪能轻易告诉人的?万一他求个什么灵异的诅咒木偶写上自个的生辰八字可怎么办?
思齐对待鬼神的态度一贯模糊,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偶尔让她“抱个佛脚”、磕个头、上个香什么的她还是会按要求做的,但要她坚持定期烧香念经,她是绝对坚持不了几天的,那深林古庵的日子她可是体验过不短的时日啊。
“你要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干嘛?”思齐斜睨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少年,气势却不输,一副怀疑满满、皱着脸的小模样。
“当然有我的用处,比如……找人合个八字什么的!”浩宇拉长着华丽的声音,带着有些戏谑意味、尾音微微上挑的语调,含笑的凤目在思齐怔住的皱脸上流转一圈。
合八字?不是结亲前的准备么?
这天杀的无耻之徒,又在逮住机会出言“调戏”她!
不过嘛……
“合什么合……”她回神后不屑地摆摆手,“必然是天雷地火、水火不容!”
思齐的一双杏眸睁得圆圆却只盯着那并行的矫健黑马看,之前是怎么没注意到的呢?这马的鬃毛异乎寻常得又多又密,也难怪才一侧身便让某人吃了一嘴!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
她抿唇而笑,逆着霞光看过来,鬓角的碎发被晚风撩起,摇曳在唇边,俏皮中竟透出几分难得的温婉来。她张嘴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是下一刻便跃上的马背,身影轻灵而矫捷。
“小心!”浩宇的心一紧,像是被谁的手使劲握了一下。
他的坐骑可不简单,正是桀骜难驯的狮子骢,这匹马长得高大威猛,神骏异常,但是性子暴烈,很难有人能驯得了它。
思齐的裙角随着她的飞跃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落于马背,还未及落下她便伸手用手腕绕上缰绳,一落下便将双脚套入马镫。
这时呆立车头的浩宇才看清,少女的“石榴裙裾”神奇地随着她利落的动作分作两边,没有意想中的布帛撕裂声,原来这少女所着的是一条精巧的阔腿裤--裤子的前后用一整片同色同质的绸缎包住,侧边留出的缝沿巧妙地绣制出银线云纹,纹饰还流畅地接连起来,不仔细看跟裙子没什么分别。
思齐坐上马鞍,觉得骑好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马儿高大,其他侍卫们即便是骑了马也显得矮了一大截去,这一跨上便当真感受到了居高临下的王者威仪;马儿健壮,线条分明的肌理随着它向前奔跃的动作蓬勃地耸动,处处喷涌力量的健与美;马儿活跃,她这才跨上还未有任何动作,它一昂头便挣脱了牵引绳索的侍卫之手,向前飞奔起来……
不过,似乎有些不对,它加速得突然,跑得太快、也太颠簸了点!
思齐只觉即便是她双腿拼命使力夹紧马腹,胯下的马也颠得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前方的路只是一片迷迷蒙蒙、快速闪动的花花绿绿的影,她看得眼发花、头有些晕眩,她长吸了一口气、稳下了心神,索性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在身体的平衡和力量的控制上。
在飞奔中,这马竟又是一个高高的撅蹄子,这次比前几次都突然,似乎下了狠劲要把贸然准备驾驭自己的少女给翻下来,好给她的不自量力一个“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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