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疑云顿生(2/2)
尿‘盂’晚上起夜才用,现在不行!”接着,看着大赖冷声训道:“你的尿骚气太大,这很不好!”
被一肚子坏水的主子折腾地奄奄一息的大赖终于“噗通”一声趴倒在另一侧的几案上,全身抽搐了一阵,大屁股撅得老高。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弹起身来,踱了几圈,一跺脚,咬咬牙,径直往外去了。
“回来!谁准你自己贸然去贵家府邸了,忘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无良主子被猪油蒙了心的混沌领域好像突然变得通透,这回一下子就猜准了他的心思。不过,还是明言不允!
“忘了的话,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
忍下了“张口咯血”的冲动,大赖闪身而去,第一次觉得自家主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有时候怎么这么讨人厌!
那只有,索性避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刚走了两步,又比比划划地指挥其他“憋笑憋到满脸通红”的侍卫们,自己不在,他们多留心!
见一个有点萧索的背影直挺挺地转身离去,案前的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方摊开手心,一张薄薄的信笺赫然显现。
他不想表现出过多的异常引人猜想,但他却不自信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大赖太了解自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卷”过来,自己的心思他已经知道得太多,这次不想在他面前泄露分毫,就当是个“唯己自知”的隐秘。
自己也不能让他如愿,堂堂齐王怎么能去孟府向一个小女子为他求情?
要知道,即便是那次自己身中奇毒,护心气圈消失殆尽后,他也未曾向她开口请求;即便是在马车上时被她 “肆意摆弄”,他可以开口却一声不吭,还凝神冒险调动了一股护心的气息去冲开被她封锁的穴位。
这样的他知道大赖的哑穴不过是暂时被封住,就像淼弟一样,怎么还会低三下四地去孟府求她?
忆起四月二十五那夜,他亲手打开那普通的黄福袋,第一次见到白葫芦药瓶和手中这张信笺。
打开对折信笺的时候,他郑重地吸了一口气以平复心头莫名的波动,她写给他的?
她写的是清逸行书?还是蝇头小楷?
那样的性子,恐怕写不出圆润的隶书,也写不了古板的纂体吧?
他恍神轻笑,薄薄信笺,字迹铁画银钩、刚劲有力,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女子的纤手写就。
是……故意这样怕给他惹麻烦吗?还是她的字本就如此?
她在信里细心告诉他--药的用法和用量。
寥寥数行,一如那夜温软的风毫无防备地吹进紧闭的窗,温柔了他的梦乡。
不过,末了她仍旧多余地写了写别的,一段话拐弯抹角,大意却很简单: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如果觉得欠了她的,可以“隐秘”地还她。
于是,他便选择了“秘密还草料”的方式还,孟府领的草料都被他在侍马司的眼线记在他王府的账下,反正如若王府不领,倒让那些对账的“人精”奇怪,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王府里养着“狮子骢”,而他那狮子骢本就只吃丝绒草。
想到她回头诚挚地感谢他,只是为了那草料。
他弯唇而笑,笑得一分无奈、两分苦涩、七分自嘲。
低头望向几案,平铺的文卷、展开的信笺,分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写就,字迹却神奇地如出一辙,任谁细看都觉得是一个人的字,笔笔相符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那样遒劲有力的字,不是任何一个姑娘家可以随意掌握的,更何况是一模一样?
除非,她花了极大的心思、费了巨大的精力,还有长时间坚持临摹的耐心!
初初在国师府看见,他犹自讶然不信,但苦于无法细细对照以验证。
好在国师感念他的诚心,让他直接带卷回府抄录。
可是,这无疑对他更残酷!
说什么三年修行?
那三年,她究竟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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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精灵”(含指皱眉):这章标题不是特别合适,浩宇怀疑的是思齐,又不是云毅!
“剧透小妖”(摇头晃脑):我也觉得不合适,应该叫醋意顿生,或者醋坛出世!
顾欣然:你们来写好了,我让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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